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天界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说到这个，许浦生只觉得更加窘迫了，“小生一时没想到师父也是从天界从天界下来的……”
他也是飞升天界之后，看到丹华时，才隐隐察觉自己或许想错了。
他或许，还可以回妖界，或是人界。
只是那时……
时久给他下了命令，说人界灵力未完全恢复，他便不可下界。
“小和尚。”
时久略显无语地朝许浦生翻了个白眼，问着身边的席陌，“你说我要是之前将他食入腹中了，我会不会也跟着变傻啊？”
“阿久，不要随便乱吃东西。”
席陌冷冷地看了许浦生一眼，伸手将时久揽入怀中，冷声道：“说不定就会呢。”
许浦生：“……”
“噗嗤~”
听着席陌的话，时久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或许，与许浦生没关系。
圣阎罗既然说，他在许浦生飞升之时下了一个仙凡相隔的暗示，那许浦生便也不太可能会想到丹华是从天界而来的。
“这离裳国，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时久这才透过魂殇伞，观察着此刻离裳国的模样。
与她离开之时，并无不同。
“经妖邪祸国一事后，离裳国就变成了一个空国了。”
许浦生看了席陌一眼，知道他此刻说的妖邪，其实就是初生魔灵。
他在天界的藏书阁了解到……
没有形态，只有一团黑雾的魔灵，就是初生魔灵。
初生魔灵畏惧日光，会影响凡人神志，并因此附身于凡人身上，吸其生魄，将其炼做傀儡。
“有些破旧……”
经过远处倒塌的房屋，许浦生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
“我原本想修缮一番的，但……”
他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欲言又止。
他与小鲛人觉得，这样就好。
小鲛人与他说，看着离裳国现在这幅模样，它就能永远记住，自己的父亲曾做下的错事。
它，始终亏欠着离裳国的百姓。
“话说……”
时久似是对许浦生未说完的话并不在意，倒是有一个人，令她有些好奇，“那个凡人……”
她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苏。
“苏……什么？”
许浦生面露不解。
介宸？
小鲛人？
席陌在一旁补充道：“之前那个，姓苏的国主。”
“对。”
听到席陌的补充，时久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是他。”
“他还在离裳国？”
“……是。”
许浦生沉默了片刻，应声回答。
离裳国的计划失败之后，苏伯伯便疯了。
昨天与小鲛人去看苏靖宇时，他正抱着一副空了的冰棺，疯疯癫癫的说着什么。
又是大笑，又是大哭，早已认不得人了。
“如此便好。”
确定苏靖宇还在离裳国，时久便没再说什么。
三人走在离裳国寂寥无人的街道，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了许多脚印，而他们经过了许多熟悉的地方……
一步步走过这些地方，时久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在离裳国时的日子。
那段日子，有小和尚作陪，她觉得十分充实。
“时姑娘……”
“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