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洋满意地点了点头,伏洋既已买通了土匪,在那里设下陷阱,那自己自然不会去了,但是不去必须有一个完全正当的理由,让伏璟不得不亲自前往。
所以必须从自身下手,要让自己去不了,那就是动都动不了才可以,要说这安王也是够狠,对自己都这么狠。
时间一天天过去,临近深夜,只听见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冲出房间,伏璟也从房间里冲出来,便听到,“快来人啊,安王殿下的房子塌了。”
“安王还在里面,赶紧救人啊!”
“……”
伏璟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大雨里狂奔,伏洋的房子一片狼藉,伏璟赶紧冲过去,“安王大概在哪个位置!”
“这儿,这儿!这是安王的卧榻!”这是跟在安王身边的侍卫,故作紧张的又哭又喊。
说完伏璟便跑过去,三两下就把压在上面的木头扔开,半刻后伏璟看到了伏洋的头,在众人的帮助下,顺利将伏洋给救了出来,腿上都是血,几个知情的人立刻傻了眼,明明是说好不会伤到安王的,这怎么……
原来在房间塌下来的瞬间,安王突然一狠心将自己的腿送了出去,他觉得光是生病,受些皮外伤,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如此才能以假乱真。
“快!太医!”所有人将伏洋抬回到房里,为了以防万一,一行人中自然有太医跟随,经过一番诊治。
“回王爷,安王伤势严重,这右腿骨折,而且安王前几日便因为水土不服发烧,现在又淋雨这么久,这发烧更严重了,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太医回禀道。
伏璟长叹了一口气,“那就赶快救治吧。”伏璟看着脸色苍白的伏洋,说不上什么感觉。
经过一夜的救治,伏洋还是昏迷不醒,但是倒没有什么危险,伏璟看了看伏洋的房间,怎么会突然坍塌了呢,虽说这驿站的房间都是小阁楼样式的,确实有些不稳,但是倒也没有如此不堪重负吧。
自己的房间就在伏洋对面,怎么没有丝毫动静,伏璟正要走近查看一番,伏洋身边的守卫立刻跑过去,“南王殿下,我家王爷现在如此,怕是明日很难出发。”一脸愁容担心地说着。
伏洋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到房间,“王爷,这怎么办,这安王也是赶的巧,这受伤了,雨也快停了。”林风说道。
伏璟走到桌前,正要修书给皇帝,这时候,“南王殿下,我家王爷醒了,说要立刻见您。”伏璟正写到一半,没办法,去往伏洋那里。
伏洋看到伏璟进来,立刻艰难起身,“皇兄,真是对不起,我这……这可怎么办,我本来想着这次剿匪让父皇对我的态度有一些改观,谁知道!”说着眼神中都是愤怒和不甘。
伏璟看到伏洋这样,想着过于伏洋真的是被这突然的意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依照伏洋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放弃赶路。
“皇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伏洋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整个脸都涨的通红,嘴唇发白。
“依我所见,你就不要去了,如果你不想在父皇那里失望,这次剿匪必须完成,如果你这个样子去,到时候你能做什么,不光是你,我都会被连累的。”伏璟听到伏洋这样说,想着如果一路上带着他。
一旦路上出现什么意外,或者剿匪时有什么意外,到时候让伏洋受伤什么的,皇帝那里一定会怪罪于自己,就算不会处罚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倒不如不带他,自己前去,在这之前给皇上修书一封便可以了。
伏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向知道伏璟是一个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的人,自己现在这样如果去的话只会扯她的后腿,而这恰恰是他最讨厌的。
“那既然如此,臣弟只好待在这儿了,至于信刚刚臣弟一醒来就差人前去送信了,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必须早些让父皇知道。”
伏璟听到后也没有多想,第二日收拾好装备便启程了,就在他刚走没多久,元浅的信便过来了,元浅在京都一收到伏璟的信便努力回想之前的记忆。
令人奇怪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回想,都没有任何说下雨的情景,只是说安王生病,无奈南王只身前去,元浅百思不得其解,立刻修书将自己的所想写在信中。
只可惜伏璟并没有接到信,伏璟为了赶时间路上都没有注意,一路赶到了江南,一进城中,便是满眼的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散落的东西,街上几乎都没有人。
只有前来迎接的官府的人,伏璟没想到这群匪徒竟然这么凶残,整个城中这么多人,竟然……
“王爷,你们终于来了。”官府的人也是心惊胆战的,着急忙慌地接南王到府衙里面。
“你把这段时间匪徒的所作所为向我一一道来。”
在官府的告知下,这些匪徒不仅杀人抢东西,还挟持了许多妇女小孩儿到山上,至今都不知死活,整个城中的人都人心惶惶。
伏璟听到后,原来是匪徒手中有人质,所以所有人才能听他们调遣,肆意妄为,趁着夜色,伏璟和林风独自两人到匪徒窝点探查,从上山的路上直到山头,整个都有匪徒的踪迹,而且山势复杂,守卫森严,怕是有一定难度。
而且伏璟他们仨怕暴露,没办法太过于靠近,只能看到门里面和周围山头,并没有找到那些妇女和孩子在哪里,伏璟看了看几乎每个山头的制高点都有哨兵把守,几乎没有可以隐藏大量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这群匪徒的人数还很多,差不多有五百有余,这相对于伏璟处理过的匪徒,这真算是很多的了,而且看着安排的把守想必这个土匪头子有点东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果然,伏洋通过调查才发现这个土匪头子原来本是跟随皇帝征战过的一名副将的儿子,据说那名副将因为在收复的城池中强抢名女,被皇帝知道后问斩,家人也被发配,后来这个儿子便换了身份参了军,之后当了逃兵。
还带走了不少人同他一起自立为王当了土匪,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狗改不了吃屎。怪不得这行事安排都有些技术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