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郁江少爷可能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
婉拒了郁江的邀请后,杉山谦介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回家和家人团聚,而是将车停靠在人烟稀少的路边,非常正式地拨出一个号码。 号码早已烂熟于心,只是无论合适,跟号码的主人通话都会让杉山谦介有些忐忑, “是吗?”
对方回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杉山谦介不敢大意,老老实实汇报郁江这段时间遭遇的事情,包括他故意做的伪证。 “吉川大助是阿瓦莫利的任务对象,但他却故意把线索指向郁江少爷。这个人心思深沉,恐怕会对郁江少爷不利。”
杉山谦介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需不需要我……” “不必。”
那人毫不犹豫拒绝了,“如果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他也不配冠以乌丸之姓。你做好自己的事,不用管他。”
“是。”
…… 郁江对琴酒的调查进行得还算顺利,他找到了一些可以证明琴酒与雪莉失踪有关的证据,只是不太充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仅凭这件事就想让琴酒永不翻身,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琴酒革职审查的这段时间,特别行动组的任务大多被龙舌兰和清水丽子接手。尽管期间琴酒曾不死心地偷偷工作,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大部分成果都被郁江窃取了。 当然,郁江绝不认为这是“窃取”。 琴酒掌握的那些资源,有不少都是帕佩特组解散后抢来的,现在顶多算物归原主。 经此一事,表面上琴酒毫发无伤,很快就恢复职务,但事实上琴酒一脉损失惨重。雪莉叛逃后,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郁江。 琴酒的审查结果传到美国,让某些人原本死寂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贝尔摩德恨雪莉入骨,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追杀雪莉的机会。既然琴酒抓不到雪莉,那她就自己来! 顺便她也想查一查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赶赴日本的事情除了乌丸莲耶外,几乎瞒着所有人,连她的经纪人都不知道她已经远渡重洋了。 可就在贝尔摩德踏上日本土地的时候,她抵达日本的消息已经被清水丽子送到了郁江手上。 “多亏了琴酒留下的那些情报渠道。”
清水丽子一边揉着饭团的脑袋,一边笑着对郁江说,“日本地区的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除非贝尔摩德来日本不使用组织的任何资源,否则她就是自投罗网。”
郁江蹙眉呵斥她:“你把饭团的毛扯疼了!”
清水丽子瞪大眼睛,像是没想到郁江竟然会说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这叫扯吗?我明明是在抚摸它!你看饭团一脸享受!”
“它那是不敢反抗。”
郁江一把抱过饭团,坚决不许清水丽子触碰。 清水丽子:“……” 算了算了,她不和幼稚的男人计较! 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贝尔摩德这次恐怕来者不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清水丽子尽职尽责地把话题拐回了正道。 然而郁江听闻后却只是淡淡一句:“不用管她。”
“什么都不做?这怎么行?日本毕竟是我们的地盘,好不容易……等等,你不是嫌我把饭团扯疼了吗,为什么你也在揉它脑袋??”
郁江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你都说了,我这是揉。”
“……” 饭团享受地翻起了肚皮,郁江见状用手在它柔软的腹部也揉了揉。 清水丽子简直没眼看。 她“嚯”的一下站起身,对郁江说:“伊东末彦那边我不能失踪太久,先走了。”
“慢走,不送。”
饭团也朝清水丽子摇了摇尾巴,像极了挥手告别的样子。 清水丽子走后,郁江一边悠哉悠哉地撸狗,一边为下周备课。 既然做了这个老师,不管初衷是什么,郁江都要把这份工作做好,他可没有敷衍了事让别人看笑话的习惯。 至于贝尔摩德来日本的原因,郁江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是为了雪莉和工藤新一而来。 郁江现在是工藤新一名义上的数学老师,他相信贝尔摩德很快就会主动找上门,向他了解情况的。 两个小时后,郁江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大概够讲到下周五,这才合上笔记本,放下笔。 星期一,帝丹高中有教师晨会,郁江特意起了个早。 在帝丹高中的校门口,郁江碰到了同样刚到的新出智明。 这个点不是学生上学的时间,校门口没什么人,郁江无法装作看不到新出智明的样子,只好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当然,尽管随意,他的礼貌在表面上看来仍然无可挑剔。 这不,新出智明就像是受到鼓励似的朝郁江走来:“早上好,清水老师。听说你搬家了?我一直想着登门恭贺乔迁之喜,只是没有时间。”
“不算什么搬家,只不过是租个房子独居罢了。”
郁江试图快速结束话题,“我早上第一节还有……” “篮球社原本的监督回来了,我从今天开始就会卸去监督一职,不过这个校医我大概还要做一段时间。”
郁江对新出智明的工作安排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不是碍于人设,新出智明现在已经被毒哑了。 然而新出智明完全没有感受到同事身上的低气压,他还在说:“我本来打算毕业后就去青森医院任职,帝丹高中的校医只是过渡。但没想到青森医院最近发生了档案丢失事件,整间医院都在整改,所以新员工录用被推迟了。”
“什么样的档案?”
郁江纯属礼貌附和。 “好像是员工档案。不过我还没入职,丢失的档案中没有我的。”
档案丢失这种事,有时候显得格外敏感,但大多数都是意外。比如档案室搬迁造成档案丢失、被人借出后忘记归还等等,也许过几天就找到了。 郁江原本并未在意这件事。 直到他下班后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给毛利兰补习,从毛利小五郎那里得知了另一桩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