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天空也似乎有了边际,这里有着大片的亿年沉积岩石矗立,就像是一座迷宫。在这里看太阳也要比在其它地方所看见的太阳要大的多,这里东南西三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唯有北面竟然是一片浩瀚的宇宙,向北面望去,可以看见宇宙之中的星河。这当真是天之涯海之角,同时这也是一座美丽的岛屿,道上长满了许许多多的亚热带树木,‘哗哗哗’海水不断的冲唰着海滩,远处一道十多丈高的巨浪朝海滩扑来,忽的,从巨浪之中冒出一颗巨鲸的脑袋,巨鲸大嘴一张,顿时就从嘴里面飞出七条人影,正是穆剑云一行人。当七人从巨鲸嘴巴之中飞出过后,巨浪随着巨鲸又退了回去。站在沙滩上,望着这座美丽绝伦的岛屿,看着北面那浩瀚的宇宙,蓝馨几人心中无比惊讶。“天啦,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哈哈……”,老赌狂和老医狂大笑,老医狂说:“你们一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这样奇特的地方吧。”
蓝馨几人都摇了摇头,老医狂说:“告诉你们吧,这个地方在世界地图上和经纬线上是找不出来的,就连卫星也探测不到,如果不知道怎么走的话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蓝馨疑惑的问:“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们?我们是一年前谢临风带我们来的。”
“谢临风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老医狂说:“谁知道啊?像这种地方也只有谢临风那个神经病才找得到,岛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这里不仅聚集着天地的精华,而且还聚集着宇宙精华,条件得天独厚,谢临风在这里每日吸收这些得天独厚的精华,功力与日暴增。”
蓝馨又问:“既然你们是谢临风带来的那他为什么又要赶你们走啊。”
老赌狂抢着说:“都怪老医狂,说什么谢临风剑骨精奇,前天趁着谢临风睡觉的时候想要用迷药迷倒谢临风,然后解剖他研究他的剑骨,后来被谢临风提早发现了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老医狂争辩道:“诶……老赌狂,你怎么又开始抱怨我了,这事你也有份,要不是你硬是和我打赌赌我敢不敢解剖谢临风,我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个神经病……”。“好了好了,”见两人又开始争辩,蓝馨及时喊道:“你们别争了,剑云快要不行了,我们还是尽快上岛吧。”
“好嘞,走。”
老医狂和老赌狂在前面带路,蓝馨和周芸芸扶着穆剑云就随后而去,幻影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就如穆剑云的影子一样跟在后面。刚刚走出海滩,前面就出现了一块丈高的巨石,巨石上刻着几行字:破碎的回忆,零零散散;无法重组的片段,始终侵蚀着人的头脑;为何要将完美打碎?然后再成为凄美的艺术。看着着几行字,蓝馨几人不由得被这几行字吸引住,蓝馨脱口说道:“天啦,这个世上怎会有这么悲观的人?”
老医狂说:“嘿嘿……这是谢临风那个神经病刻上去的。像这样要死不活的句子整个岛上都是,你们要想看的话看个七天七夜也看不完。”
书生说:“诶……你们听!”
几人凝神一听,只听见岛上传来一阵长啸,书生一边听一边说:“从声音来辨别此人估计是个二十来岁男子,但是声音之中内力充沛高昂,气息连绵不绝,这人显然是个高手中的高手,难道这人会是那所谓的谢临风?”
老赌狂说:“除了那个神经病以外还有谁,每天都对着大海不断的吼叫,晚上还吵得人觉都睡不着。”
就在这时,只听谢临风的声音被风送来:“地可老,天可荒,天涯海角有尽时,只是断葬几多痴情儿……”。听了这风中传来的伤感诗句,蓝馨不由得说道:“看来剑云说的不错,这个谢临风还真是被感情伤透了心。”
老医狂听了这话,说:“何止是这样,他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就是个疯子,就是个脑残,天涯何处无芳草,而这个神经病却为了一个女子而弄得要死不活的。”
现在蓝馨几人终于明白到为什么一提到谢临风老医狂和老赌狂就一口一个神经病的骂了,周芸芸插口说:“我倒挺欣赏这个谢临风的,像他这种痴情又专情的男人简直是世间难找了。”
“嘿……”老赌狂抢口说:“小姑娘,你没病吧,像他整天要死不活的脑残你也欣赏?”
“我……”。周芸芸正要说话,忽然天空中一道剑光闪现,一道匹练般的尺粗剑气从九天之上射下,‘轰’的一声击在他们面前的地上,顿时地面就被强悍的剑气撕裂出一道丈宽的裂缝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同时传来:“你们两个老混蛋,竟敢在后面说我坏话,想死吗?”
话音一落,众人只见一柄利剑从天而降插在他们的面前,定眼一看,那哪是一柄利剑,根本就是一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上的剑气太强,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是一柄利剑罢了。只见来人身穿一件黑色弹力背心,露出手臂上那强壮的肌肉,头发后梳,正宗古铜色的健康皮肤,虽然只有二十来岁,但是脸上却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一对浓浓的剑眉,眼睛之中散发出利剑的光芒。来人正是谢临风,谢临风一出现,气冲冲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对老医狂和老赌狂张口骂道:“他妈的两个死老鬼,我饶了你们的性命就算了,你们居然还敢回天涯海角,竟然还带着这么多人,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谢临风二话不说,骄指为剑就要出剑击杀众人。老医狂和老赌狂急忙跑上前阻止:“诶诶诶……谢临风啊,你先别冲动,你看看我们给你带谁来了。”
“谁啊?”
