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能够管理梁家的工厂,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虽然只是被称作主管,但是在整个梁家名声也不小。
郭贤诚也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不由得皱眉:“这是什么情况?梁小姐这次做事情没头没尾的。”
明明是梁虹玉把秦牧天给约了过来,然而到了地方她不仅人没出现,还让这些小家伙到处蹦达,要知道自己的老大脾气可不怎么好,真把人给惹急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郭贤诚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情况应该怎么解决?要不给梁小姐打个电话?”
此时秦牧天也感觉疑惑,他跟梁虹玉接触过几次,对方是跟杨清雪颇为相像的人,做事情宛如有强迫症一般,不做到完美,绝对不会停手。
而且他也可以确定邀请自己的,确实是梁虹玉。
按照对方以前的习惯,此时早就应该在大门等着了,压根就不会让自己被拦在门口。
除非她有特别的理由没办法出现在此处,甚至没办法给自己发信息提前通知,比如被困住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打电话过去,就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行为。
而且他看得出来,对面的主管就在等着自己打电话,显然对方对于这个场景也早有预料。
这是一个局,虽然不明白梁家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身在局中当然不能够按照对方安排的走。
秦牧天背着双手抬头问道:“你确定没有接到梁虹玉的消息?”
主管对上对方的眼神,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梁家的主事者,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只可惜他的起点就已经限制了他的发展。
主管傲气的说道:“没错,我确实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今天也没有客人要来参观。”
秦牧天点了点头:“郭贤诚,走了。”
“哦哦。”郭贤诚有些懵,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以老大的话为准,因此他毫不犹豫就跟在秦牧天的身后转头离开。
这一下反而是主管懵了,他下意识的叫道:“秦先生,难道你就不想进工厂吗?”
秦牧天头也不回:“我进去做什么,炼制的事情已经交给你们了。”
主管咬着牙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签的合同拿的是分成,如果丹药不能销售出去,你也拿不到钱。”
一开始交出丹方的时候,秦牧天只拿到了几百万,后续的钱全部按照丹药销售的分成来给。
这样做虽然短时间内收获会低一些,但是长期利益绝对不少。
这一笔钱哪怕是落到梁家的手中,也不算少,对于从青州来的秦牧天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主管就不信秦牧天当真一点都不在乎,这也正是他今天站在这里的底气所在。
今日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恐怕是个秘密,但是他的地位不低,早就知道了少许内情。
昨天江家人跟梁家这边联系上了,不知双方交谈了什么,最后达成了共识,跟秦牧天关系非常不错的梁虹玉被暂时关了起来。
短时间内估计都没办法出来做事。
现如今掌权的人是跟梁虹玉有仇的梁镇权,这个人之前曾经想过拉拢秦牧天,但是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吃了一鼻子的灰。
现如今他掌控了炼丹师这边的线路,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对秦牧天下手。
今天的事便是他给秦牧天的下马威!
然而这样的事情对于主管来说却是一个有些糟糕的任务,毕竟他们把秦牧天颔过来的理由并不是假的。
此时工厂里面还真的有线路出了问题,某个材料的提纯总是没办法成功,里面的杂质超出了计量范围。
再这样下去,他们根本就练不出极品的丹药,甚至只能炼制出下等丹药,二者之间的价格差距不止十倍。
因此主管的打算是,先给秦牧天一个下马威,符合梁镇权的要求,接着再把人给带进去,让秦牧天做事。
按照他的预计秦牧天此时应该给梁虹玉打电话确认,在发现电话打不通以后,自然会产生害怕的情绪,即使他就能趁机而入,掌控秦牧天。
谁能想到对面完全不按他设置好的剧本走。
果然听到了主管的话以后秦牧天也毫不在意:“不就是一点钱吗?无所谓。”
主管的瞳孔微缩,几千万上亿甚至几十个亿的钱,在秦牧天的看来居然无所谓?!
直到此时他也不相信秦牧天的话,他咬着牙说道:“我再说一遍,如果你现在走了,以后就别想拿到分成。”
合同上面已经写了秦牧天作为药方的提供者,有义务在生产的过程中提供技术支持。
这对他来说是杀手锏一般的言语,然而对秦牧天来说毫无作用,秦牧天甚至懒得回头。
郭贤诚先前被这群保镖们带着狗戏弄了一番,现在心中满是怒火,瞧见这个场景嘿,嘿的笑起来,转头乐滋滋的说道:“你们耳朵都聋了吗?没听到我老大说了一点小钱无所谓。”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捏着嗓子一样,其中嘲讽的意味十足,管家张着嘴巴,气得说不出话。
下面的保镖则跃跃欲试:“主管,这两个家伙居然敢不听你的话,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主管也非常想那么做,但他的理智提醒他现在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生产线,如果他迟迟拿不出成果,他的位置也坐不稳。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稳定住情绪:“秦先生抱歉,先前是我话说的太重了,生产线确实出了一些问题,这涉及到上万人的工作,为了他们考虑,你也该进去看看。”
这话确实踩到了秦牧天的点上,他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收益,毕竟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不过要是依附着生产线的上万人都受到影响,那就不符合他的初衷了。
秦牧天转身说道:“先去看看吧。”
主管的脸上不免流露出喜色,立刻呵斥周围的保镖:“赶紧让开,让路。”
郭贤诚评价道:“难怪能够做到主管的位置,这脸皮真够厚的。”
简直把前倨后恭表现到了极致,先前的嚣张和现在的谦卑看起来完全就是两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