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是认真的？”
曼斯深吸了一口气，将雪茄从嘴边拿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了。
“是认真的，我会亲自和昂热谈。放心，我不会做那种在后方下命令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白王，我会跟你们一起行动。”
上衫越对着曼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
“唔，这位看起来很酷的老头，你是不是看了太多关于武士道的书籍？”
曼斯的语气算不上多好，事实上如果不是副校长在这坐着，他应该直接对这个家伙竖起中指然后说上一句matherfuck。
“呵呵，武士道吗？很久远的名词了，我不清楚我还能不能记清楚。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看过武士道的书籍，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样。”
上衫越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前的酒杯端起喝了一大口，同副校长追求极致的品味不同，他很少这么大口的喝威士忌。
“所以老头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方的血液呢？”
曼斯看了一眼只是喝酒并不说话的副校长，心思活络了起来，向着对方开口问道。
“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信任，不过弗拉梅尔在这的话应该都可以信任。毕竟他和昂热可是老夫老妻，出卖我很正常。”
“嗨！你这是在侮辱一位伟大的炼金师！你招惹错人了你知道吗？”
“两箱伏特加。”
“成交！”
副校长拿出仅剩的一点底线在上衫越这换了两箱伏特加。
好在曼斯对这种场景已经习惯了当下也没有太过惊讶，他只是看着上衫越默默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的女儿有点血统上的问题，我需要白王的血液帮助我的女儿稳定血统。”
“我该说什么？伟大的父爱吗？”八壹中文網
曼斯耸了耸肩，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可能再拒绝。
反正这老头到时候也会去，大不了让他去当炮灰喽。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曼斯扭头看向副校长，这家伙从曼斯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划水。
“嗨，别看我，我已经喝了半瓶威士忌，给不了你什么帮助。”
副校长果断摇了摇头，似乎对对方的行为十分不满。
曼斯有些无奈的看着上衫越，后者到没有趁机嘲笑他。
“我们正在整理日本分部收集到的资料，大概需要几天，很快就会有结果。”
“好的，我们这边会让诺玛也帮忙处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尼斯莱尔号简直颠倒像是发情的野马。”
“好的，你们就在这住下，今天晚上气氛有些紧张。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在明天给你们安排新的住处。”
“我没问题。”
曼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上衫越听着木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抬头看着副校长。
“弗拉梅尔，我有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哈？”
副校长的眼神在对方身上来回扫了两下，语气颇为轻浮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很贵的。”
上衫越的眼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能把自己朴素的意思表达那么色情。
“我的刀，还差个炼金阵。”
“不只是这些，你的刀不光差个炼金阵。”
副校长的语气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上衫越愣了愣等待着他的下文。
“怎么说呢，你这把刀的材质不纯粹无法注入活灵，当然如果你只是想要在上面刻画一个炼金阵的话当我没说。”
“为武器注入活灵？”
上衫越的语气有些好笑，好像他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笑话一样。
“你是在拿我开心吗？先不说我们没法彻底杀死金属，单单就是活灵这种东西你从什么地方才能找到。”
“这些事你最好不要问我，因为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不过，如果你是想要一把好刀的话，我建议你去找余淮山。
他在冷兵器制造方面的天赋已经远超于我了。”
“卡塞尔真的到处都是怪胎啊，我突然觉得把绘梨衣送到卡塞尔读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起码不会被这个时代抛下来。”
上衫越若有所思的说道，副校长喝了一口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该死，你难道没发现我们这些秘党才是被时代抛下来的东西吗？”
“嗯？我们是被时代抛下来的东西？”
上衫越有些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的面色有些古怪。
“是啊，无论我们的装备如何更新换代，我们的目的始终都是为了屠龙。该死，那些龙就像是杀不完的一样，即便是在今天，我们也没能成功的杀死任何一头龙王！”
副校长的语气有些愠怒，但上衫越比没有打断他。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宿命吧？我听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有标价，我们在拿起的那一刻就已经付出了代价，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兑现。
想来，这就是我们血统中的代价。”
上衫越语气很轻，副校长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
“喂喂喂，你这个诧异的眼神真的很让人不爽啊，我在法国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
“是啊，那么我的老朋友，作为这个世界上的特权阶级。你想过在把这世上所有的龙族都屠杀了之后，我们这些流淌着龙血的家伙该怎么办吗？”
副校长的舌头有些不利索，山崎威士忌确实不属于烈酒，但只要是酒都会让人醉过去。
“我们这些家伙吗？我不知道，或许我们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如我可以回去开我的拉面店，偶尔和附近的太太们聊聊天。”
“该死，你这个杂碎我问你这些事了吗？不要随意给我引申到奇怪的地方去啊！”
副校长在听见上衫越的后半句话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难道你不觉得，龙族全部死亡之后就不会有物种凌驾在你之上了吗？”
“呵呵，你喝的太多了。”
上衫越没有在乎对方的含沙射影，他只是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嗨，老家伙，我有预感。我们都能看见龙从这个世界销声匿迹的一天，你已经做错过一回了，千万不要再错第二回。”
