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么快就完事了?(1 / 1)

福全以为他家爷赶他走,是为成其好事。

他捂着脸唉声一叹,“爷,老奴这就去给你们拿床被子。”

“小魏氏,滚下去。”

萧长荆终忍无可忍了。

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全身血脉贲张,眼睛红的要吃人。

夏东珠见他作死反抗,细腿一抬,直接屈膝压住他乱动的身子,“不就是把个脉,值得你闹这么大动静?”

相反,夏东珠的声音特别温柔。

萧长荆怒极,又动用了内力,眼见就要将夏东珠抛出去。

夏东珠立马像八爪鱼一般攀在他身上。

“萧长荆,还有两年你就要死了,现在还在讳疾忌医,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萧长荆一怔,停止挣扎。

他双目赤红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喉头一滚,声音带着暗哑。

“你怎会知道?”

夏东珠咬着牙,看着身下的男子,连哄带骗。

“你乖乖的,让我把个脉,我要知道你究竟怎么回事?即便我医术不精,也绝不会让你早死。”

她还要利用他扳倒萧玉翀呢!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暖阁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萧长荆和夏东珠齐齐扭过头。

就见傅先生端着药碗,满脸震惊地瞪着他们。

殿下竟然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这是多么惊悚的事情。

他不过出去了半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夏东珠回过头,见自己与萧长荆四肢纠缠,面对面,脸贴脸,暧昧不明的搂抱在一起,着实会让人误会。

她松动了四肢,从萧长荆身上爬下来。

萧长荆一脸的青白相交,也翻身而起,坐到榻边。

二人真像做错了事似的,谁也不说一句话。

傅先生沉着脸走进来,将药碗重重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夏东珠抽动下鼻子,目光追着那药碗,突然就走过去。

“斑蝥、青娘虫、毛茛、白附子、蟾酥、土木鳖……”

夏东珠嗅着汤药,嘴里吐出一串药名。

都是剧毒之物。

夏东珠震惊地看了傅先生一眼,若不是下毒,那就是……

夏东珠猛地转身看向萧长荆。

“萧长荆,原来你身上中了剧毒……”

这是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压住毒性。

她话一落,萧长荆沉默,傅先生却变了脸。

“小娘子会医术?”

仅仅凭一碗汤药,就能猜到殿下身上中了毒。

若不是深谙药理,绝不会做到如此。

他此时总算看清楚,适才与殿下纠缠在一起的是个小娘子。

他一颗心落了地。

脸上也有了笑,甚至带了些欣慰。

好像他家养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

夏东珠却沉了脸,直接走到萧长荆面前,命令。

“伸出手,不要再瞒了,我要知道你中了何毒?”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一双眸子乌沉沉的,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势。

萧长荆眼眸一缩,看了傅先生一眼,不得不伸出手。

夏东珠认真地切上他的脉。

半晌,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嘴里低喃着。

“阎王索,竟然是中了阎王索……”

阎王索命,谁也救不了。

前世,她母后生下她后不久,就中了阎王索……

世上根本无药可解,即便是她外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娘死去。

后来,外公悲痛欲绝,带着她隐居药王谷,一生都在研治阎王索解药。

同时走遍大江南北,寻找一切可解此毒的草药。

可惜…….

至今解不了。

而萧长荆,竟然也中了这种要命的毒。

夏东珠看着他,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蹙紧了眉心。

萧长荆一双俊眸冷沉沉地看着她。

“死心了?”

他收回手。

从她的眼中,他就知晓,她也无能为力。

傅先生却大喜过望,走过来。

“小娘子刚才所说‘阎王索’……可是殿下所中此毒的名字?”

夏东珠一惊,“先生为殿下配药,竟然不知此毒的名字吗?”

傅先生摇头,两眼精光闪烁,“不知,只知此毒凶险,我翻遍所有现存的医学古藉,根本查不到这种毒。小娘子是从何得知这毒的名字?”

确实不好解释。

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先生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为殿下压制毒素,岂不知,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殿下即便再年轻,经年累月,身子也会被毒物侵蚀垮掉的。”

难得,他此时还能活蹦乱跳。

夏东珠又瞅了萧长荆一眼。

这一眼,带着几分同情怜悯,还有钦佩。

她母亲当年连一个月都没撑过去,而他,瞧着汤药的用量,想必已经毒素汹涌,快要压不住了。

萧长荆似乎根本不在乎,又慵懒地斜倚在美人榻上,神态舒展,好像中毒的人根本不是他。

“小娘子可是有办法解此毒?”

傅先生脸上满是期待,既然连名字都知道,想必对此毒了解甚深。若是能解……

“世上无人能解此毒。”

夏东珠仰起脸看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傅先生精亮的眸子刹那黯淡下去。

他叹息一声,转身走到桌前端来药碗。

“殿下趁热喝了吧!”

萧长荆一句话不说,直接端起药碗饮尽。

夏东珠看着他喝药,一颗心莫明生疼生疼的。

这哪是在喝药?

这是在灌毒。

萧长荆喝完药,将药碗重重甩在小桌上。

“若本王记得不错,十五年前,岷州发生疫病,全城的人头痛欲裂,脸色青白,双目赤红,疼的都在地上打滚……”

说着,萧长荆意味深长地看向夏东珠。

“你说亲眼看到司马老神医用银针拔毒救下了全城的百姓,你不是聪明绝顶吗?此术可是精通?”

夏东珠眨了眨眼,似是没听明白他的话。

“你什么意思?”

萧长荆微微一笑,“银针拔毒,你可是学会了?”

傅先生在听到银针拔毒时,立时倒抽一口气。

再看向夏东珠时,眼中明显带着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追问,“小娘子真会银针拔毒术?”

那可是司马老神医的独门绝技。

夏东珠怎么觉得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抿抿嘴,“此术凶险,况且,当时百姓的疫病主攻在头部,现在你身上的毒被压制在什么部位,我又不知,如何银针拔毒?”

若是在见不得人的部位,她也要用银针为他治吗?

笑话,男女授受不亲。

萧长荆却突然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这里……”

夏东珠霍地一下站起来,惊叫,“你将毒素压制在了头部?”

那若是犯起病来,岂不是痛的要死。

萧长荆咧嘴一笑,“小魏氏,你可敢为爷动针?”

夏东珠直愣愣地瞅着他。

萧长荆也一眨不眨地与她对视,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片刻,夏东珠身子一垮,咧嘴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惬意地转过身。

“天不早了,殿下就不必留我吃晚饭了。家里有孩子,我得赶紧回去了。”

萧长荆淡淡一笑,垂下眸子,并不留她。

“东城,送小魏氏回去。”

一直隐在暗处,目睹暖阁内发生的一切,始终提着一颗心的东城,立马现身。

“是。”

夏东珠走到暖阁门口,倏地又回身。

“殿下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萧长荆俊眉一挑,装傻,“哪句话?”

夏东珠暗暗咬着后牙槽,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萧长荆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两人都在打哑谜。

又似乎心照不宣。

一时气氛显得很怪异。

片刻,夏东珠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殿下别忘了,答应了的我的条件……”

萧长荆低下头,唇角勾出笑,不置可否。

此时,福全抱着一床被子喜滋滋地跑过来。

看到远走的夏东珠,又瞅瞅暖阁内,有点懊恼。

“这么快就完事了?”

萧长荆立马抬起头,“来人,笞臀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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