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提出的观点?”
“什么意思?”
这番交谈的信息量太过巨大,顾问暂时无法完全消化,索性先问出最关键的一点。
“字面意思。”叶葬笑了笑,继续说,“你知道你哥是什么身份吗?”
顾问眉头微皱,沉默了一会儿。
就他所知的信息来说,顾谦,是一个喜欢在世界各地旅游的心理医生,虽然有些神秘,但往常也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现在…
就光是那本记录了《极暗人格》游戏攻略的日记,就能表明,顾谦的身份,绝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见顾问久久不语,叶葬伸出食指轻轻敲击木桌,缓缓开口道:“顾谦,也就是你的哥哥。”
“据我所知,他原本是rac基金会的高层,在著名的“暗夜天幕”事件中失踪,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过有关他的消息。”
暗夜天幕…
顾问反复琢磨着这个词,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一下,“暗夜天幕”事件,是什么意思?”
叶葬倒也没有因为顾问插话而生气,而是极为耐心的解释道:“2006年的8月16日,rac基金会在太平洋上的总部,忽然间被一道冲天的暗幕所覆盖。”
“这道暗幕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以及一切外界的物质,就算是世界上最精良的设备,也无法探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整整一夜过后,在世界各国高层的注视下,暗幕顷刻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岛屿上的rac基金会总部,丢失了很多被邪神污染的收容物。”
“总部的高层死的死,疯的疯,只有极少数幸运儿的精神还算正常。”
“可就是这些还算正常的“幸运儿”,却在暗幕消失后的第三天,集体自杀了!”
“后来,由于rac基金会群龙无首,五常联合起来,各国出一个代表,一起接管了这个古老神秘的组织。”
“现在的rac基金会,已经成了一个类似联合国的组织了。”
“而这起导致rac基金会高层死绝的事件,就被称做“暗夜天幕”!”
“你哥就是这场事件的亲历者,只是现场既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最终被列为失踪人员。”
说完,叶葬微抿一口热茶,润了润干渴的嗓子。
“我哥…是rac基金会的高层!?”
“他还亲身经历过“暗夜天幕”事件!”
顾问性子冷清,一般不会对什么事有太大的反应。
可这件事干系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算是他,也很难保持冷静,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沉默了一会儿,他眼神微动,试探着问道:“我哥提出的观点中说。”
“祂们准备通过一场游戏,来宣判人类的命运。”
“这个游戏…是《极暗人格》吗?”
叶葬眼神凝重,双手交叉,点了点头:“对!”
顾问继续追问:“你之前说,游戏的最初源头,是rac基金会,那…他们到底是如何获得进入游戏所用的纸牌的?”
“嗯…”叶葬顿了一会儿,“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简略的和你讲一遍。”
“自从第一次发现神明的存在,二十多年以来,世界各国就没有停止过关于这方面的调查。
渐渐的,他们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点,似乎是被某种未知的规则所束缚,神明…并不能在地球为所欲为!
祂们必须要在人间选择一个自己的代理人,让这个代理人来替祂们行事。
比如克苏鲁,就因为太过肆无忌惮,在掀起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海啸后,被未知的规则施以惩罚,断了一条触须!
这条触须,经过海底的暗流,漂泊多年,到了rac基金会在大西洋一个偏僻的分部处,被科研人员打捞上来,准备进行研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克苏鲁选中了自己的代理人——这些科研人员中一个叫瑞恩·科特的家伙。
进入《极暗人格》所需要的纸牌,就是代理人接受邪神的指令制作的。
最初,瑞恩遵从克苏鲁的指示,疯狂制作纸牌,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发售。
因为《极暗人格》实在是太过神奇,所以,这款游戏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关注。
当联合国反应过来时,《极暗人格》已经在全球范围火的一塌糊涂了!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进入《极暗人格》的卡牌价格极度昂贵,虽然知道的人多,但是真正玩过的人少。
联合国马上抓紧时间亡羊补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瑞恩·科特抓捕进监狱,控制纸牌的流通,并全面禁止非官方人士进入《极暗人格》!”
讲到这里,叶葬顿了一下,接着说。
“但是…邪神的代理人,可不只有瑞恩·科特一个!”
“联合国再怎么努力,由于内部和外部的种种因素,也无法做到将所有的邪神代理人都控制起来。”
“比如我们所熟知的“faith”,这个邪教组织的教长,就是一个未知邪神在人间的代理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够在地下黑市发行进入《极暗人格》的纸牌。”
“你上次叫赵令告诉我,说faith的人在放高利贷。”
“我去调查了一番,最终发现了他们的目的。”
“放高利贷,所为的,并不是钱。”
“而是为了获得炮灰!”
“对,没错,炮灰。”
“一旦借了faith的钱,却没能还得上,就会被他们的人强行带走,逼迫这些人进入《极暗人格》。”
“让他们用一条条命填进去,来获得副本的情报,还有道具和技能。”八壹中文網
“只有获得的血点达到两千,或者拿出价值两千血点的道具或技能,才能够逃脱faith这个地狱,重获自由!”
“把人当做炮灰,让他们去送命,还不停对其进行压迫。”
“这和旧时代的奴隶制度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