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媳妇她们前两日到后山摘野菜,发现了几棵野茶树。”
说这话时,顾老太下意识搂紧了甜宝儿。
其实茶叶是甜宝儿从空间弄出来的,前段时间,积累到一定经验值,空间达到升级的标准。
于是,她就升级了空间,不仅多了一亩地,小院也扩大了一些。
甜宝儿就把刚得来的茶树种子给种了下去,还撒施了肥,加速了茶树的生长。
这茶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寒潭新玉’。
也幸亏在得了茶树种子后,又刚好抽奖抽到一本《茶经》。
这本茶经不仅集齐了各种炒茶方法,还通俗易懂。
即便这样,甜宝儿拿给顾老太时,心里还很忐忑,怕顾老太不识字。
在甜宝儿想着该怎么把炒茶方法说给顾老太听的时候,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识字,还一下子就看懂了茶经。
甜宝儿实在很意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农户老太太怎么会识字。
她也没说什么,顾老太就自觉地认为茶经是老神仙给她的,不但没多问,还骗张氏她们说茶经是她娘家传下来的。
反正家里除了顾老头,谁都不知道她娘家的事。
言归正传,眼下顾老三瞪大眼,“茶树在哪?该不会要我当个茶农吧?”
顾老太没好气道:“采茶的事用不着你费心,只要你学会炒茶就行。”
顾老三一脸懵逼,“我哪会炒?再说,茶叶要卖给谁?”
顾老头黑着脸道:“不会炒就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的,至于卖给谁,轮不到你来操心!”
要不是其他人都有事干,而炒茶又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女人容易续不上劲,怎么都轮不到顾老三。
当然,主要是顾老头铁了心要改造顾老三。
“这茶是大郎媳妇炒的,回头让她教你。”
顾老太说完,就不再搭理三儿子,其实是怕他逮着问个不停,自己说漏嘴了。
果然,顾老三还在问,“大郎媳妇咋会炒茶,谁教她的?”
“吃你的饭,问那么多干嘛?”
顾老太总不能说是甜宝儿给了她一本《茶经》吧?
顾四郎问,“阿爷,你就不怕茶叶被三叔炒坏了?”
顾老头冷笑,“炒坏了,算他自己的。”
顾老三一听,整个人更不好了。
一家子饭后,全家又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放了爆竹,多少有了点年味儿。
但甜宝儿对爆竹很不满意,这年头还没有火药,说是爆竹还真是爆竹,只要把砍好的竹子扔到火里,烧得噼里啪啦响就行了。
实在是太敷衍了!以后有机会,她要自己做。
甜宝儿在心里下定决心!
一旁的祁修却说,“宝儿妹妹,我看过比这更好看的爆竹。”
甜宝儿暗暗嘀咕,“我又看不到。”
第二天,大家都出门拜年了,顾家是新搬来的,朱家不算,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来往。
好在村里人大多乐意和顾家交好,不少人家都提着年礼上门拜年,
顾老头只是去村里一些老人家里,其他的就由儿子孙子们去了。
趁着过年,没啥事干,顾老太让张氏教顾老三炒茶。
顾老三是什么德行,全家人都很清楚,于是一个个都堵在厨间,想看他学得咋样。
尤其是巫神医,正等着看他笑话呢,“炒茶哪有那么容易学的?人家大郎媳妇是厨子,学起来是不难。”
顾老三涨红着脸道:“又不是我自己想学的。”
顾三郎笑嘻嘻道:“我们想学还没得学呢,三叔,你就知足吧!”
“少说风凉话!好了,有啥好看的?都出去,出去!”
顾老三气急败坏的,但顾家从上到下,没一个怕他的,怎么都赶不走,连自己儿子闺女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把他气得够呛。
甜宝儿还特意搬了张小凳子,在旁边坐着。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居然翘着二郎腿,左边一个哥哥给喂水果,右边一个哥哥喂零食和水,整得跟个小大佬一样,自在得很!
既然赶不走人,顾老三只能硬着头皮跟大侄媳妇学了。
“现下很多茶都是经过三蒸三晒,又由制茶熟手捻制的,但我、我和阿奶她们掌握了更好的制茶之法。”
张氏差点说出茶经的事,好在及时反应过来。
那本茶经可是阿奶娘家传下来的,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她认真地给顾老三讲解,“其实这茶炒制起来并不复杂,只要掌握火候,经过六道工序,定能炒制出鲜香的茶叶。”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顾老三怕丢了面子,听得仔细。
他还很奇地问,“这茶炒制会不会容易枯干焦黄?”
还懂得提问,有长进!甜宝儿吃了一口哥哥喂的水果,甚觉满意。
张氏说,“炒制茶叶可分生锅、熟锅、毛火、小火、老火五个工序,这每道工序如何用火,控制好了自然不会枯干,我一会儿再细细跟你说,只是正如我方才所说,这茶只取其叶,枝干和芽尖是不用的。”
巫神医点头,“这样,才能保证其香。”
顾老三少见地认真,“那这些火候有没有先后顺序?”
“当然有,第一道工序是生锅杀青,投下鲜叶,尽量使每一片叶子都能接触到锅底,注意控制火温不要太高,炒生锅时,一定要手快……”
张氏边说边示范,将炒过的茶放入烘笼中,烘笼下面是特意准备的烧不出烟的碳,确保茶叶的醇香。
每过两三分钟翻转一次,到得茶叶中的水分八成干时,张氏就将茶叶取出,一点点放到一个小竹篓里。
然后,她叮嘱顾老三道:“三叔,这些茶叶得放到阴凉处三天左右……”
甜宝儿见自己爹肯认真学炒茶,就停止‘监工’了。
她把屁股从凳子上挪了下来,正准备走出厨房时,祁修突然问,“宝儿,你说茶叶能不能用来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