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看着煦瑾撒娇的样子,眉眼含情,声音暖糯。一时间心神大乱,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轻甩,强装镇定问她:“欧巴,是什么?”
煦瑾心想坏了,这里和A宇宙不一样啊,哥哥都叫错了。清了清嗓子圆话:“就是哥哥的意思,在我妈那边哥哥有很多叫法,这个比较像私下里叫的。”
“这样啊。”
卡卡西一时不知是喜是忧,那声“欧巴”还在耳边回旋呢,还以为是什么示爱的话,原来她把自己当哥哥看待。私下里叫的,关系亲密的那种才这么叫吧,哥哥是个什么身份,他还是花点时间掰回来吧。 煦瑾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追问:“卡卡西,你到底借不借啊?”
“不借。”
卡卡西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拒绝了她。 “你要怎样才能借我?”
“怎样都不借。”
“……那行吧!”
煦瑾一听卡卡西拒绝三连,想着刚才自己还给他撒娇,真是白白浪费了演技。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独自一人走在了前面。 她现在好想哥哥啊。 “别乱跑,林子危险。”
卡卡西在后头提醒,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在意。这脾气倒是有点大小姐娇生惯养的样子了,不像上过战场的人。 而后面的人,跟的也太紧了,还是去处理一下吧,按煦瑾的脚力,应该也走不了多远。 煦瑾倒不是生气卡卡西不借钱,钱是人家的,借不借都是人家自己的决定。只是刚才那撒娇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昔日里和哥哥相处的情景,自己在这里孤苦无依还要谨言慎行的,心里是又恨又委屈。 眼眸被眼泪淹没,倔强地抓着眼角不肯滴落,撇着小嘴佯装生气走在卡卡西前面。 她很矛盾,怀疑自己脑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坑,既不想让卡卡西看见自己哭的样子,又想着他能来哄哄自己。纠结了几下,还是特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身后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煦瑾看着周围高大又密集的树木和藤蔓,心里满是慌张和害怕,带着哭腔叫道:“卡卡西你上哪里去了,我听话,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千手煦瑾其实是个很娇气的姑娘,但凡有个人能让她依靠,她就一点都不想坚强。 从家族势力,到父母兄长,亲朋好友。 现在,她想依靠的人,是旗木卡卡西。 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了许多,要下雨了? 煦瑾抬头一看,头顶有一只巨大的蜘蛛,直勾勾地盯着她,尖尖的獠牙闪着光。 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怎么会是蜘蛛,还这么大只,来什么不好来蜘蛛,她最怕蜘蛛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死它打死它打死它。 再也顾不上还有人跟着自己,只想撕碎这蜘蛛,缓缓抬起了手,深蓝色透明的光芒闪耀时,蜘蛛也被光芒缠绕着,扭动着身躯。 卡卡西解决了跟着的两个暗部之后,就看到树林里栖息的鸟突然都飞走了,煦瑾刚才往那边走了……难道不止两个暗部,还是说她遇到了什么走兽,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卡卡西只觉得自己留了影分身看比赛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卡卡西到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惊了:煦瑾摊坐在地上,衣服都脏兮兮的,一脸茫然若失。身旁是被撕碎了的蜘蛛尸体,还有一些碎块在抽动着。那蜘蛛的体型算是森林里最大的了,原来煦瑾怕蜘蛛啊,这谁干的也不用问了。 卡卡西也不打算追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至少现在不是时候。看着煦瑾哭得模样,他承认他是真的心疼了,怪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呆着的。 卡卡西慢慢蹲下与她平视,脸上泪痕和蜘蛛的血迹还很明显,双手捧着她的脸,把污渍都擦干净,感觉她的小脸肉肉的,软软的,轻声哄她:“不怕,我们回家。”
煦瑾被一堆蜘蛛尸体围着,想起小时候哥哥拿蜘蛛吓唬她,脑海里都是从前一家人相处的场景。恍惚间听到卡卡西的声音就更难受了,看清来人后直接一下子扑进卡卡西怀里,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卡卡西,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好想我的家人,我一个人好怕。我会乖会听话,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煦瑾抱着卡卡西,想起失去父母兄长的痛,被背叛的痛,还有在这陌生的世界无依无靠,被误会的委屈,孤身一人的艰难……越想越难受,越发哭的厉害了。 卡卡西自然也知道她为什么哭,千手扉间的女儿,从小肯定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朝战乱父母皆亡,一时内乱兄长殒命,来到木叶安分守己的还要被怀疑。 要是二代当初把她养废了,恐怕木叶早就鸡飞狗跳了,现在她能够安静地听安排,已经做得很好了。哭一哭也未尝不可,哭完了就好了,于是抬手轻抚她的背,告诉她:“永远不会。”
煦瑾趴在他怀里哭了许久,哭完了心里舒服多了,又开始觉得丢人了。看了卡卡西一眼,起身背着他擦干净眼泪,缓过来了才问:“我突然哭这么厉害,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就是你哭起来特别丑,还脏的不得了。”
卡卡西看她哭完了肯定没事了,调侃了几句。 煦瑾一听这话那是又羞又气:“旗木卡卡西!”
