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为他说话?”
郁澈冷怒出言,“凤吟晚,你别忘了当初他是如何对你的!”
他未曾对她出手,而是与风无息一起助她脱身,又给了她换颜蛊,这便是看在她痛恨夜听澜的份儿上,才不想将她牵扯进这些恩怨中,岂料她如今却换了心思。
凤吟晚被他攥得生疼,眼眸却极为平静,“我没有为他说话,我是在实话实说,何况先前之事,我亦有错怪于他。”
夜听澜或许强势专制,不懂尊重,但却绝不会忘恩负义,更不会因一己贪念便肆意践踏别人的性命。
郁澈闻言怒极,用力拽起她的小臂,不无讽刺道:“看来你又是被他迷惑了!既然你如此相信他,那此番便看看,看他究竟愿不愿意为了你而舍弃自己的性命!”
一抹冷寒的刃划过肌肤,腕上顿时便绽出些温热,凤吟晚能感觉到,他是在向自己的体内推送着什么。
看出她挣扎的意图,菱香冷冷出声,“若你不想这东西出现在你儿子身上,就乖乖配合。”
腕上的动作一直持续到半刻后才停下,桎梏退去,凤吟晚失力垂手,见地面上已经积攒了不少的血迹。
菱香见状当即出言,“可已妥当?”
郁澈点头,又冷漠地扫了凤吟晚一眼,迈步朝牢房外走去。
火光退却,大牢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凤吟晚挣脱锁链,见腕上的血色已有所凝固。
灼热的痛意不断传来,她仔细感知了片刻却觉体内并无异样,美眸略一沉吟,撕下截布条将伤口缠住。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洛青翊便就又命人送了消息来。
凤吟晚展开看了几瞬,眸色暗动。
正值守卫轮班之际,牢外传来些混沌的响动,她苍白着唇色靠在墙上,呼吸缓和几瞬,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亓玄就是在此时出现在牢房外。
凤吟晚心中凛然,下意识去看外面的动静,却见他点头,神色颇为凝重道:“属下已将能接触到的地方全部探遍,并未发现小公子的身影。”
一夜的探寻,他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错漏。
不知是自己探查得还不够仔细,还是那月国皇帝的手段太过高明,他的确未曾在宫里发现凤谨宸的踪迹。
凤吟晚闻言眸色一暗,又问:“那可曾见到栖闻和见野?”
先前在墨王府,亓玄是识得他们的,闻言细想了想,又道:“只见得见野一人。”
他能够肯定,地牢内关着的那些玄门弟子中,并无栖闻的身影。
这话似一锤定音,叫凤吟晚心中巨石顿时落下。
“难道当真如我所料那般……”
昨日谈判之时,月国皇帝分明已经动心,可当她提出要见凤谨宸时,她却直接打断了自己。
连作为交换的先决条件,说得也是那打破穿越禁咒的法子,可分明叫她与凤谨宸见上一面,才是更加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
她执意不肯让自己与宸宸见面,只怕是因为……凤谨宸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中!
凤吟晚眸色一阵簇动,又抬眼看向亓玄,坚定道:“宸宸应该不在这里。”
稍顿了下,她撑起些力气走到牢门前,向亓玄递出一物,郑重开口。
“有一事我不该隐瞒,夜听澜是宸宸的父亲,劳烦你找到他,而后将他带回靖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