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当然看得出来，这里和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
不过余淮山显然没有深究的意思，他解开了隐身符，大大咧咧的走到了那个小摊子面前。
现在刚刚过了午饭的点，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他买了海鲜，必须得尽快处理。
“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
余淮山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伸出手敲打着他面前的面板。
“哎呀，小哥，你们来早了啊。我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啊。”
老人的语气似乎颇为惋惜，余淮山的脸上带着笑容。
“不急，其实我是个道士，看你面相清奇，过来给你算一卦。”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从边上拿了一双筷子。
“小哥还真是说笑了，我一个糟老头子怎么会有清奇的面相呢？”
老人只是哈哈一乐，并没有把余淮山的话放在心上。
“是啊，没什么稀奇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有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也不知道随谁。”
余淮山脸上的神情，稍微变了一下。
“也是，你这些应该不是你的孩子，毕竟那个女孩现在可是被人当成了兵器啊。你见过活人被当成兵器的吗？家里但凡有个长辈，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呢？”
余淮山的语气十分随意，手里的筷子被他随意扔在了面板上。
脸上全是嘲讽之色。
“呵呵，你是卡塞尔的？”
老人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好像这笑容就是他的面具一般。
“是啊，过来查一个基因药剂的事情，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个红头发的少女，被人续着命当核武器呢，不过她的言灵审判可比核武器环保，你们应该不用再担心三一石出现了。”
楚子航没有说话，他只是清冷的看着老人。
出于杀胚的直觉，在这个老人开口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余淮山点了点头，没有丝毫退让。
“昂热让你来的？”
“那还真不是，你儿子长得很像你啊，至于你的女儿，可惜了，她刚才也在筑地市场。”
余淮山这样说着。
“不可能的，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人都杀了。”
老人只是摇头，但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阴冷。
“确实是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几个孩子，不过科技这么发达，亲子鉴定总不会是很麻烦的事情吧？”
“而且那个叫源稚生的还是皇，啧啧啧，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份啊。你不会是日本分部那个杀了不少人的上一代影子天皇，上杉越吧？”
“呵呵，我应该夸你愚蠢，然后直接杀了你。”
上杉越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那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全是杀意。
此时此刻的他和余淮山口中的影子天皇对上了，身上凭空多出了一股威严。
可这股威严也只是弥漫到余淮山的面前就停住了。
这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打了个哈切，像是刚刚醒过来一般睁开了眼，瞳孔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
“你刚才说的，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上杉越看着余淮山，瞳孔里的威胁神色不言而喻。
余淮山能看出来他和源稚生长得像到还能理解，但这家伙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提红色长发，就不由得让他起疑了。
“我师父叫应怀宽，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余淮山神情突然冷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上杉越。
“说起来，我还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上杉越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颅。
“是他啊。”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好像他见到了一位了不得的旧识。
“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还活着，我更好奇为什么蛇岐八家还能活着。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的孩子已经在蒙蔽下成为了帮凶。”
“你可能还不知道，蛇岐八家在做人体实验了。”
余淮山的语气冰冷，上杉越冷哼一声。
这个魁梧的老人此时脸上满是怒火。
“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诞生皇血的话，你可以不用管这些事，反正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的杀掉。
你应该了解我师父，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心动。”
“哼，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老人如同发怒的雄狮，恶狠狠的看着余淮山。
余淮山只是默默把玩着神荼，丝毫没有在乎的意思。
“所以，你是自己回去整理蛇岐八家，还是我帮你把这些杂碎送去火化？”
“哼！”
上杉越，这位上一代蛇岐八家的影子天皇，此时终于爆发了。
他就像是从海底爆发的火山，虽然沉静，但携带着无以匹敌的力量涌出了海面。
“谁蒙蔽了我的儿子？”
“你不在乎自己的女儿被人当成了兵器？我觉得那个小女孩挺像夏洛特·陈的。”
余淮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人让人火大的问题。
“一样一样来。”
“没事，这两个都是一个人，叫橘宗政，你还有一个儿子，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余淮山把这话说完之后，起身带着楚子航离开了，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等等。”
上杉越开口留住了二人，开口问道。
“你们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那个老头想完善封神之路，你猜他会不会找到白王？”
余淮山这次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了。
楚子航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上杉越也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整个人坐在拉面摊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是源稚生的父亲？”
楚子航终于还是没忍住，向着余淮山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些惋惜的说道。
“可惜了，他现在也算是洗白了，不然直接杀了就好了。”
楚子航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想了想才开口。
“不直接，也能杀人吧？”
余淮山有些诧异的看着楚子航，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我觉得那个叫橘宗政的家伙不会选择体面，我自己上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