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谢知菀听到了翠莲的呼救声,匆忙的赶到,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她直接朝那人的方向攻击而去。谢知菀的速度很快,那人的速度同样很快,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到底是那人的速度更快,谢知菀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跳出窗口,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眼前。谢知菀就没有要追他的打算,快步将倒在地上的翠莲扶了起来。谢知菀又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她帮翠莲医治。好在翠莲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经过谢知菀的治疗后,翠莲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她与谢知菀对上了视线,两人谁都没说话,氛围也莫名的有些尴尬。谢知菀咳嗽一声:“刚刚你可看到了什么?”
谢知菀问出这个问题时,翠莲只有摇摇头,她如实回答。“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也蒙着黑色的面巾,实在是太神秘了,我被他打伤了之后就晕晕乎乎的,自然没能看清楚他的脸。”
翠莲低下头,然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谢知菀不知道该怎么和翠莲说这件事,她只能摸了摸翠莲的脑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伤心,也不必感觉到自责,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让人去调查一番的。”
可翠莲却抓住了谢知菀的手,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一样。谢知菀低下头就看见翠莲支支吾吾,但是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翠莲的沉默令谢知菀奇怪的皱起了眉头。谢知菀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于是最后只能询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还是身上有什么地方疼吗?”
面对谢知菀的询问,翠莲摇摇脑袋,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这件事,于是最后也只能咬紧了后槽牙。“我……算了,没有什么事。”
见翠莲将头扭到另外一边,谢知菀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通过翠莲的表情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却没有当场揭穿和追问。谢知菀轻点了一下头:“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你安心的睡觉吧,我会派人守在你的房间前,只要那个人敢回来,我们就一定能把他捉拿归案。”
说到后面,谢知菀还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立即将那个人绳之以法。翠莲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快点休息吧,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随时说,护卫都守在外面,且安心,我向你保证,那个人绝对不会回来的。”
谢知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果不其然,萧沉澜已经领着护卫在外面等待了。他让护卫把房间包围一个水泄不通,萧沉澜又嘱咐这些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告于他后,萧沉澜和谢知菀一起返回了房间。坐在房间里,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也怪怪的。不知过了多久,谢知菀这才突然抬头看他:“萧沉澜,你有什么想法吗?”
萧沉澜不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突然反问谢知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已经看出什么异样了吧。”
谢知菀朝他的方向一本正经的点头,“萧沉澜,不得不说,你的眼睛可真是毒辣,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看出什么异样来了。”
她说到这里,又是停顿了一下。“刚刚我和翠莲谈话的过程中,总觉得翠莲眼神躲躲闪闪的,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经过我的推测,我倒是认为翠莲极有可能和那个黑衣人认识,而行刺一事,很有可能是黑衣人和翠莲演给大家看的一场戏。”
“何出此言?”
萧沉澜继续追问。“很简单,刚刚我帮翠莲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伤口并不致命,如果那个黑衣人冒着生命危险,费尽心思的闯入王府只是为了在翠莲的胳膊上划一口子,不管怎么说,这都有点离谱吧?”
萧沉澜终于点头,他认为谢知菀的分析非常的正确。“如此说来,那你觉得两人计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询问出这个问题时,谢知菀一双秀气的眉头突然拧成了川字。关于这一点,谢知菀也不清楚。但萧沉澜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灼热了,谢知菀不好沉默,咳嗽的一声,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又说给萧沉澜听。“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有关于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没有猜到,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待推敲。”
萧沉澜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谢知菀一只手抓住了萧沉澜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萧沉澜褐色的瞳孔瞬间放大。似乎是不理解谢知菀为什么要这样做营养,他的眼中当下也充满了震惊。确定他不会说话后,谢知菀这才缓慢的松开了手。见萧沉澜的眼中多了一抹困惑,但谢知菀也不好直接开口和他解释。想了想,于是谢知菀抬起手放在唇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萧沉澜,不要说话,隔墙有耳。”
谢知菀粉嫩的嘴唇轻轻张了一下。也就是这一动作让读懂唇语后的萧沉澜心中有了答案。他轻点了一下头,萧沉澜张了张嘴。“我知道了,刚刚我也听到了一阵动静,原以为我的护卫会将这里所谓的水泄不通,绝对不会让人靠近,但如此看来,那个黑衣人的实力还是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厉害许多,这次,我们必须要警惕,更警惕了。”
谢知菀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仅是萧沉澜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谢知菀的心情也同样复杂。虽然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非常的神秘,而且之前和他交过一会儿手,这个人的动作太快太快,早在之前谢知菀就知道他身手不凡。但经过隔墙有耳这件事情,谢知菀也知道这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她和萧沉澜交换眼神,准备追出去,但那道气息又消失不见了。谢知菀慢悠悠的叹口气:“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