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景低声,“我比你更疼。”
他是心疼!他温柔的摩挲着她的眼角,温柔而炙热,“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是我们的缘分,你要守一个妻子的本分。”
以前的他,对缘分这个词是不屑一顾的。他不太相信。可是现在他在宋蕴蕴身上却相信了。相信他们之间是有缘分的。那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即便他没有去见她,他们还是在那一夜成为了夫妻,行了夫妻之事!这难道不是注定好的缘分吗?宋蕴蕴轻轻哽咽。如果不是因为她生了一个孩子,她愿意遵守对江老爷子的承诺,不管江曜景喜不喜欢她,对她好与不好,她都守着婚姻。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江曜景的。江曜景若是知道,按照他的脾气,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情!对她来说,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各自生活。她觉得对谁都好。“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难道你不会觉得侮辱吗?”
她哑着嗓子问。江曜景望着她,说,“不会。”
宋蕴蕴睁大了眼睛。觉得这不像他。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她清楚记得他知道自己有过男人时的那个厌恶眼神。“你,你神经错乱了?”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浑话?“我很清醒。”
江曜景看着她,警告性的地说,“以后离顾怀远一点,我不管你对他是不是真的有了什么心思,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不准想别的男人。”
这大概是江曜景这一辈子最卑微的一句话。宋蕴蕴抿唇没吭声,即便此刻江曜景已经够低姿态了,但是她也没放弃离婚的念头。她不可能一直留在江曜景身边,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要照顾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已经没有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她要用心的呵护自己的孩子长大,她要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就必须和江曜景离婚!江曜景皱眉,“你怎么不说话?就那么想离开我?”
宋蕴蕴回应说,“是的,我想你和我离婚。”
江曜景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一再越线,江曜景怎么能不生气!“因为顾怀?”
他漆黑的眼中,迸射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宋蕴蕴目光闪躲,很轻的嗯了一声。江曜景真有掐死她的冲动,但是忍住了!“我不管你想着谁,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你敢乱来,我就灭了和你乱来的男人!”
咣当——!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沈之谦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他眼眸通红。看到江曜景压着宋蕴蕴在床上,他的理智才有一点回笼,“我,我……”江曜景怒斥一声,“出去!”
沈之谦赶紧关上门。站在门口,整个人也清醒了。、他刚刚是着急找宋蕴蕴才会这么莽撞!没敲门,就推开了门。病房内,江曜景起身,宋蕴蕴的衣服卷了上去,露出了细白的腰,他伸手把她的衣摆拉下,把她抱好,盖上被子。咚咚——沈之谦敲响了门。江曜景说了一声进来。他才推开房门走进来。他身上还有有浓浓的酒气。模样颓废。“喝酒了?”
江曜景坐在了沙发上,看他一眼,“喝酒了不在家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沈之谦说,“我找蕴蕴。”
“她没空……”“我真有事,不然我会窝囊死。”
沈之谦先一步打断他。江曜景沉吟了片刻,没再说话,算是默许了。沈之谦也没敢往前,只是站在门旁处,望着宋蕴蕴,“你告诉我,安露离开我,真的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吗?”
宋蕴蕴没问过,安露也没说过。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沈之谦觉得她是在骗自己。她和安露一直有联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安露的情况?“我自认,我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宋蕴蕴说,“我真的没有隐瞒你。”
沈之谦还是不信,靠着门坐到了地上。这样的沈之谦宋蕴蕴从未见过。他也是一个阳光的人。如今这般消沉,她看着也有所不忍。沈之谦是个好人,对她也好。之前和安露在一起时,他对安露也是温柔体贴的,拒绝一切外界向他示好的女生,真的给足了安露安全感。其实她也好奇安露忽然离开。她相信安露有难言之隐。但是不相信她是因为移情别恋离开沈之谦。宋蕴蕴想,安露应该有不想诉说的秘密。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沈之谦将头埋到了双臂内。宋蕴蕴很想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或许没有言语,可以让人减轻伤痛。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没有亲身体验过,怎么会知道那种痛苦和绝望。“你想发泄就发泄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沈之谦的肩膀抖动了两下,沙哑地自嘲笑着。宣泄怎么宣泄?酒越喝越清醒。没有减轻痛苦。反而更加难受!他接受不了!“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结婚,还生下孩子,她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这么伤我的心!”
宋蕴蕴疑惑,“她生孩子了?”
据她所知没有啊!很快她想到,韩欣在她哪里,难道她用双双来欺骗沈之谦。让沈之谦死心?之前她不追问安露为什么离开。现在她反而想知道了。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要这么伤害一个喜欢她,爱她的男人?“你就别装了,她都和我坦白了。”
沈之谦以为宋蕴蕴还在为安露隐瞒。宋蕴蕴没解释。沈之谦坐在哪儿,也不打算走。江曜景给霍勋打电话让他过来。霍勋速度也快,没多久人就来了。“把他带走。”
霍勋往地上看了一眼沈之谦,说,“是。”
他架起沈之谦又想到什么说道,“我们破坏掉顾怀的那个合作,现在对方已经同意和我们合作,合作方案已经递过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明天。”
江曜景回应道。“好。”
霍勋不在多说,把沈之谦带走,沈之谦念念叨叨,“我不走……我好想问问蕴蕴,她为什么那么心狠,要和安露一起欺骗我……”“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渐渐远去!宋蕴蕴静静的听着,心里是同情沈之谦的。他对安露是用了情的。不然不会这么难受。这一点她是羡慕安露的,可以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的真心。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江曜景起身走过来。宋蕴蕴刚想放松的情绪,又紧绷起来,警惕的瞅着他,“你,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