慕君泽捡起地上的棋子,目光忽地一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他没看错人。
他态度恭敬地走上前去,将棋子捧上,“太子殿下,您的棋子!”
“送进来吧。”男人声音难掩慵懒。
进去后,慕君泽见太子斜靠在榻上,眸子微眯,好像正在小憩,而自己这二妹妹却端坐在一方小桌前,淡淡的白色雾气升起,将她一张绝色容颜氤氲在烟雾当中。
只不过多看一眼,就收到太子危险眼神一枚,慕君泽心里一震,这太子真的对慕七妘情根深种?
他倒宁愿相信是看中了她的价值!
毕竟他这二妹妹,不是他说,毫无女儿家的样子也就算了,性情泼辣野蛮,根本不是一般男人能够招架得住的。
慕七妘见他表情瞬息万变,幽幽地倒了杯茶,朝他推去,“大哥润润嗓子?”
“妘儿!”慕君泽还没来得及说话,榻上男人就笑眯眯地说了句酸兮兮的话,“我还没喝呢。”
慕七妘将精致的茶杯摆好,哄道:“别急,这就好了,我再重新泡上一壶。”
她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很明显,然而他却仿佛听不出来她话中深意,固执道:“我就想现在喝!”
慕七妘立马瞪向他,眼睛都眨坏了,他依然固执己见,而且偏偏要喝慕君泽手里那杯的样子。
慕君泽本来就怀疑慕七妘无事献殷勤给自己泡茶喝有鬼,现在见太子要喝,忙不迭献上殷勤,“太子您请。”
御景沉竟然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并且在慕七妘还没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就咕咚一声一口喝了个干净。
慕七妘,“……”她突然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算了,他要自找罪受她又有什么办法,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她的毒。
想到不久前他将大手探进自己怀里,还没摸到正题,就摸到一把毒药的事情,她就低头轻笑了一声。
慕君泽闻声看向她,见她泡茶手法高超,行云流水,异常好看,目光微微发直,心想也许她就是这样勾引太子的。
又想到自己刚刚冲进来看到的一幕,他的脸就微微发黑。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刚刚衣衫不整地躺在太子怀里,哪像现在这样端庄地沏茶!
慕七妘再次将泡好的茶推给慕君泽,谁知道对方还没碰到,就被一只大手忽地迅速夺过去,只见眼前一花,一只空茶杯就丢了过来。
如此几次三番,慕七妘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男人不仅醋性大,还十足霸道!
结果她现在一包药下完了,慕君泽愣是连一口茶都没喝上。
慕君泽见此也有些微微的口渴,却又不敢在御景沉面前放肆。
“大哥过来是找我下棋的吗?”将东西撤下去,又把棋盘重新摆上,“正好我也想跟大哥来一局呢!”
慕君泽满脸狐疑地看着她,原本想要质问,然而在太子面前终究收敛了真实想法,“好啊。”一口应下。
“可是下棋,如果没有一点彩头的话,是不是不太有意思呢。”慕七妘笑得眉眼弯弯,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在慕君泽疑惑的表情下,红唇轻扬,“彩头很简单,谁输了一局谁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瞬间,御景沉染笑的面庞黑了个底,虽然知道她会赢,但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在她面前脱衣服。
这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女人,欣赏自己亲爹春宫大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看个别的男人身体应该不在话下。
而这慕君泽,外在条件自然是优越的,先不说他五官俊美身形高大,就光在边疆打磨出来的一身肌肉,就能令女人疯狂尖叫。
该有的御景沉一个不缺,但还是不想让慕七妘有看到别的男人的机会。
“妘儿,我怎么觉得无论怎样,都对我不利呢?”刚刚跟他下棋的时候,她怎么不开这种彩头,如果是跟他的话,他绝对一万个赞成。
慕君泽也觉得有些荒唐,顺应御景沉的说法,“这样做不太好。”
“哦,难道大哥怕了,怕输给我?”慕七妘不搭理御景沉,对慕君泽激将道。
“我怕你输得太难看,不敢脱衣服!”慕君泽觉得自己修炼多年的冷静和淡定能在这个女人面前瞬间瓦解。
“那还犹豫什么,来吧!”慕七妘果决道,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让御景沉一张俊脸更加青黑。
“妘儿。”他已经有些不悦了。
“得得得,我不参与,你们来好吗,大哥你和太子下棋,谁输了输谁脱衣服好吗?”
御景沉靠近她,“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体觊觎良久,若想看直说便是,非要饶这一大圈子。”
慕七妘见他表情愉悦,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果然,见他一盘棋接着一盘棋输给慕君泽,一件衣服接着一件衣服从身上脱下,终于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御景沉,你是不是醋坛子变的,尽坏她好事!
等他输到只剩一件衬裤,忽然将棋盘一掀,“不玩了,老是输没劲。”
慕君泽不疑有他,因为他的棋术确实精湛。
就连她都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是慕七妘观察所得,但她同样看出来御景沉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实力。
瞪着他不知过去多久,车中安静了下来。
“妘儿,还满意你看到的吗?”男人舒展了一下身躯,露出结实性感的肌腱。
慕七妘笑得有些古怪,“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吗?”一包毒药都喝下去了,药效很快就会发作吧。
御景沉一愣,忽地伸手将她抓入怀中,“妘儿,你真对为夫下了毒?”
“呸,收起你那不要脸的称呼!”慕七妘戳了戳他的胸膛,果然跟想象得一样完美,然而很快她勾唇邪恶一笑,“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毒,原本想在慕君泽身上尝试,结果你非要喝他的茶。”
御景沉这个时候依然很淡定,“解药呢?”
慕七妘双手一摊,“没有解药。”
“那这到底是什么毒?”御景沉脸色一沉,忽地想起这女人的黑心肝,便有些懊恼自己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