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知菀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些疑惑的梳洗打扮完毕,她开门一看。谢知菀这才发现有很多太医进进出出梦伶的房间,立刻让荷花去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是梦伶的病情变得更加的严重了。关键是太医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荷花一脸的得瑟:“还真的是恶人有恶报。”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注意到谢知菀突然拿起了医药箱要往外走。心中咯噔了一下子,荷花反应过来,她立刻抱住了谢知菀的大腿:“王妃,你这是要去哪里?”
“医者父母心。她病情这么严重,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过去看看。”
荷花摇了摇头:“王妃,难道你忘记那个梦伶是如何的折磨我们吗?她总是过来有事没事的找事情不说,上次拿走了咱们的补品,还说王妃你在里面动了手脚……总之这个人不应该咱们去救!”
谢知菀低下头,她朝着荷花无奈的笑了笑。“可是医者父母心,我不可能不去管的。”
荷花咬紧了后槽牙,她脸上流露出了一片苦恼:“王妃,可是……”这句话没说完,谢知菀突然抬起手来。“荷花相信我,我有把握的,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回来就可以了,明白了没有?”
既然谢知菀都已经这样说了,荷花当然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僵硬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最后默默的目送着谢知菀的远去。谢知菀过去帮忙治好了梦伶的病。可是梦伶睁开眼睛看到谢知菀得知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她不仅没有任何要感谢谢知菀的意思,反而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谢知菀。“谢知菀,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是不是看我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你心虚了?所以才过来治我?”
不给谢知菀说话的机会,梦伶脸上露出了嫌弃。“谢知菀,我当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在耳边喋喋不休,谢知菀却只是淡然一笑。“我不管你是怎么想,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这个意思?”
梦伶双手叉着腰,她并不愿意相信,反而继续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谢知菀看,“谢知菀,别在这里装了,我知道你就是那样的人!说说看,你是不是后悔心虚了?”
提起了医药箱,谢知菀懒得和这人说话。她正准备转过身离开时,梦伶却又一次的开口叫住谢知菀。“我和你说话呢,谢知菀,你到底是不是心虚了?害怕我表哥知道这件事情会怪罪你,所以才过来治疗我?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听着这人喋喋不休,谢知菀突然有些后悔了。想到之前荷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谢知菀原本还是不相信。她同样不认为梦伶会混蛋到这种地步。那么此时此刻,谢知菀不相信也得相信。突然停下了步伐,谢知菀猛的回过头看梦伶,她一双眼睛冷冷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到底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真心话,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那些补品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和萧沉澜说,你大可以说,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说起这些话,谢知菀坦坦荡荡,她全然是不带害怕的。但就是这一幕落入到眼中……梦伶的心情反而变得诧异了起来。她等到身体恢复了之后,立刻去找萧沉澜,把这件事情说给萧沉澜听,梦伶又继续晃着萧沉澜的胳膊委委屈屈。“王爷,这一次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谢知菀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居然要害我!真的是超级过分!”
听着梦伶这样说,萧沉澜心情反倒是极其的不爽。他捏了捏眉心,萧沉澜无奈的去叹气:“什么替你做主?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心里面没有数吗?别人或许是不知道的,但是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面对于萧沉澜的询问,梦伶只是吸了吸鼻子,她并不觉得害怕,也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意,只是淡然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总之这件事情不怪我。”
“管家你过来,就说传我的命令,把梦伶给送走吧。”
朝外面喊了一声,萧沉澜说起这些话,他一张脸上写满冷漠。心口猛的一跳,梦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同样不明白萧沉澜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残酷?哭哭啼啼,她拉住了萧沉澜的胳膊:“王爷,我……”梦伶死活不肯走,但最终仍无济于事。谢知菀以为梦伶走后可以平静几日,不料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又托梦给自己,催自己去找杀害其母亲的真凶。望着那道黑色的影子,谢知菀很想和她开口说什么,这件事情着急不来,就算是立刻去调查,估计也需要几个月半载的。可是谢知菀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突然觉得脖子上多了两双手。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谢知菀望着那苍白无色的双手,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双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谢知菀拼命拍打着双手。可是窒息感越来越强,她眼前一黑。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谢知菀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谢知菀就感受到周围充斥着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猛的一下扭过头,谢知菀和萧沉澜四目相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谢知菀非常的奇怪:“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做噩梦了?”
望着谢知菀那难看的脸色,还有满身的大汗,萧沉澜不免担心的问。他的话传入耳边,谢知菀却只是苦涩的笑笑。“王爷,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萧沉澜抬起手阻止谢知菀说话,他拿起手帕为谢知菀擦拭汗水。“不要害怕,还有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