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有一件事情想请贵店老板帮忙。”
“公子您讲!”
“回头我让人送张图纸过来,上面是一件东西,比这个音乐盒还要精密,你问问你们的匠师做的出来不?”
“公子,这……本店是不接受定制的。”
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 “你放心好了,价钱好说,回头我会派人送图给我发消息纸和订金过来。”
在李嗣兴的高额加工费的诱惑下,掌柜的还是接下了这个活儿。 谈好之后,李嗣兴带着几人离开。 “媛儿,这个音乐盒就送给你吧。”
刚才马媛被佩姨一阵数落,到现在还闷闷不乐的。 “兴哥哥,这个东西竟然要一百银元,太贵了。”
马媛有些心疼地说道。 她一直觉得李嗣兴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媛儿,这个东西值这个价钱,你可见过这种可以自己发出声音的盒子吗?”
“这倒也是哦,谢谢兴哥哥!”
马媛小心地将那个音乐盒抱在怀中,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佩姨。 “华儿,你可是看上了做这个盒子之人?”
还是佩姨最懂李嗣兴,他知道李嗣兴的醉翁之意不在音乐盒。 “是啊,能够做出这样的东西,可以算是大匠了,就是咱们匠营之中也找不到几个,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人独具匠心。”
…… 饰品店的后方还有一个后院,院子里有一圈房子。 从外面就能够听到里面发出的乒乓声。 还有一间棚子,里面烧了炉子。 这是那种封闭的炼铁用的炉子。 这里就是饰品店的作坊了。 “小姐,奴才可以进来吗?”
“是林叔啊,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房间里一个穿着朴素的美丽少女正在制作什么东西。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正在剪一块铜片。 “小姐,有一位公子买走了音乐盒。”
“哦,是吗,看来是个识货的人呢。”
“是呀,小姐,那人一上来就知道怎么弄操纵机关,似乎是见过这物什。”
“这有什么奇怪的,根叔,这东西本就不是我发明的。”
姑娘说话的时候,手却没有停下来。 这件屋子的布置就像是一个操作间。 “小姐,您可别谦虚,就是有实物放在外面那些工匠面前,他们也做不出来。”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事情的吗?根叔。”
漂亮姑娘抬眼看了一下陈根林道。 “自然不是,那人很奇怪,说有一件东西,比这个音乐盒要复杂一些,想要让小姐帮着造一下,回头会差人将图纸和订金送过来。奴才见那人出手阔绰就答应了。”
“哦,林叔,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会是什么东西,竟然比这八音盒还要精密。”
姑娘的名字叫公输嫣然,很少见的一个姓氏。 她本不是滇云之人,只是家人受到了鞑子迫害,只剩下她一人带着眼前这个家仆逃到了滇云。 她家世代都是开首饰作坊的,公输嫣然虽然是女子,但是从小动手能力就很强。 经常跟着父亲后面打下手,练就了一身技艺。 他们到了滇云,一开始靠着帮人家做首饰赚点钱。 后来开了这家店,鞑子来了之后,他们躲避的及时,损失不大。 后来明军从新回来,公输嫣然就带着仆人继续回来经营这家店。 这场动荡,让很多女子无家可归,或者是失去了丈夫。 公输嫣然就招募了一批女子在作坊帮忙。 这个院子里面有好几十个女子,她们各有分工,技艺一点都不比男子差。 公输嫣然只做饰品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反而要求匠人更加细心,还要有一定的审美能力。 因此这活儿,女子干起来比男子更加容易。 “小姐,只是到时候,老奴要跟他们讲清楚了,要是做不出来,咱们只退订金。”
陈根林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也做了多年掌柜了,刚才一时见钱眼开,差点要忘记了这茬事情。 “放心,林叔,人家应该不会随意刁难我们的。”
“小姐,您就是性子太善良了。”
“坏人都被林叔你挡在外面了,我才不怕呢。”
公输嫣然甜甜一笑,继续做她手头上的事情。 …… “华儿,你准备让那人做什么东西。你画的那些东西可不能随便流出去啊。”
佩姨提醒道,自从知道了李嗣兴的秘密之后,佩姨就一直负责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李嗣兴画的那些图纸,平时全都由她保存起来。 除了需要交给工坊的,让那些人临摹回去。 原稿都留在佩姨那里。 “放心吧,佩姨,只是一种可以计时的器械,功能跟我们王府的摆钟一样,只是更小,可以抓在手心里。”
“这么小?”
佩姨听到可以抓在手心中,在手心比划了一下。 “你看这个音乐盒,其实也不大,但是里面有发条,有很多齿轮,还有一根滚轴。”
“试试吧,这人要是真的能够做出来怀表,我就给他封一个工匠院的大匠师。”
“你当这市井当中能有那么多的高人?”
佩姨感觉李嗣兴是想人才想疯了。 前些天,李嗣兴还专门让人贴了一首诗出来。 上面一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轰动了整个滇云。 “会有的,佩姨,你就是我的幸运星,每次带你出来准能碰到好事情。”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王府的书房。 回王府之前,李嗣兴先将马媛送回了府上。 马思良现在也算是内阁成员,是高级官员,自然有自己的府邸。 现在的滇京城是人少,房子多,大部分官员都分到了自己的府邸。 李嗣兴提高了官员的待遇,不仅仅分房子,薪饷也比永历在的时候翻了一倍。 说实话,大明朝的官员工资,一开始的时候就被老朱压的很低。 在历朝历代也许算是最低的了。 “还贫嘴。”
佩姨嫣然一笑。 突然李嗣兴抓住了她的手。 佩姨赶紧慌乱的抽了回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嗣兴发现自己在佩姨面前的自制力变得越来越弱了。 尤其是在自己第一次那个了之后,也许是那方面的荷尔蒙分泌增加了。 “华儿,以后不得如此,忘记了你跟佩姨的承诺了。”
佩佩瞪了一眼李嗣兴。 哦,对了,还有一个三年之约。 PS:求月票,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