上衫越的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老朋友，你得到了什么风声？”
“风声？哈哈哈，大象就在屋子里，没必要问我大象在哪儿。”
副校长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依旧是一饮而尽。
·······
余淮山坐在赌桌前，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人。
原本热闹的赌场已经空无一人了，好像就是专门为了他们两个约会空出来的一样。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身后的地板上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家伙倒在血泊中，眼下的气氛甚至算的上是浪漫。
“我们真的没有你要的东西，那东西还在研发之中。”
女人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余淮山伸手敲了敲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神荼。
剑尖的方向随着他的敲击而移动，直到正对着女人他才停下了动作。
“很可惜，你已经没有筹码说谎了，所以在我动手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王将！”
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以往学来揣摩人心的本事在他身上完全用不上。
她无法理解这个家伙做事的逻辑，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就算自己还有用也会被他杀掉。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和对方，谁才是穷凶极恶的鬼。
“看来事情有了转机，起码我们现在有了点共同话题。所以，王将这家伙是谁？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他？”
余淮山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甚至连他脸上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这些药剂都是他的杰作，我们联系不上他。只有他自己主动现身。”
余淮山笑了笑收起神荼，看着对方开口说道。
“你是个很棒的女孩，有把握从对方手里活下来吗？”
“嗯？”
女人有些诧异的看着余淮山，后者依旧是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很少这么评价女孩，但你确实很棒。所以，我再问一遍，你有把握从王将手里活下来吗？”
女人这回听懂了余淮山的话，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
“不行，我做不到。”
“所以啊，真的很麻烦啊。那你跟着我吧，说起来，你认识风间琉璃吗？他和我说他是龙王，我书读的比较少。
龙王，是将棋里的东西吗？”
女人点了点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现在觉得自己正在出席汉尼拔的晚宴，尽管主人幽默风趣，但你不知道他是在和你讨论食物还是你自己。
“你，和龙王大人认识？”
“不只是如此啊，我们还很熟，如果你叫樱井小暮的话，那么我想我们甚至能成为朋友。”
余淮山咧开嘴，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樱井小暮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突然鲜活起来的家伙，脸上的神色有些惊讶。
“唉？客人您真是的，早说是龙王大人派您来的，我们又何必这样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地上的尸体投去目光，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的龙王大人，但你必须得给我当人质。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比较合适，但相信我，王将不会活太长时间了。”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子，对着对方耸了耸肩。
“所以，跟我走吧，这里留不住你了。”
余淮山和樱井小暮离开的时候，山上燃起了大火。
这一夜的东京并不平静，除了靖国神社之外，毁在火焰里的还有一个赌场。
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后者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哪怕是最小道的报纸，都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笔墨。
不过东京这个地方的节奏很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连发生，不断更新着人们的记忆。
余淮山回到源氏重工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他一直深入简出，好像彻底放弃了对白王的探索。
恺撒的状态不算太差，但这种该死的基因药剂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隐患。
余淮山估计，在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之前，他这辈子就算是暴血最多也只能二度暴血，再多的话他堕落成为死侍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该死，我昨晚喝了多少？”
熟悉的咒骂声在余淮山身后响起，源氏重工虽然场地很大，但这里可供居住的地方并不多。
余淮山有些不幸的和自己的导师同住一间房。
没人知道这两个酒鬼在一起会有什么化学反应，反正从那以后副校长都是在下午一点才能勉强清醒一会儿。
“我亲爱的导师，我觉得你不能再喝下去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血都可以被点燃。虽然混血种几乎不会生病，但我想应该没有哪个混血种会在你这个年纪还这样喝酒。”
余淮山手里捧着书籍，头也不回的说道。
“呵呵，你小子都没活到一百岁，居然敢教我怎么养生？”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导师您能长命百岁。”
余淮山依旧没有回头。
“嗯？长命百岁是活到一百岁的意思吗？那我岂不是活超了？”
余淮山终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籍，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
“那么我亲爱的导师你打算怎么办呢？现在就死吗？”
“嗨！你这个小混蛋，我可是你的导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叫你家长来学校！”
副校长笑骂着，余淮山有些无奈的看着对方。
他承认他没有其他穿越者不能改变剧情的顾虑，毕竟按照这个系统的尿性，他所有的实力都是来自对剧情的改动。
这也就导致了副校长这个在原著里的宅男，现在居然在干着昂热校长的活。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您和我师父应该很早就认识。如果您能联系得上我师父，那么麻烦您替我向他问个好。”
副校长的嘴角抽了抽，他这才想起应怀宽那个老东西过于谨慎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