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拿一本薄的书拍了一下面前人的脑袋：“想什么呢。”
“不是，”司泽不理解，“摩天轮你俩都没亲，那你们坐摩天轮干什么了？”
“聊天。”
“然后呢，”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看她。”
“还有呢。”
“她好漂亮。”
“……”
“得，”司泽放弃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之后自己或许娃都有了，这俩人还停留在牵手上。
过了几秒，他还是没憋住：“牧哥，妹妹那么漂亮，你看着她能忍得住不亲她？”
“忍不住。”
“那你不亲。”
“我不敢。”
“啥。”
“滚。”
“……”
*
司泽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觉得无聊，没多久又问：“牧哥，这都要高三了，你有想好怎么办吗？是像陈叔叔安排的那样考一所财经类大学，还是逃去国外啊。”
陈牧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提起这个他就有点烦，语气颓懒：“到时候看看吧。”
司泽能猜到人在纠结什么，倘若没认识池恩，或许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跑国外去了。
可现在有了羁绊，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思虑再三。
他托着脸问：“你是不是舍不得妹妹啊。”
陈牧没再掩饰：“嗯。”
“啧，”司泽抓了抓头发，“要不你把她拐国外去吧。”
“她喜欢有些诗意的生活。”
司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陈牧把那张稿纸折好放进了口袋：“国外她会不习惯。”
“操。”
你就惯吧。
“我听说咱班又来一转学生，”齐飞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到位置就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他把外套随手扔在桌上，拉过椅子坐下，“好像是女生。”
“你怎么知道？”司泽转头看他。
“刚在办公室罚站看到了。”
“……”
“我同桌呢？”齐飞发现陈牧旁边的人不在。
“参加竞赛去了啊，”司泽白了他一眼，“人都走两天了，你不知道啊。”
“我两天都在办公室，知道个屁啊。”
司泽说不过，张口就是：“滚。”
“你滚。”齐飞。
陈牧：“你俩都滚。”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齐飞，“那是我同桌。”
“……”
枝意听着三个人的对话，只觉得幼稚。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什么会怕这几个人。
分明加起来像是还没十岁。
“枝意。”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枝意身子抖了一下。
她转过身，看到最后排的齐飞冲她挥挥手。
“你过来。”
刚刚分明听着几人对话还不怕，齐飞这样一喊她，突然就又害怕了。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抬脚走了过去。
齐飞看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你别怕，我不怎么着你。”
他坐直身子：“你上次数学考多少？”
“100分。”
“满分啊。”
听到这三个字，陈牧缓缓开口：“我以后不骂你了。”
齐飞：“牧哥这是发现我的好了？”
陈牧：“我和傻子叫什么劲啊。”
司泽：“大哥，咱高中数学满分150。”
“……”
等一群人笑完，齐飞看向枝意：“你数学那么好给我补补呗。”
“补数学？”
“对啊，”齐飞揉了揉鼻子，“本来是想找我同桌补来着，结果她还没给我讲完一个题，某个人就坐中间了。”
陈牧无视朝自己射过来的幽怨视线，拿出手机给置顶的那个猫咪头像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