“没事了吧,没事就回家吧。”
卡卡西温柔地笑了,摸摸她的头,被煦瑾一把拿开。 “别摸头,会长不高的。”
“你还长?再长我就有压力了。”
卡卡西这是真话,煦瑾穿上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几了,要是还长……他真的要有压力了。 “我要回家。你刚才笑话我,你要背我,不对,是背本小姐回去。”
煦瑾说完就直接跳到了卡卡西背上。 “好,好,大小姐自己扶稳了。”
卡卡西扶着她的腿,调整了一下就飞走了。 被背的一脸得意,背人的满脸宠溺。 煦瑾回到家里觉得有人接送就是好,以后要是有事,这种服务就应该安排上,就不用自己费力气了。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吃过卡卡西煮的面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今晚要回旧址,得做些准备才好,收拾完发现还早着呢。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呵欠连天,还真的有些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饱暖思淫欲。 “你还真是会享受啊。”
卡卡西收拾好了厨房出来就看见煦瑾在沙发上坐着,她还记得自己被监视了吗,居然还能这么惬意。感应到影分身解除了,自己也该去医院看看佐助了,交代她:“我有事去医院,就不陪你了,晚上不用等我,想吃什么自己做吧。”
“要不要我陪你啊?”
煦瑾闻言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医院?去看佐助?要不自己也去看看? 想想外面还有人盯着,有些不妥,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去了也是添麻烦,你自己注意些吧。”
她叹了口气,其实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可走了就是父亲的叛徒,还会成为木叶追杀的对象。她清清白白,跑什么跑,比起被追杀还是忍一忍比较划算,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忍就是了。 卡卡西看着她那悠闲自在的样子,实在没办法和死亡森林里的泪人联系起来。这性格也太随意了些,高兴怎样就怎样,他也不用太担心,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煦瑾还问了千手家的旧址,等他一走,煦瑾立马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沙发就是要这样才是最舒服的。正是午睡的好时间,玩了没一会困得扛不住了,一闭眼就睡了。 只是卡卡西中途回来的时候看到她那样子,很是无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舒服归舒服,很容易生病的,把人抱到房里盖好被子又走了。 煦瑾睡得很满足,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12点过了。看到自己在房间里就知道卡卡西回来过了,出去看了看又没在家。 一觉睡到现在没吃晚饭也饿了,打开冰箱发现居然满了,还有提子,她的最爱之一,也不管卡卡西哪里去了,喜滋滋地洗了一串吃,边吃边盘算着怎么甩掉外面那几个监视者,正吃着卡卡西就回来了。 “你果然很会享受。”
卡卡西倚着厨房门,忍不住发言讽刺她。吃了就睡,醒了就吃,和那什么一样。 煦瑾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骂自己像猪。再一感知发现外面的人都不在了,把手中吃剩下的提子放进盘子里,换了副笑嘻嘻的面孔,清了清嗓子道谢:“谢谢啊。”
走了两步又叮嘱他:“你不准吃我的。”
“我也和你去吧。”
卡卡西带上了她的提子,摘了一颗送到她嘴边。 “你和我去?我劝你还是别蹚浑水了,跟着我危险的很。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还不清了,才不想越欠越多。”
煦瑾自己伸手拿了提子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完了话。 “没事。”
还不清才好。 “旗木卡卡西,按理说我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害怕。怎么你偏偏要和我搅在一起?你看着还挺聪明的啊。”
煦瑾从卡卡西手里拿过提子,摘了一颗递给他。这问题她确实想不通,卡卡西没有任何破绽,她不明白卡卡西对自己是什么看法。 “是三代让我陪你。”
卡卡西回话,看着她递给自己的提子。她没有和忍者战斗的经验,用个高级的幻术就能困住她,自己不去,她肯定玩完。 “哦!原来是三代啊。”
煦瑾一听是三代的命令,没由来的不开心,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 卡卡西不知她发的什么无名火,也没在意她的话,淡淡说:“嗯,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此时月光正盛,映出两人的身影,挑了条僻静的路走着。 煦瑾无端发了无名火,反应过来了才觉得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卡卡西搭话,这气氛诡异得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