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赢!”
“打不赢,打不赢的陛下,你应该把殿下拉回来!”
朝会上,文武百官在哪里叫嚷着,吵的崇祯脑袋都大了起来。尤其是礼部尚书林玉吉,大声的喊着打不赢,更是让崇祯心烦意乱。可面前这些人,他不能随便开罪了。面前这些人,都是被朱慈烺砍了之后,重新选拔上来的。这些人,之前被他们的上级领导给压榨。他们是真正一群没有同流合污,甚至没有一丝贪污的人。他们都正直,勇于说真话。所以,当他们说打不赢的时候,崇祯也只能点头。不仅是礼部尚书,兵部的新任尚书林新甲也道:“太子此举,确实不妥。”
吏部尚书李日宣,和刑部尚书林遵宪都表达了一样的看法。崇祯看着林家这三口子,三个尚书,三个姓林的。这总让崇祯觉的,他们之间可能有关系。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关系,那么三个尚书是一家,未来会不会继续出现某人权势滔天的一幕?可惜,这些人都是他亲自任命的,如果没有任何理由的给他们卸了,也不妥。这些尚书们仗义执言,都是基于客观现实。他们可能不知道,此刻皇帝的内心却想着怎么把他们给卸任。林新甲道:“据说建奴已经全部出动,那爱新觉罗氏更是带着十几万兵马,和多尔衮会合,他们加起来,三十万大军,建奴是铁了心要和我们决一死战,太子这个时候去前线,太危险了!”
他们也知道朱慈烺对于大明的作用,都不希望朱慈烺出什么事。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玉吉叹了口气道:“太子此举太过莽撞,非明君也,恳请皇上重新立储!”
话音刚落,吏部李日宣,户部李世文,兵部林新甲,刑部林遵宪加上林玉吉,一共五人,一起下跪,齐声道:“恳请皇上换储!”
崇祯真正的沉默了起来。他看着这五人,一句话不说。旁边的周延儒自然不乐意了,他就是太子党,听到这群人居然要换储,他能忍得住?“你们五人,是不是太过大胆了些?不知太子是有什么严重的罪过吗?你们凭什么要求换储!”
换储,这可是极大的事情。一点理由就没有,因为太子要御驾亲征要换储?这是什么鬼理由,周延儒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可是他们五个人却振振有词,觉的太子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中,不够稳重。那么未来继承了大统,会不会带着大明一起置身于险境中?这是不是置全天下的百姓于不顾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这群人便没有了道德。朱慈烺还是太善良,只是把那些贪污的杀了,却没有发现这几个腐儒。都御史王道直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他是朱慈烺提拔上来的。崇祯给了朱慈烺一个权限,让他推荐了一个觉的可行的言官,朱慈烺推荐了王道直。不管怎么说,朱慈烺对他都有知遇之恩,这种情况下断然是不能落井下石的,更何况,那五个尚书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越众而出,抽出了自己的刀,朝他们五个人走来。看到这一幕,崇祯更是头疼。“贼子,去死!”
许诸提着刀,一跃而起,就要把带头的林玉吉给弄死。林玉吉吓了一跳,急忙跑开。司马图和齐兵急忙上前把许诸给拉住了。“你一亲兵统领,敢对我动手!”
林玉吉大怒。“你不该杀?大明现在已经生死存亡之秋,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建奴一旦攻破锦州,大明将亡矣,太子御驾亲征,亲自拒敌以外,他生,则大明千秋万代,他死,亦不坠天子守国门之誓言。可,太子在外面为了整个大明拼命,得到的不是权臣的支持,反而是所谓的换储,这消息传到太子耳朵里,是何等寒心?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群臣都在沉默,说话的是五个部的尚书。他们说的有道理,一旦太子战死,大明不可一日无储。可他们的行为,确实让人寒心。朱慈烺刚走没两天,他们就要换储。“许统领,你可别忘了,不管是皇上,还是我们,都没让太子御驾亲征,我们本来就是拒绝太子御驾亲征的,这样的风险不仅大,还是对他身份的不负责任,可他还是去了,不听皇上号令,不以百姓为先,他这样做,皇上不寒心吗?我们不寒心吗?打仗谁去不行,为何偏偏太子亲自去?”
林玉吉也有自己的那一套理由,自然要反驳许褚。可是,许褚听到这话,更加愤怒了。“太子御驾亲征已有三次,未尝一败!每次出征,必然士气高涨,敢问这世间还有谁比太子强大?你指望谁能接替太子的地位?不含糊的说,此次锦州一战,就是最后一战,要么赢,要么输!这赌上国运的一战,太子非去不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在后方,就应该和太子一心,而不是在这里说什么换储!”
两人都各有各的道理,在这里争吵不休。直到崇祯拿过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声道:“能不能别吵了?”
这一刻,两人才停止了争吵。他们都快忘记了,他们面前还有一个皇帝。“太子太子太子,你们嘴里一口一个太子,还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顿时,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林玉吉道:“还请皇上恕罪。”
其实崇祯就是有点不爽,他早就已经摆好了自己的心态。简单的不爽过去之后,目光看向了周延儒和王道直。于是,崇祯问道:“关于换储问题,周爱卿和王爱卿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延儒立场坚定:“这储,不能换!”
“为何?”
“太子生性聪慧,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能文能武,乃不可多得人才,也是大明未来百年之后的明君,手段利落果决,颇有洪武雄风,未来大明必然会有一场盛世之治,这储,绝不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