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奉了我家公主的命令”,娜珊瘪瘪嘴,迈步走进去,却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我也是奉了王爷的命令。”
见女子面色微红,他笑的揶揄:“王爷与王妃这么心有灵犀,你我也是缘分不浅呢。”
“走开”,娜珊一脚踩在他脚上,见男人白了脸色,瞬间心疼起来:“你没事吧?”
“这是谁呢?竟然在怡兰苑门口打情骂俏,”,莲清突然打开门,一盆水泼了出来。
要不是萧岩反应快,拉着娜珊躲开,恐怕就成落汤鸡了。
“我们走”,萧岩面色微冷,拉着娜珊往屋子里走去。
“娘娘已经休息了,你们不能进去”,莲清伸手拦着,却被娜珊一把推开:“娘娘?过了今晚不知她是哪家的娘娘?”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马上就知道了”,两人走进去,身后几个侍卫快步跟上来。
莲清见状吓了一跳,暗道不好,赶紧朝着府外走去。
声音惊醒了正在安睡的白云烟。
她看见娜珊,目光充满恨意:“给我滚出去”,一个茶杯碎在娜珊脚边,茶水溅了她一脚。
娜珊没有理会她,只是抬头看了看梳妆台旁边那个箱子。
“给我搜”,萧岩会意,下令道。
“放肆,谁让你们乱翻我东西的,谁叫你们来的,我要见王爷……”,白云烟神情癫狂,满眼通红。
她失去了孩子,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事都没有,好端端的回来了,凭什么,凭什么?
难道那个男人就一点都不顾念旧情了吗?
“大人,发现一瓶药粉”,一个侍卫拿着一个小瓶子走过来,交给萧岩。
转头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他心中了然。
“侧妃娘娘,您借孩子陷害王妃,现在看来,当初王爷中毒也是你所为,王爷让属下前来查清此案”,他越说,白云烟脸色就越苍白。
萧岩的意思,是那个男人让他来的,王爷要对她斩尽杀绝。
“我不信,王爷不会这么绝情的,让他来见我,我要见他”,他们多年感情,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对她。
看着眼前神情癫狂的女子,萧岩沉了脸色。
“来人,带走”,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已经上前押住白云烟。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却因身子虚弱,怎么都挣脱不开:“我要见王爷,王爷,难看不能这么对我……”
娜珊瘪瘪嘴,只觉得好笑。
这女人还没弄清楚问题呢,这一次不就是王爷要她的命吗?
“王爷,在白侧妃寝殿内查到了这个”,萧岩把药瓶呈给季舒玄,他只是看了一眼,淡淡道:“留全尸吧。”
“是!”,萧岩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王爷,她一直喊着要见你。”
季舒玄身影纹丝未动,就在萧岩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终于听到男人声音响起。
“走吧。”
白云烟满身脏污,昏暗的柴房里,她什么都看不清楚,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她在等,等着那个绝情的男人。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她抬起混沌的眸子,望见轮椅上一脸冷然的男人。
萧岩退出去,将门合上。
“王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云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季舒玄身边。
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不该伤害本王的孩子,借此对王妃下手。”
原来,他在乎的是她陷害那个女人。什么孩子,他最在乎的是那个女人。
“王爷,你我多年情谊,就比不上一个刚出现几个月的阿史那罗真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女子声声质问,双眸通红,明显已经哭过。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东宫的细作,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可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本王,白云烟,这个瞎话未免编的太过了”,男人讽刺开口,面色冷漠。
他真的不知道,还是说……
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怀疑,白云烟目光一凝:“我爹爹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你,你当时答应了他什么?”
她继续开口,却见男人面色无波,没有反应。
“本王会留你一个全尸”,季舒玄摇着轮椅离开,却被女子一句话弄得僵住。
“你不是季舒玄!”
白云烟肯定的开口,朝着他走过去。
男人目光闪着寒芒,逼近她身边,大手握上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白云烟脸色煞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舒玄……在哪儿……”
“本王这就送你去见他”,男人狠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飘来。
就在这时,萧岩推开门:“王爷,王妃来了。”
季舒玄松开白云烟,一把将她扔在地上:“不要让任何人见她,即刻赐死!”,他转身,丢下这一句。
萧岩自然清楚,任何人指的是谁。
看向地上捂着喉咙咳嗽的女人,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女人啊,太聪明了可不好,侧妃娘娘,你好好上路吧。”
突然,屋外发出一道声响,像是花盆碎裂。
萧岩目光一凝,赶紧推开门追出去。
白云烟目光痴呆,摇着头,流着泪,喃喃自语:“不是他,不是他,那他在哪儿……”
娜珊从屋顶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一枚药丸塞进了她嘴里,四下看了看,快步离开。
萧岩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人,回到柴房,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可是却见白云烟已经倒在地上。
他一惊,几步跑过去,蹲着身子探了探她的气息,心头一惊。
没气了,已经死了。
谁杀了她?目光落在她身边躺着的一个药瓶上,捡起来闻了闻,心头大骇。
竟然是毒药,白云烟服毒自尽了。
他站起身来,赶紧朝着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罗真已经站在季舒玄面前:“真儿来这里有何事?”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本王会留她一个全尸”,男人冷冽的声音炸响在心头。
罗真抬手扶了扶鬓角:“既然如此,侧妃要走了,我自然是要来送送的”,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不用去了,她已经死了”,季舒玄出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