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不会就是这一条在不断吸取着菩提树力量的灰色丝线吧？！
不能够离开菩提谷，他执意要控制菩提树，确保自己能够离开以及得到力量大开杀戒……
一切的一切，突然就说得通了！
“你突破蛀虫的障眼法找过来了啊。”一道虚无缥缈，仿佛下一刻就会凋零枯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乐正芊的脑海当中。
是菩提树，准确的说是那没有枯败的半截菩提树。
……蛀虫的障眼法？
乐正芊皱眉，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了那条灰色丝线上。
“嗯？你身上……有天道的气息。”
乐正芊看菩提树的时候，菩提树也在观察她，“你是来取走天道放置在这里的东西的人？”
“实在抱歉，我现在很想将东西给你，如你所见，我被蛀虫侵蚀，实在抽不出力量将东西取出来。”
乐正芊看见周围死寂的菩提都，联想起了下面那一排森林以及自己差点走过去的树坑，凉气从背脊处往上窜。
“下面的树……难不成也是蛀虫做的手脚？”
菩提树肯定了她的猜测，“那些树木都是菩提都居民所化。”
“蛀虫不愿意支出额外的力量来确保菩提都的运行，认为居民都是累赘，趁我力量衰弱之际，将所有的居民都化为了树木。”
怪不得那些树木动不了，原来本来就是假的。
乐正芊目光落在从菩提树身上漫下去的那无数条翠绿色丝线上。
翠绿色的丝线上，有淡淡的生机在顺着丝线向下流淌，菩提树耗费了自己的力量来维持曾经菩提都居民的生机。
“嘶——”
突然！
菩提树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枝叶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抱歉，我不能跟你继续说下去了，蛀虫又开始发作了。”
它颤抖着声音说完之后，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破案了。
凌山的力量源泉果然就是菩提树！
不出意外的话，外面已经打起来了，面对那么多渡劫期，凌山又是在重伤状态，肯定占不了好！
他必须继续汲取菩提树的力量，来确保自己不会落败。
再想想他让自己完成的任务……
也就是说，只要毁掉了菩提树，所有的力量通通归他所有，他也不会再受到菩提树的掣肘，难怪可以走出菩提谷大开杀戒！
“系统，用积分兑换湮灭法则。”
乐正芊瞬间下定决心，握紧破道剑。
菩提树和蛀虫在拉锯，那影响着让他们生不出任何动手欲望的力量也减弱了。
系统也摆脱了控制，猛地回过神来。
看着自己积分余额里突然缩水的额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的控制板给烧坏了。
浪费，真的是太浪费了！！
“系统？”
偏偏某个乐正扒皮又出声催促了，系统肉痛地用所剩不多的积分兑换了湮灭法则。
一道极其细小的湮灭法则附着在剑尖上，乐正芊不满地皱了一下眉。
“太少了。”
系统瞬间崩不住了，暴风哭泣。
【太少了本系统也没有办法啊，积分就这么多，现在全部砸在你身上了，本系统真的已经被你榨干了！】
“真的没了？”乐正芊质疑。
【不信你自己看啊！】
白色光幕砰地一下就糊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的文字更是鲜艳的红色，仿佛字字都在泣血。
【本系统真的一滴都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
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和鲜红的字体，刺得乐正芊脑瓜子和眼睛一阵抽疼。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系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不得不说，自从绑定自己之后，这系统越来越人性化了……
“行了知道了，闭嘴！”
乐正芊毫不客气，将某个都要把自己哭短路的系统给骂没声了，握紧手中的破道，神情凝重。
显然。
不管是要解决凌山，还是要将天道所留下的东西拿回来，就必须要将菩提树上的那条灰线斩断。
但……
乐正芊视线落到那条灰线上，心中轻啧了一声。
棘手。
凭借这么点湮灭法则，根本就没有办法斩断。
这灰线显然是总系统放的。
毕竟，凌山那个没脑子的明显不知道菩提树内发生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还要掳走乔琸和力量核心。
她要是使用了因追根溯源，必然会回溯到总系统，在菩提树上放置这条灰线的时候。
对上总系统，这可不像当初毁灭命运之书，只需要跑到现代去把原著给毁了那么简单！
菩提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枯败那一半在扩大范围。
若是真的让那条灰线继续这么吸收下去，恐怕到时候就不是菩提树腾不出手将东西交给自己，而是根本足够的力量了！
怎么办……
乐正芊突然回想起师傅相冷玉在教她因果道时所说的话。
了因无法解决的因果线，斩果可以。
若是斩果没有失传……
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斩果已经失传了。
【宿主，本系统有句话想说……】
暴风哭泣的系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思，突然上线，还非常人性化的给自己机械的声音中增加了几分哭腔。
乐正芊：“说。”
【您心里想的，是因果道另外一半的“斩果”吗？】
她难得正眼看了系统一眼，有些意外，“你知道？”
【如果本系统没有记错的话，系统商城里面有收纳因果道下册残卷。】
乐正芊：“？”
她记得自己都已经将系统商城里面的东西给翻烂了，若是真的有的话，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难不成真是她看漏了？八壹中文網
“还愣着干什么？想办法弄出来。”
系统：【……本系统还有句话没说完呢。】
【收录有因果道下册残卷的系统商城，需要本系统升级之后才能够有权限开通。】
【值得一提，不管是升级还是兑换，都需要大量的积分，现在本系统的积分余额为……】
【0。】
再次被这个硕大的零蛋糊了一脸的乐正芊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深呼吸一口气。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