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晓剑,就觉得他跟啸天特别像,一定是盛大总裁的种。你看,果不其然吧!”
来如意叹息一声,“你说,也真奇了怪了。他明明跟如云睡在了一起,还制造出了啸天。怎么可能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让我怀上五胞胎呢?”
向悠然目视远方,鄙夷地,“你那个看似蠢笨如猪的妹妹,其实,一点也不蠢。我觉得,她学习成绩不如你。其他事儿,比你世故多了。从小生活在你的阴影下,一定会特别羡慕嫉妒恨。见你睡了盛云卿,也跟着过来凑一腿,趁机怀上一个肉疙瘩,母凭子贵,入驻盛家……”豪门世家的事儿,她早就看透了。一个个为了私欲,才不会顾及什么兄弟情,姐妹情的。远的不说,就说她们向家。向南山如果真把向氏交给她,向东篱一定会不折手段的抢回去。亲哥哥,亲妹妹尚且如此,何况来如意与她来如云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来如意摇摇头,“如云存什么心思,我不想猜,也不屑猜。可我就是想不通,盛云卿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挥挥手,“算了,想不通,我也不打算再想了。这件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反正,我没打算让晓剑他们认祖归宗,也没打算跟如云抢男人。清明节一过,我就带着孩子,永远地离开这里。”
向悠然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有些事儿,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捡起一块石头,投向湖面。瞧着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意有所指地,“你看,湖水起不起涟漪,决定权不在湖水……”来如意笑了笑,自负地,“姑奶奶想走想留,没人干涉得了!”
向悠然瞧了瞧毗邻的两座别墅,“我能一眼看出,晓剑是盛云卿的种。其他人,未必就看不出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看着吧,盛云卿只要见到晓剑,绝对不会放你们母子走……”“既如此,那就让他见不着。”
幸亏,来小爷卷走盛云卿五十亿,一直避而不见这个债主。不然的话,父子俩一见面,真像悠然说的那样,这事儿早就真相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苏秦回来后,你们俩见过没有?”
向悠然把脸伏在膝盖上,目视远方,落寞地摇摇头,“没有。”
叹息了一声,“今儿,向南山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幕后操作,收购向氏股票。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那个男人出手了。”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苏秦一趟,把当年的事儿跟他说清楚。如果能化解他心中的恨,兴许,苏家和向家还有握手言欢的可能性。”
“没有这个可能,绝对没有。谋夺财产,家破人亡。这种血海深仇,是没有办法化解的。除非,血债血偿。”
向悠然摇摇头,笃定地,“向南山当年伤他有多深,他恨得就有多彻底。我不出面,兴许他心里的恨还少一点儿。如果我出面去哀求,求他放过向家,他一定会更恨我,更恨向南山。在他心里,我原本就是拿感情当诱饵,伙同向南山谋夺他们苏家财产的恶毒女人……”“你不解释,他更误解你。”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解释,都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他信我,无须解释。他不信,我又何须去解释!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
“要不,我替你跑一趟?曾经,我给他夫人看过病。我相信,只要我出面相求,他应该会给几分薄面的。”
如果向悠然不爱苏秦了,她自然不会趟浑水。可悠然还那么深切地爱着苏秦,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秦举起屠刀?就算两人无法破镜重圆,起码各自安好。向悠然攥住来如意的手,满眼祈求之色,“如意,你真为我好,就别掺和我们家的烂事儿。如果向氏破产,能化解苏秦心中的怨恨,我倒是乐见其成。人常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向南山侵占苏家的东西,是时候该还给人家了。”
向南山老了,向氏基业他一分也带不走。向东篱是个纨绔浪子,向家基业到了他手里,只怕也会败光。如果向南山想守住向家基业,势必会把向氏交给她打理。如果是那样的话,向东篱一定会把她当成不共戴天的死敌。她又不屑这些身外之物,何苦变成向东篱仇恨的靶子?与其亲兄妹成仇,她宁肯向氏破产。这样的话,苏秦拿下向氏,得偿所愿,也能安心过自己的后半生了。至于她这个向家千金,真的无须考虑。她有手有脚,上班赚点工资,就够自己花了。反正,她也不打算结婚成家生孩子。一个人养活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难事儿。来如意点点头,“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放平心态,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吧。希望,这场暴风雨能早点过去,你也可以了却一桩心事儿,安安生生过日子。”
向悠然挽住如意的胳膊,靠在她肩头,“如意,你说,这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啊?有时候,我真觉得没劲儿。他不回来时,盼着他回来。他真回来了,却是仇人相见的局面……”来如意把头倚在闺蜜头上,淡淡地笑了,“悠然,早点结婚成家吧。有了孩子,你就会发现,什么是为母则刚。”
目光扫向晓剑兄妹,满眼慈爱之色,“只要一想到他们几个,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只要他们在,我就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你觉得,我还能接受其他男人吗?”
“要不,咱就人工授精生一个!”
“你呀,还是饶了我吧。我没你那么坚强,做不了单亲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