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白羽乾会甘心让自己心爱的小妾在边城两天？”
“估计都过不了今晚，就会偷袭我边城。”
这是人之常情，只要是站在白羽乾的位置一想就明白了。
“为何？”有人问了一句。
宁安看了一眼道，“把自己的女人丢在如狼似虎的男人堆里，换做是你，你放心嘛？”
“他之所以能暂退，一是迫不得已。”
“二是本监军在，他稍稍放心一些。”
听宁安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可不是吗？
要不是春公公在，估计那个燕姬都上九重天了……
“白羽乾定然会在天亮之前再次反扑。”
“我周军当先下手为强。”
宁安肃然说道。
“众将军听令，伤兵即可包扎救治，其余可战之兵和衣小憩，三更袭营。”
“是。”众将军齐齐应了一嗓子。
回到幕府后的厢房，燕姬已经被送来多时了。
不过此刻的她，比起先前，可是安静多了。
她很清楚，无论她怎么折腾，都逃不出周军的手掌心。
甚至是这间屋子。
与其落入那些不知多久没见过女人的士卒手里，还不如待在这里。
“哎呦，不闹腾了？”
“认命了？”
宁安很满意燕姬的识时务。
“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很卑劣吗？”
“我真是难以想象，你在大周宫中，是靠什么蒙混过关的。”
燕姬冷冷的回怼了一句。
看似表面冷静，但是心底早就乱成一团麻。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这，在大周上下，还是个太监……
“九州大乱，刀兵四起，胜者为王。”
“实力稍弱，就会有灭国之危。”
“只要能打赢，会有谁在乎过程？”
宁安负手而立，家国有危，若还讲妇人之仁，还在乎什么手段伎俩，岂不是蠢猪。
“算了，天下大势，并非你能懂。”
“你问我，靠什么蒙混过关，你说呢？”
宁安反问了一句。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燕姬脸一红道。
这要是传出去，大周将颜面无存。
“呵呵，你说给谁听？白羽乾吗？”
宁安完全不在乎。
在周军大营，燕姬除了能接触到他之外，就是徐却了。
至于能不能见到白羽乾，两说……
燕姬沉默了。
这乱世，虽然礼崩乐坏，毫无人伦纲常之说。
但是自己的名节，她总该珍惜。
她告诉白羽乾？那她会怎样？
这就一杯毒药，要先毒死别人，先得毒死自己……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她舍得死吗？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
“或者把你丢出去，找外面的兄弟。”
不得不说，燕姬的柔韧性真的很好。
是技术流的天花板。
怪不得白羽乾那么喜欢。
要不是公里数太大，他都想多留几手了。
宁安这是吃定燕姬了。
“……我……”
燕姬捏着衣角，吭哧了半天终于自己动手了。
“本公……子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
片刻之后，外面远处值守的徐却，再次听到了一声尖叫。
不由呢喃道，“督主真乃神人也，身无长物，还如此尽兴……”
……
离阳军大营。
白羽乾也在叫。
不过是伤口再次缝合的疼痛。
“天杀的狗太监，本将军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大将军，嫂夫人在他们手里，我们怎么办？”
“那狗太监太奸滑，怕不见得两天后会交人啊。”
前军大将低声说道。
“两天，你以为本大将军能等两天？”
“周军两次大胜，今夜定然戒备松懈。”
“且大战之后，身心俱疲，定然会睡死过去。”
“故而，本将军决定，今夜破城。”
“本将军要他们还没醒过来，就去见阎王爷。”
真如宁安所料，白羽乾怎么可能等那么长时间。
白羽乾虽然吃了两次败仗，但沙场经验摆在那里。
“大将军高见，到时候周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去见阎王爷了。”
前军大将当即一个马屁。
只是心里打鼓，大将军的女人在周军手中，他能放得开手脚吗？
“传令众军，即刻休息，五更时分破边城。”
白羽乾忍着剧痛道。
他真是一刻都不想等，无奈离阳军酣战一场，就地再战，体力根本就跟不上。
若是真等到明晨，大军吃什么？
“是！”
前军大将出去传令去了。
城下连续进攻了几波，离阳大军远比周军更累。
接到休息的命令，当即脱去铠甲，直接倒了过去。
不到片刻之间，呼噜声大起。
……
三更时分。
夜风微凉。
宁安率领周军抹黑缓缓逼近离阳军大营。
离阳军正在酣睡。
就连巡营的离阳军也在打瞌睡。
距离离阳大营一箭之，宁安勒住了马缰道，“弓弩手准备，若有敌军察觉，当即放箭。”
“其余诸军，继续逼近。”
哒哒哒……
马蹄声终于越来越大，打瞌睡的离阳军终于听到了。
当即道，“敌……”
“袭”字尚未出口，整个人已经倒下了。
此时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敌袭……”
“起号……”
还不等号手爬起来，漫天箭雨已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咻咻咻……”
“噗……”
“噗……噗……”
“啊……”
“嗷……”
离阳军惨叫声四起。
虽死伤大半，但终究有人吹响了号角。
“冲……”
宁安在漫天箭雨席卷而出时，嘶吼了一声，拔出蚩尤天月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周军呐喊着，紧随其后冲了上去。
“敌袭，敌袭！”
等大营内的离阳大军反应过来，周军已经闯进了大营。
顿时，单方面的收割开始。
不足盏茶功夫，离阳军已经是尸首遍地，哀鸿遍野。
白羽乾给周军准备的夜袭，不想却被宁安施展。
“撤，撤……”
一阵砍杀之后，从惊魂中醒来的离阳军才胡乱套上了铠甲，爬上了战马。
但完全失去了战意。
白羽乾本就未睡，在第一时间，被亲兵护送往后撤了。
大将军一撤，残存的离阳大军一个个顾着逃命去了。
“停止追击！”
眼看大胜在望，宁安突然下令，制止了周军。
“为什么不追？”
鄂伦春有些懵。
眼前的这位公公，他真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