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搞个组合在元旦晚会上表演个节目啊，”司泽拎着瓶饮料晃悠，“我觉得那个时候学校女孩可能就注意到我的魅力了。”
“想屁呢，”齐飞嘲笑了一声，“你自己可能还好点，和牧哥一起谁还看你啊。”
“……”
司泽：“你别逼我打你。”
“来啊。”
陈牧瞥了一眼身旁又打起来的两个人，往一旁挪了一步。
在到楼梯转角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从楼上下来的林柔。
他脸色忽变的严肃。
林柔看着正要上楼的男生，神情也有刹那的错愕。
不过她很快就敛去了眼里的惊讶，转而是温柔的模样。
下楼朝陈牧这边走：“你是上次和小恩一起的男生？”
陈牧看了眼身旁朝齐飞吐口水的人：“换个方向吐。”
“嗯？”司泽一脸懵的转过头。
“前面有个垃圾桶。”
林柔表情僵了几秒，试图调整可管理完全失控，瞪着面前的男生，满眼不敢相信。
陈牧掀起眼皮。
在对上少年那双沉冷的眸子时，林柔心里猛的袭来压迫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才上高中的学生身上会有那么强的气场，甚至说她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她咽了咽喉咙。
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碰她，我一定搞死你。”
*
人走好久，林柔站在原地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手机铃声响，她才抬脚往下走。
*
“牧哥刚那女的到底谁啊，”司泽还从没见陈牧对一个长辈那么没礼貌。
他人虽然说混不吝，可礼貌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如果要说对谁没礼貌，也就只有碰上他爸的时候。
陈牧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他有预感女人是来找池恩的，随口回着司泽：“一个垃圾。”
一进班，他就看到了在位置上坐着的女孩，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陈牧拉过椅子坐下，把手里刚才买的奶茶递了过去。
池恩瞧着面前的奶茶，脸上表情有些惊讶，她转过头看身旁的人。
“刚和司泽他们一起下去了一趟，”他又抬手把奶茶拿了回来，撕开吸管包装，扎了进去，“这个是新品，店员说好喝，就想着买给你尝尝。”
陈牧把奶茶递到了女孩嘴边：“尝尝看。”
池恩定定地看着男生。
“傻了呀？”陈牧努力使自己语气和平常一样，去逗着她。
池恩摇了摇头，觉得鼻子突然有些酸了，微微低头，吸了一口。
“好喝吗？”
她忍着泪，闷闷的“嗯，”了一声。
陈牧看人泛红的眼眶，抬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一切都会变好，我一直在呢。”
*
“池恩，”顾言初转过身看后侧的女孩，“那个、我，你……”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从上节课下课撞破林柔和池恩两个人的关系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误会女孩了，一想起自己冷漠的态度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想和人道个歉。
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池恩看着一直说不出话的人：“你想说什么？”
“我、那个，就是……哎呀，妈的，”顾言初暴躁的抓了一下头发。
池恩怔了一下。
“不是骂你的，”顾言初看人表情又慌忙解释，“我就是想和你道个歉，我没把事情了解清楚就冲你乱说话了，不好意思啊。”
池恩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意外，过了几秒，轻声说：“不用道歉的。”
顾言初愣怔，看着面前的女孩：“你不怪我莫名其妙对你说话带刺？”
池恩摇了摇头：“遇到这样的事情所有人的反应应该都会和你一样，你不用自责。”
“不用自责？”顾言初觉得自己心里仿佛陷进去了一角，软塌塌的。
母亲离开时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爸才会认识那个女人。”
……
她眼眶有些红了。
池恩看着突然不说话的人，柔声问：“你还好吗？”
顾言初把头抬了起来：“你对女的有兴趣吗？”
“啊？”
*
元旦晚会如期而至。
礼堂里五六点的时候已经聚满了人。
枝意拿出手机，侧过头和旁边的人讲话：“小恩，你看。”
池恩顺着低头往下看，屏幕上是一个男生侧身站着的照片。
他一身黑色碎钻西装，头发是打眼的白金色，侧脸轮廓清晰，眉眼俊朗。
“这个是，”池恩想了一会，“言逸泽？”
“对呀，”枝意一脸花痴，“他已经来我们学校了，这是后台的化妆室一些同学偷偷拍的，是不是还挺帅。”
池恩刚想要点头，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寒冷的视线，摇了摇头：“不帅。”
听到女孩说这两个字，陈牧心满意足地移开了视线。
“幼稚鬼，”池恩小声嘀咕。
她才说完，就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我听得见。”
“……”
“他就那么帅？”
“客观评价挺帅。”
“你还客观评价？”陈牧笑着，“不客观呢？”
“不客观的话就不帅。”
“为什么？”
“你不让我夸他。”
后面的司泽没忍住笑了出来，“妹妹你要不要那么诚实？”
“你为什么不让我夸他呢？”池恩不明白。
“我吃醋。”
“嗯？”
“吃醋，”陈牧俯下身，嘴贴近她的耳侧，“我喜欢的女孩夸别的男的我能不吃醋？”
这时班级队伍已经进到了礼堂。
他们站的这里是梯口，四周光线很暗，昏暗下池恩身子僵住。
陈牧抬手把她搂到了怀里，单手环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男生身上的香味完全把她包裹，耳边洒下了热气，轻一下缓一下，随着他清冽磁性的声音酥酥麻麻传进她的耳朵。
池恩脸红了起来。
这时身后的人又说：“而且你经常夸别的男的，我会自卑的。”
池恩这个时候懵懵的，可是听到陈牧这句依旧是脱口而出的：“我才不信。”
她现在还记得他那句。
“他没我年轻，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好。”
哪个自卑的人会一下子夸自己那么多。
陈牧轻轻笑了出来，这时队伍又开始往前走了，他松开了环着女孩肩膀的手，改为双手箍着她的肩膀，推着往前走。
“真会自卑。”
池恩听着人这句，以为他真的没再开玩笑，刚想要安慰就听到他说。
“毕竟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
臭不要脸。
一行人去到班里的区域，找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