谢临风闻言朝蓝馨几人望去,终于看见蓝馨和周芸芸两人扶着的穆剑云。“啊?”
谢临风箭步上前,见穆剑云那面色惨白如僵尸,仍在昏迷之中,焦急的喊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兄弟,我是临风啊,你回答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蓝馨看着谢临风那么关心穆剑云,看着穆剑云的样子,不由得鼻子一酸,再一次落下泪来,说:“你就是谢临风?”
“恩?”
谢临风这才注意到已经憔悴得不行的蓝馨,问:“你是谁?”
老医狂和老赌狂走上前,说:“嘿嘿,他是穆剑云的女朋友蓝馨。”
闻言谢临风又打量了一眼蓝馨,说:“原来是弟妹啊,我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馨哭泣着说:“他被人打成重伤了。”
闻言,谢临风将穆剑云胸前的衣服扒开,只见穆剑云的胸前有一道像是被人剖开的伤口,此时伤口边上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异常恐怖。谢临风心下一寒,转身两手揪着老医狂和老赌狂的衣襟,厉吼道:“是不是你们两个王八蛋伤了我兄弟,你们是不是想要解剖他研究他的剑骨,说。”
老医狂和老赌狂有些惧怕的望着谢临风,老医狂说:“谢……谢临风,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你兄弟那么厉害我们这点武功能伤得到他吗?而且要不是我们的话你兄弟早死了。”
老赌狂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谢临风,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要不是我们在路上救走了你兄弟你兄弟现在恐怕都已经魂归西天了。”
谢临风利眼看着他们:“你们会这么好心?”
“谢临风,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弟妹他们。”
闻言谢临风手上放松了下来,转头看着蓝馨几人,蓝馨几人怎么也想不到谢临风会这么野蛮,一点道理也不讲,这时书生才心起一阵后怕,难怪早前穆剑云给他打招呼叫他不要随便在谢临风面前乱说话了。眼见蓝馨冲自己点了点头,谢临风才放开老医狂和老赌狂,两人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谢临风突然又发疯一样揪着两人的衣襟,又问道:“那究竟是谁伤了我兄弟?快说!”
衣襟勒着脖子,险些让两人喘不过起来,老医狂右手用力的拍打着谢临风的手臂,左手指着海面:“伤……伤你兄弟的人来了。”
谢临风闻言朝海上望去,只见三艘快艇快速的朝岛上而来。蓝馨说:“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一路上在追杀我们。”
谢临风放开老医狂和老赌狂,上前一步看着海面上疾驰而来的三艘快艇,然后转身朝岛上大喊:“马疯子……马疯子,你快点给老子滚下来,再不下来的话老子就去砸了你那个科学研究室。”
“谢临风啊,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话音一落,一条残影很快的从岛上飞下来站在几人面前。只见来人同样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这老头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前面的头发已经脱光了,后面的几颗长发蓬松着,脸上尽是皱纹,戴着副老花镜,身穿白色工作服,不过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了,手上还拿着奇怪的电子仪器,一看就像是一个专注于科学研究的疯子,不过从他刚才的身法来看,他又不仅只是个科学研究的疯子那么简单。见到来人,书生暗道:这天涯海角的人还真是不简单,随便一个出来都是高手,只是每个人的神经都有些问题,特别是这个叫做谢临风的。马疯子一来就不停的抱怨:“谢临风啊,我在搞科学研究搞得好好的你叫我干嘛?”
谢临风大步上前揪起马疯子来到昏迷的穆剑云前面,说:“这是我兄弟。”
“哎呀,”马疯子看着重伤的穆剑云,说:“好重的伤啊,这样的伤势这世上恐怕只有老医狂这个老混蛋才能治得好了。”
“喂……”,听了这话老医狂就不悦了,指着马疯子说:“马疯子,你这究竟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话还没有落,谢临风就一人给了一脚,骂道:“两个老混蛋,还不快带我兄弟去天涯海角阁。”
并特别指着老医狂说:“老鬼,你要是治不好我兄弟的话我就要你陪葬。”
“哦……是是是。老赌狂开路。”
老医狂急忙对蓝馨说:“小姑娘,带上穆剑云我们这就走。”
蓝馨看了海面上来得越来越近的那三艘快艇,说:“那么后面那些杀手怎么办?”
谢临风说:“你们不用管,交给我了,敢伤我兄弟,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谢临风话音一落,右手骄指成剑,剑气击出,射在旁边那块刻有字的丈高大石上,大石顿时被剑气割得四分五裂,里面露出一柄剑,那柄剑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就被一种无限殇情笼罩,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马疯子和我前去迎敌,开启你的做的机关兽将他们的退路全部封死,今天老子要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谢临风右手一握,手中生出一股吸力将那柄散发着无限殇情的长剑吸过来握在手中,然后带着马疯子杀气腾腾的朝海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