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停下了手中的笔,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诅咒系统一看当即就将唇抿得跟蚌壳似的了, 更紧张了怎么办? 这女人又要做什么? 它没说错啊, 本来这女人跟井娴之间的事情就跟向简禹没关系,她在牵连无辜! 这还不过分吗? 千岁冷笑,直接询问: “想不想知道什么叫过分?”
“你诅咒我的时候不过分?”
原主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它和井娴搅得落了那么个后果,就不是过分? 甚至丧心病狂得连原主的朋友它和井娴都没有放过。 对原主动手的时候,不过分。 现在说过分了吗? 诅咒系统心虚道:“我……我是不由自主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诅咒系统说完,便开始讨好千岁。 “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厉害,心胸肯定跟大海一样宽广。”
千岁盖紧笔帽,收着自己的书本,嘴角上扬,轻轻点着头,似是认同道: “其实,我觉得你说得没错。”
诅咒系统愣了一瞬,紧接着是狂喜。 告诉我,哪里说得不错! 我可以不重复说一个小时! 诅咒系统搓着小手,正欲开口,就听到千岁下一句话。 “我也觉得我好过分!我竟然还想诅咒人!我怎么这么过分呢?”
诅咒系统满头的问号,愣愣地看着千岁。 你刚刚说什么? “诅咒井娴存款被骗。”
“诅咒向简禹车被偷!”
“诅咒井娴被赶出医院!”
“诅咒向简禹高烧入院!”
“诅咒井娴考试作弊被发现!”
“诅咒向简禹被精神病用错药!”
…… 一人一句,谁也别跟谁客气,她真是深谙雨露均沾之道了。 千岁说完,右手撑着下巴,一脸感慨: “我真的好过分啊。”
“先喝口水,等下继续。”
诅咒系统:…… 敲里吗?! 诅咒系统只看到自己的能量呼啦又往下掉了一层。 如果它剩下的能量能用百分比计算的话,那么今天的一番诅咒,直接去掉了它百分之三的能量。 草堆里冒出了蛋蛋! 蛋还碎了! 千岁眼睁睁的看着诅咒系统周身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蒙上了灰尘。 对此,千岁垂下眼睑,遮住了里面的讥讽。 诅咒井娴,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诅咒向简禹嘛,是为了对付这狗系统。 好像能量越少,这系统暗下去的地方就越多。 也许能量没了,它就只能等死了。 而且谁让向简禹自己凑上来的? 竟然说他帮井娴还东西,那也要看他能不能承担得起。 说得好像她会看他是男的就放过他一样。 千岁诅咒了几句,笑意吟吟地询问诅咒系统。 “你看我又又又又诅咒了他们,你说,我会不会有报应?”
诅咒系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整张脸都透着怨怼。 “报应不爽,我等着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怎么突然这么丑了?你照镜子的吗?”
“都说物以类聚,你跟猪八戒是不是朋友?又丑又胖还不是人。”
诅咒系统冷呵着,小嘴叭叭叭的开始打击千岁。 杀千刀的,跟她拼了! 就算没办法用系统功能,它还能说! 它要骂死她! 动它能量,跟杀它有什么区别? 诅咒系统只恨自己为什么没长一张说谁死谁就死的嘴,真是影响它发挥! 千岁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合就狗急跳墙。 懒得计较。 计较起来降低自己格调不说,还会显得蠢。 与此同时。 医院,井娴病房。 井娴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大,井娴眼前有一圈一圈的黑晕晕染开去,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人醒了!”
“快,检查。”
井娴缓过来,看医生围过来,心底戾气横生,忍不住大吼。 “滚开!”
只不过因为躺床上太久,又太长时间没吃东西,吼出来的声音一点气势也没有。 但她那‘穷凶极恶’得凶狠模样,还是让一众医生护士愣在了原地。 井娴顾不上他们,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舒漾呢?”
“舒漾!”
“将东西还给我!”
井娴神经兮兮地从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一众医生护士面面相觑。 半响,有小护士提醒道: “她这医药费还没付吧。”
众人:…… “快去追回来。”
小护士连忙追出去,结果不到十分钟,人就一脸复杂地回来了。 “她……摔到腿了。”
众人茫然。 小护士解释:“她好像是先咱电梯太慢,病人又多,她走了楼梯,然后滑了下去。”
小护士说完之后,趁机提要求。 “可以跟院长说说,加部电梯吗?”
一群人无语,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人民路上。 绿灯亮起的瞬间,车流开始移动。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过往车子都震了震。 下一刻,声音传来的地方响起心痛的声音。 “奶奶地熊!老子新提的车!刚上路!”
“他大爷的!”
“啊呦喂,这撞得,车盖都” 男人拍着大腿,心痛得无以复加。 男人在原地转了两圈,像是才反应过来,忙跑到了向简禹车前,气急败坏的质问: “你怎么开车的?”
“眼瞎了还是怎么的?”
“你瞎就别上路啊,害人害己!”
“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草了真特么的。”
向简禹看着面前三大五粗、肩膀上全是龙腾纹身的男人,没忍住扶了扶额。 他也是点背,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前面的车。 现在,那车的后备箱盖子都被他撞了下来。 问题是,对方看上去还有些蛮不讲理,骂骂咧咧的样子能让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嫌弃! “我赔!”
向简禹从车上下来,抬手打断对方。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向简禹,“赔?”
“你说你赔?你赔得起吗?你怎么陪?这是我……” 男人看清楚向简禹,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眼前的人,衣着和气质都非同一般,家境应该不错。 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向简禹,眼底全是算计。 “行,赔吧,这是我刚从汽车城提出来的,你准备怎么赔?”
向简禹看到男人眼底明晃晃的算计,眉头皱了皱,面无表情地掏出了电话。 怎么赔? 当然是走程序! 他可没傻到被人敲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