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护卫。“回爷,没有,这是和兰雷一起出动的兰影传回来的消息。”
朱开元被这一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按照大周的律令,有传位诏书和传位玉玺才算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也就是说,狗皇帝并不未得到朝臣和百姓的认可。朱开元想了想又释然了,这也很正常。毕竟,当初他的皇位就是从太子手上硬抢过去的。京城四大家族就成了他的垫脚石,他是踩着几千人的性命和鲜血上位的。对这样一个暴君来说,有没有传国玉玺于他都没有关系了。不服就杀,这才让朝臣纷纷臣服,最后想办法寻找退路。“爷……”朱开元正与慕容将军商谈的时候,刘将军又进来了:“爷,有情况!”
又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的兰电想的是有情况或许是好事,至少让爷分身乏术不敢丢下这一摊子跑去找夫人。“北边的乌桓人来犯。”
什么?“据可靠消息,乌桓那边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大旱,草原上的草都枯死了,马牛羊死亡无数,他们的首领乌盾就带兵侵战了大周边境的数个小镇了……”“北边守城将军是谁?”
“是杨庆吉。”
“京城杨家后生?”
不应该啊,杨家是武将之家,当年镇国将军的后代子孙,败落得连抵御一个小小的乌桓都抵不住了?“是的,镇国将军的第六个嫡孙,倒也是有些本事。”
刘将军叹息一声:“奈何这几年昏君无能,朝臣为非作歹,据末将所知,北边的兵饷已经欠下两年了,杨将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岂有此理!”
朱开元真正是气得不行。这样的昏君早该拉下马了,留他作甚。“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爷立即马上就要进京进宫主政了。如果边境不稳对他来说也是不是好事。“我们北边的人是谁在那里主事儿?”
这些年,东西南北边境都布局了人手,朱开元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是赵行一,主要是从商,在那边收牲畜、边毛为生。”
“他能调动多少人马?”
“八千。”
“传我命令,让赵行一联系杨庆吉,务必将乌桓人赶出去。如果可以,直接灭了他们。”
兰电听到这里心下一惊,爷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些。区区八千余人就想灭一个乌桓?要知道,乌桓人是随水草放牧为生,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再加上常年与匈奴等争夺草原牲口经常打仗,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赵行一的人能行?“是,爷!”
刘将军下去传令了。慕容将军与爷继续话题。“得到的消息是昏君越发暴戾,连身边伺候的宫人都死伤无数,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差不多都被杀了,这两天,他身边伺候的几乎就只有一个苏公公了。”
“此人不亡天理难容!”
朱开元很是心疼那些宫人。净身进宫伺候的人几乎都是穷人的孩子,为了活命才受酷刑,在宫里当孙子不说,现在还成了昏君的刀下亡魂。“对了,爷,我们查到了大内总管苏公公的一些东西。”
朱开元抬眼看着他。“这个苏公公可真是一个人才,他当年居然是东宫的一个粗使小太监。”
什么?太子出事,东宫血洗,还能有漏网之鱼?莫不是他当年出卖了太子吧?“不是,这人运气简直太好了。”
慕容将军都服气了。“说起来都没人信,当年他只有十二岁,在东宫出事前一天生病请了假,再回东宫当差的时候已经被血洗了,因为忙乱,没人在意他一个小太监。”
“他后来被一个姓李的杂役老太监收留,就在杂役库里当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阴差阳错的,一步步的居然到了昏君身边。而且,昏君每年砍的奴才不少,却独独不对他发火。”
朱开元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运的人。他严重怀疑这人是为昏君做过事的。“真的没有,我们的人查得很仔细,连他当年进宫前的家人都查到了。他有本事后对李公公很好,奉养他到老。”
“这些年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前几年在安通路置办了一个僻静的小院。”
慕容将军道:“那个院子每隔三个月会有人去打理,送一些粮食什么的进去。”
“一直在送?”
“是的。”
“住的是什么人?”
“我们查过了,无人居住,那些粮也一直堆放在那里,现在估计够一家子吃两三年都没问题了。”
这就奇怪了。“他是在为自己找退路?”
“不能吧。”
慕容将军不太信:“他身为大内总管……”意思是您要进去了能饶得了他的命?他想逃出来也不容易吧。他不一定认得宫内的十个人,但是,宫内上上下下都认得他。谁让他伺候的是昏君,又深得昏君的信任呢。这种人,想逃都无路可逃,化作灰怕是都有人认出来。“我现在大约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好运,躲过东宫的血洗还能在昏君身边伺候了。”
朱开元想了想:“他是一个心细的人,而且很有算计。”
都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可不就是这样,身为大内总管,别说三五进的大院子,就是权贵的高门大户想要据为已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但是他没有。而且,他还反其道而行之,置办一个偏僻的一进小院而已。谁都想不到的事儿,他想到了。“爷……”“派人去查查,看看这人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