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着天,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安流的家门口。 小凯手上提着水果。安流打开了门,想邀请小凯进来,休息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男生们一般都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安流没想着他们会在客厅里,很自然的就让小凯进了门。 -- 听着安流和别的男生聊天的声音,除了郝莱之外的三个人,都莫名地有些紧张,甚至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抓奸”的感觉。 直到门打开,都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小凯,能帮我把水果放到冰箱里吗?”
安流的声音配合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她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 因为是第一次遇到四个男生一起坐在客厅里,安流有些惊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跟在安流后面的小凯,看见安流的家里住了四个男生,显然是被彻底的吓到了。 妈呀,本来以为安流是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没想到她家里居然……有这么多男生? 几个男生沉默而又尴尬地互看着。这一刻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但安流只是有些慌张地看着在场的人,不管怎么说,被别人发现家里有四个男生这件事情,也太糟糕了吧。 “你们为什么在客厅里?”
这是安流第一个想到的问题。 “玩。”
郝莱的回答言简意赅。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小凯,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小安流,这个男生是……?”
定泽有些试探性地问。都带到家里来了,一定是关系亲密的人吧? “我们部门的,同事。”
安流有些犹豫地说出来,同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凯。她也不清楚她和小凯之间是不是朋友,就用同事形容,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听到“同事”两个字,小凯有些失望。站在一堆男生之中,小凯又有些尴尬,把水果放进了冰箱以后,匆匆地就和安流告别,离开了这里。 看着离开的小凯,安流无奈地捂住了脑袋。 “这下可好了,他指不定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呢!肯定觉得会我是包养了一群小白脸的变态的!”
“你很担心他误会你吗?”
郝莱冷不丁地这么说。 安流翻了个白眼,“谁会希望被别人误会呢?”
看着四个男生,安流只能叹口气。 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才让小凯看到了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场景,明天和小凯好好解释一下吧。 安流提起了手里的面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星烨和蒲宇站起身,回了房间,定泽也离开了客厅。只留郝莱一个人,还坐在沙发上。 郝莱拿着手机翻看着,但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 过了一会儿,安流拿着一瓶牛奶,嘴里叼着面包,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干吃面包果然还是太寒酸了,好在房间里还有之前李梨送的牛奶。热一下和面包一起吃,对胃也比较好。 锅子里面烧开水,把牛奶盒放下去,等着牛奶煮热。 唉,明天要怎么和小凯解释呢?安流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水,有些出神地想的着。 郝莱看着发呆的的安流,艰难地撑起了拐杖,走到了安流旁边。 “吃夜宵对身体不好。”
安流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回答郝莱:“没,我这是晚餐。”
“你这个点吃晚饭?看来你完全没有把我之前让你好好吃饭的劝导放在心里。”
郝莱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 安流有些敷衍地笑了笑:“唉,今天特殊情况啦。就这一次。”
郝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和刚刚那个男生一起去吃完饭再回来?”
“不为什么啊。又没有关系特别好。而且已经过饭点了。”
安流随意地解释着,但郝莱听着安流的话,心情却莫名地变得轻松了一点。 “点外卖吧。”
安流有些惊讶:“怎么了?你不是不在晚上吃饭吗?”
“我不吃,我看着你吃。作为你的朋友,我有义务陪你吃一顿饭。”
看着认真的郝莱,安流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 回到房间的星烨,终于接到了夏枝的电话。虽然从夏枝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她的身体大概还处在酒精的控制下。 夏枝好好的解释了没接电话的原因,在面对星烨的“你就随便让男生扶你吗”这种打翻了醋坛子式的问题时,也少有地没有用哄小孩的语气,而是用着向男朋友撒娇的语气回答: “那是因为你不在啊。你要是在的话,肯定没有其他人的事了呀。”
听到这句话的星烨,怒气烟消云散,在夏枝嘻嘻哈哈,醉意浓浓地挂掉了电话以后,他已经是满脸通红。 什么意思啊……夏枝的语气……简直就是在逼人犯罪呀! 星烨脑子里一片混乱,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他旁边的蒲宇,已经和艾艾约好了教学的时间。 本来以为蒲宇会很生气,但蒲宇的态度,更像是在玩味。 另一个房间里,已经被李梨拒绝了好几天的定泽,也终于收到了李梨的消息。 【等下周发补贴了再约~~这几天实在是没钱了。】 【没关系,我请你。】 【为啥?莫名其妙的。】 【我最近发工资了。】 这并不是真的,但定泽知道自己必须要拿出一个理由。 【行吧,有工资就是好。我都只能免费帮导师干活儿】李梨的回复倒是带着一丝酸味儿。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定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这才是他的,正常的李梨。 客厅里,安流和郝莱面对面坐着。安流喝着蔬菜粥,郝莱默不作声地看着安流。 安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同时疑惑着郝莱为什么突然好像变了个性子。 于是她抬起头,和郝莱对视。 “你今天……好奇怪。”
安流忍不住这样说。 郝莱歪着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是在庆幸,安流没有让他变成那种为了异性而心烦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庆幸? 郝莱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抬起手,揉了揉安流的头发。 这样的动作,可以让自己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吗? 在郝莱疑惑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惊讶到的安流,只能任凭红色从耳根,晕染到整个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