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看着三爷那几个瘟神开着叶缈的车子离开之后才算觉得自己从鬼门关里兜了回来。
叶缈趁着赵姐还躺着，从桌子上拿起赵姐的包翻开看了一下。
钱包里面没有装着身份证，但有一张美容院的会员卡，会员卡上写着她的名字。
“姜媛”
名字旁边还有个大头照，那美容院的会员卡还镶嵌着金边，看上去也十分大气。
“蓬莱美容院……”
叶缈记下了里面的信息之后又将卡塞了回去。
板寸头一看叶缈要走，又想耍横。
“怎么？还要我买单？我告诉你，钱没有，命就有一条，要你拿走，反正我欠那个大光头的钱还不来也是个死，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
“你是条汉子，敢作敢为，来吧，到时候我死了，光头就找你要钱，我在下面等着你哈！”
叶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板寸头听了这话倒真的不敢阻拦。
刚才那把ak可是让板寸头所有的狠劲都死死的憋了回去，而且还是杀人犯，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耀武扬威的骗子而已，谁敢跟沾过血的人动手啊！
回到事务所之后，三爷才抛出了疑问。
原本的计划是把那小酒馆给砸了，权当帮杨帆出口气顺便完成委托。
但叶缈却提示他们提前离开。
“同样的酒托，估计还有不少，那女人背后还有人。”
“你是想深挖？”
“送佛送到西嘛，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暑假啊，不用上课……”
哲学系也没啥作业，都是一些文字性的东西，而且林淼淼也不敢对叶缈怎样，上课轻松，功课也轻松，学分轻松到手。
“那我找人盯着那小酒馆？”
“嗯，盯着吧，还有，这个女人……”
叶缈刚说到那个微胖的姜媛，王小胖立即跳了出来拍胸脯。
“那个女人让我来！”
三爷等人一看都笑了，来什么啊，叶缈啥都没说，也没有让你去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王小胖也是不好意思，笑笑没说什么就坐了回去。
“那个女人怎么啦？”
蔡娉刚刚刻录好一张光盘，里面是用摄像机从窗外拍下来的酒馆画面，准备拿给杨帆交差的，一听叶缈这个说法，就知道叶缈对这事情还很在意。
“那个女人的包里面有一张卡，美容院的贵宾卡，蓬莱美容院，你听过吗？”
“蓬莱？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可以去查一下，女人去美容院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去美容院不奇怪，但钱包里面啥卡都没有只有一张美容院的会员卡就奇怪了。”
姜媛和赵姐哪个是化名不重要，直觉告诉叶缈，这美容院有古怪。
毕竟现在也真的没有啥好干的，生意上的事情，秦可瑶一直都在按叶缈的规划去走，李元清之流的现在也沉寂了，叶缈觉得在商界无事可做，无聊。
城市的发展会带来更多的机遇，同时也会带来很多的渣子，都忙前面了，这补补后门也是顺势而为。
要是地下地上都能做幕后的话……想想还挺好玩的，这东欧的大佬们他见识过了，国内的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要放过了。
赵姐真名还真的是姜媛。
板寸头他们那些人叫她赵姐其实只是个别称，也不是赵云这个赵，而是罩，罩姐。
微胖，自然汹涌，又是老板床笫玩伴之一，叫着叫着也习惯了。
这个诈骗团伙是过完春节才到了天海。
天海在千禧年的时候太多工程在同时动工了，用工缺口非常大，李滨的旧城区改造，还有秦家的近郊开发，这些大工程大项目直接将省内外的人才都聚拢了过来。
当然，这些“人才”也被吸引了过来。
整个团伙将近70个人，姜媛管着这个酒吧，但姜媛很少亲自出面做酒托，等级不一样，只有杨帆和叶缈这种具备她出面的她才会现身。
板寸头那几个就是散手，集团的基层，都是充当凶神恶煞的角色，能不能打架无所谓，能唬人就行。
其他的仙人跳局，古董局，甚至是保健品局，养生局，这个集团都在做。
从前到后分别是散手，斥候，秤砣，打手，主脑。
姜媛是个秤砣，也就是个托，跟那些用美色来玩仙人跳的女人一样。
不过姜媛非常听话，无论她收到的报酬是多是少她都没有啥怨言，大老板自然喜欢这种听话的，慢慢的，姜媛也混到了一定的位置。
虽然是个托，但也可以去使唤那些散手和打手办事，在集团里面混得还不错。
蓬莱美容院并不是这个集团的大本营，老板很少在这个地方出现。
这个美容院只不过是这些托的落脚地而已。
叶缈的直觉没有错，这蓬莱美容院一张会员卡8888，专门用低等劣质的产品来给那些个爱美的女人做保养，说白了也是黑店。
不过这黑店倒不是大老板的产业，而是她们这些当托的自己凑钱开的。
这种勾当做不了长久，谁都会给自己找条后路。
天海这个城市现在发展日新月异，人口基数开始膨胀，生活水平开始提高，这赚女人的钱肯定比赚男人的钱好赚多了。
大老板知道这事情也不说什么，反正下面的人每个月都上缴足够的任务量就行，如果那一个组交不上来，大老板可不会客气。
所以，这个美容院也成了很多托和散手的救命所，有时候真的骗不到什么钱，只能从美容院这里借着上缴，久而久之，姜媛也成了一个小债主，那些散手和托们都挺听她的话。
大老板不管这些，他只管两件事，第一是提供剧本，第二，就是用打手来控制那些下面的小组。
这些打手可是真的能打那种，要是没有这些强硬的手段，谁还会给大老板卖命呢。
这个时候的姜媛一边流着泪，一边帮大老板穿衣服。
大老板玩的女人不少，但姜媛更懂得如何能让男人尽兴，所以大老板对姜媛很多方面都不怎么计较。
“哭什么，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那几个可是亡命之徒啊，我那小酒馆哪还敢开啊！”
“换地！这还用我说吗？我们用脑子搞钱的，犯不着跟那些用命换钱的硬拼！”
“那这个月……”
“这个月的进贡一分不能少！”
“但……”
“你的美容院不是也在赚钱吗？我要是免了你的，那别人我可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