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曦看着端上来的琳琅满目的刑具，终于有些害怕了，他抬起眸子，颤声问胤禛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胤禛没有理她，站起身来在刑具盘上挑挑拣拣，最终拿起了一个带锯齿的刀子。
“听说钝刀子割肉最疼，今日里你就试试，到底是你这个疼，还是我失去星儿疼。”胤禛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看着令曦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不…不，你敢？”令曦害怕起来，剧烈地挣扎着：“我是乌拉那拉氏，你注定要成为皇帝我注定是你的皇后，你不会杀我的，你不可能改变已成定局的事。”
胤禛一愣：“我会成为皇帝？”
他倒不是疑惑这话本身，而是宋时明月也这样告诉过他。
“你是与夏夏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胤禛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令曦：“你们是如何来的？”
胤禛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可控制的念头，如果他弄清楚了她们是如何来到大清的，是不是也能跟着她们去往宋时明月的时代。
那个没有皇帝，没有妻妾，人人平等的时代，那个可以供他们肆无忌惮地相爱的时代。
令曦看他的反应，立刻道：“你放了我，并且保证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放了你？”胤禛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李惊鹊一听，道：“四爷！她杀了星儿！还害的明月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胤禛把玩着刀子，没有回李惊鹊的话，只是对令曦道：“你看见了，我不可能放过你，不过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倒可以让你少受点儿罪。”
令曦颤抖着嘴唇，惊恐地看着胤禛？
“不说啊，那真可惜。”
“啊！”令曦痛苦万分地喊叫起来。
原来是胤禛脸上的笑容一收，一刀捅上了令曦的胳膊，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从她胳膊上割下一块儿肉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笑容，本来就是虚假的。
李惊鹊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是她想要令曦偿命没错，可这方式也太残忍了，让李惊鹊都有些害怕起来。
令曦胳膊上血肉模糊成一片，疼的汗水泪水一起掉，然而这还没有完，她听到了更为绝望的声音：“以后每日里，我都会让人过来一趟，大夫会来治你的伤，一日一次，直到你死为止。”
“你怎么敢？我是皇后！我是大清未来的皇后，历史不可能改变的，不可能！”令曦崩溃地大叫道。
胤禛缓缓转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会对外界说你病了，挑一个合适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乌拉那拉家，又不止你一个女儿，不是吗？”
令曦怔住，她想到了原本应该成为皇后的姐姐——历史不可能改变。
“你不是胤禛，你到底是谁？！”令曦从来没有觉得胤禛如此陌生，李惊鹊也有同感。
胤禛扔掉刀子，头也不回地走出暗室：是啊，他是谁啊，是那个敏感脆弱的胤禛，还是……阿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