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
宁安抽出了一更衣服内的咸猪手道。
“他们又提出了什么条件?”
“多少城?”
“或者是想直接要凤凰城?”
宁安的眼神当即冷了下来。
都是西蛮如虎狼,但是北莽比起西蛮来,更是不遑多让。
“是要凤凰城。”
“这是吏部尚书孙承宗先提出来的。”
“他的意思,要多要几十城,但是北莽皇独断乾坤,要我凤凰城。”
周谨点点头说道。
“呵呵呵,真是想让我大周灭亡啊。”
“可以,可以。”
“有点儿意思。”
“不过要是北莽皇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们就范,那他真是想多了。”
宁安嘿嘿冷笑。
还真以为北莽大军所向披靡,就可以为所欲为。
“督主,这里还有一份拓跋流云送来的密函。”
周谨从袖中抽出一个密封的铜管,双手捧给了宁安。
“哦,我看看!”
宁安打开铜管,只看了一眼,就拍手道,“好,很好。”
“这拓跋流云,还真是个人才。”
“你即刻去办两件事。”
“第一,传本督主令,让拓跋流云做一份百官行述。”
“把他能触及到的,能搜集到北莽各官员的证据,全都搜集出来。”
“到时候在和我们的消息整合在一起。”
“将来,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
“第二,你即刻让我们在北莽的兄弟查探……”
“啊?”
周谨一听,当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吗?”
“怎么会是这样,这也藏的太深了。”
这消息,实在是不要太震撼。
“哼,天下人,为了掌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阴谋。”
“不过,本督主也是很佩服,这么多年年了,竟然没有人察觉。”
“当真是个高手啊。”
“是,督主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周谨很快消化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匆匆退了出去。
宁安在书桌前,伫立了很久,才把手中的密函烧毁。
喃喃了一句,“希望不要成为我的敌人……”
第二日,北莽使团到。
大周朝会如此举行。
太后避嫌,未上朝。
“宣北莽使臣觐见。”
随着周谨尖细的声音响起。
北莽使团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大殿。
“大周皇帝,我等奉命前来宣国书,商议和亲一事的细节。”
“北莽王书,大周和北莽和亲,乃天作之合,金玉良缘。”
“结秦晋之好,是大周之幸,也是天下之幸。”
“故北莽订于下月迎娶怀清公主。”
“大周届时备好十五城嫁妆即可。”
“……”
北莽特使鼻孔朝天,当即打开国书,傲然道。
这国书,说是商讨和亲,但全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
不容大周有丝毫的忖度的余地。
这一幕,看的大周君臣一阵懵逼。
上次西蛮和北莽使团装逼的结果,难道你不知道?
你当大周朝堂,还是以前的大周?
北莽使团也多少有些懵逼。
都这么直愣愣的站着,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按照他们心中所想,不该是大周君臣,集体跪舔他们吗?
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赶紧双手捧过国书,大周皇帝赐座。
大周的朝臣们,上前嘘寒问暖,暗中安排各种局吗?
是不是被他们的气势给吓住了。
“还愣着干嘛?”
“没听到本使说话吗?”
“难不成,你小小的周国,还要我北莽铁骑前来打招呼?”
北莽使臣高声喝道。
大周朝堂诸公齐刷刷的看向了宁安。
“春公公,你看……”
张四维小声说了一句。
“此前陛下有旨意,不该是内阁负责此事吗?”
宁安淡淡说道。
他哪能看不出来这老狗是害怕得罪人,这才想让自己上。
“是,是,春公公不说,我差点儿忘记了。”
张四维此刻真是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贵使,我乃大周内阁首辅,国书就给本阁,让本阁呈交陛下。”
“内阁首辅?”
“哼?”
不想,北莽特使根本不鸟只张四维,而是看向了宁安,“你就是春公公?”
“听说你最近很红啊。”
“你来接我大北莽的国书。”
“不过,可是要跪着接哦……”
北莽使者说罢,和使团成员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心中,这只是个小节目。
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鼎鼎大名的春公公在他们眼中,和一条狗无异。
可大周朝堂诸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愤怒,而是怜悯。
“呵呵呵,你就是北莽使臣?”
“你知不知道,上次来使团为什么只回去了一个人吗?”
宁安仰着头,按着蚩尤天月剑的剑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为什么?”
“大胆,见到我大莽使团,为何不跪……”
“呛……”
只听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响起,继而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北莽使臣的脑袋,已经咕噜噜滚了出去。
“现在知道了吧。”
“因为对我周皇不敬,被本督主杀了。”
宁安冷冷的说道。
“你……你……”
“你知道他是谁吗?”
“太子府詹事,你……你敢杀我北莽的人……”
“噗……”
不等北莽使团内的愤怒涌起,蚩尤天月剑寒光一闪。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你干什么……干什么……”
“周皇,你不管……”
“噗……”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顿时,北莽使团懵了。
先前的趾高气扬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周的朝堂诸公也傻了。
他们都知道春公公十分霸道,上次也打了人,也杀了人。
可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啊。
“噗……”
“噗……”
……
然而,宁安的手中长剑根本就没停。
对着已经不知所措的北莽使团继续砍杀。
直到最后两名使团成员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上,“饶命啊,饶命。”
宁安这才让蚩尤天月剑入鞘。
“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转身走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为什么让人明白最起码的礼节,就这么难呢?”
“你们前来,所谓何事?”
“再说一遍,本督主刚才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