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天根据齐凌萱的跟踪方法，猜出对方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九课的人。
他皱眉：“有事？”
秦牧天的反应出乎齐凌萱的意料：“你知道我们九课？以他的经历，应该不可能知道九课的信息，看来资料不太够，他们怎么做事的。”
秦牧天天神的身份属于绝对绝密，哪怕是九课，也查不到真正的信息。
齐凌萱拿到的资料显示，秦牧天只是外出服役，前段时间刚退伍归来，履历看起来非常清白。
齐凌萱后半句话很含糊，但秦牧天听的很清楚，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正面接触九课的人，但对方不仅对自己进行了秘密调查，甚至还建了专门的档案。
他今天才调整了对待幕后人的战术，这女的就跑了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齐凌萱看到秦牧天还站在原地，催促道：“还不赶紧走。”
秦牧天说道：“你有逮捕令吗？”
齐凌萱一滞：“你不要误会，你只是协助调查，有些事情到了局里会详细告诉你。”
“等我几分钟。”秦牧天是肯定要走一趟的，至少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凌萱以往办案，只要把身份名牌一晃，对方不是逃就是胆怯的跟自己离开，但秦牧天的反应却不属于这两者都任何一个。
她本想拒绝，但仔细一想，她不缺这几分钟，要是能用这几分钟看到秦牧天露出马脚，那非常划算。
“可以，但我要跟着你。”
“你随意。”秦牧天答道，上到三楼，敲响包厢门。
秦暮雪跑过来开门：“哥，你怎么那么慢？咦，这个漂亮姐姐又是哥哥的新朋友吗？”
秦牧天说道：“只是合作者，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吃了饭挂账就行。”
李小溪闻言跳过来：“你要去哪，我也要一起去，我可是你的跟班！”
齐凌萱谴责的看着秦牧天，居然用小姑娘做跟班，此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恶。
秦牧天还不知道九课到底要干嘛，当然不能带着拖后腿的：“跟鉴宝没关系，你老老实实在家里等我。”
“哦，早说啊！”李小溪从善如流的坐了回去，跟鉴宝没关系的事情她都不感兴趣，再说了，书上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不能把人看的太紧。
她这是正确的策略。
安抚了两人，秦牧天才跟着齐凌萱离开。
齐凌萱大失所望，本以为秦牧天要见关键人物，没想到就是送一杯奶茶。
九课的身份特殊，在青州没有自己的办公室，需要办案时，直接抽调当地资源，拥有极高的权限。
走进局里，程庆龙大步迎了上来：“齐警官，你要的审讯室已经准备好了。”
齐凌萱颔首示意，两队人交错而过。
程庆龙从秦牧天身边经过时，用宛如耳语的声音说道：“这是上边来的特派员，在调查顾邪的事情，顾邪在我们面前一直没开口，我不知道她找的人是你。”
秦牧天眉头一挑，从记忆中找到了顾邪的名字，那人是之前张家人请来的打手，藏在别墅外边想对自己动手，结果被废了。
当时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去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顾邪背后还有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出动九课。
他思索间，已经来到了审讯室中，坐下以后，齐凌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秦牧天。
这是在给秦牧天施加压力。
封闭无声的室内，刺眼的探照灯，再加上审讯员的凝视，一般人很容易心里破防，甚至直接抖露信息。
齐凌萱对这一套用的非常的熟练，但可惜，这一次她施展对象错了。
她沉默了五分钟，依旧没有看到秦牧天有开口的迹象，就知道对面的人是一块硬骨头。
最后，她不得不主动打破沉默：“你认识顾邪吗？”
“认识，他之前想要杀我，但没成功。”秦牧天说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齐凌萱问道。
“我怎么知道，”秦牧天耸肩，自己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这不是你们该调查的事情吗，难道那么久了你们都没查到结果？你们的办事效率太差了。”
齐凌萱什么信息都没有问出来，还被反将了一军，她语气严厉：“对方涉嫌贩毒，你们是不是分赃不均？”
顾邪此人被放在九课重点关注的人物档案中，要不是青州这边突然抓到了人，她根本不会出动。
而且顾邪的嘴巴很硬，好在调派来的长官非常擅长审讯，终于从顾邪嘴巴李拿到了秦牧天的名字。
这种事情她见得很多，跟顾邪这类人牵扯上的人，多半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物，十有八九是卷到了势力斗争中。
但这次她先入为主的想法真的大大的错误了，青州对顾邪来说只是途中休息的站点，对付秦牧天只是顺路，没想到就那么栽了。
齐凌萱放缓了语气：“你放心，如果你老实交代，也算戴罪立功，到时候判刑会轻很多。”
一翻说唱念打，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
秦牧天摇头：“我根本什么就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查一查他的行程和电话，能拿到的信息更多。”
齐凌萱一拍桌面：“我现在是给你机会。”
秦牧天愈加的不耐烦，本来还以为过来能拿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线索，现在看来完全是浪费时间。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无信号。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让开，我要回去给我姐做晚饭。”
齐凌萱大怒，不配合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那么嚣张的，秦牧天还是第一个，她的语气变了，“现在是协助调查的时间，坐下。”
秦牧天却径直往前走，这女的没有搜查令也没有逮捕令，自己愿意配合，已经履行了公民的义务，但是现在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没必要再留下来，浪费时间。
齐凌萱勃然大怒，挡在门前，根本不给秦牧天离开：“调查还没有完成，你马上坐回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要是不答应呢？”男主冷声问道。
双方形势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