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杯酒下肚,伊萨·卡托纳的目光逐渐热切起来。 贝尔摩德同样举起酒杯,用酒杯掩去眼中的嘲讽与不屑。 “酒怎么样?”
伊萨·卡托纳肥肉横生的脸上簇起一个笑容,替郁江又倒了半杯。 “卡托纳先生点的酒,当然是最好的。”
郁江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就是我的酒量不太好,真的不能再喝了。”
哼哼,这可不是酒精的作用啊。 伊萨·卡托纳满意地笑道:“只是一杯酒而已,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我……” 郁江实在推脱不过,只好又勉强喝了一杯。 他平时嚣张惯了,贝尔摩德何曾见过他这么懦弱的样子。如果可以,贝尔摩德真想抱着果盘看郁江演戏。 但为了磁盘,贝尔摩德只好压下看戏的欲望,起身对伊萨·卡托纳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个杂志拍摄,我就先走了。”
“这么着急?”
嘴上这么说,伊萨·卡托纳的表情却写着对贝尔摩德识趣的满意,“好吧,路上小心。”
贝尔摩德拍了拍郁江的肩膀:“你们继续,等结束了我让渡边过来接你。”
两人在伊萨·卡托纳看不到的角度互相递了个眼神,双方心知肚明,默契十足。 渡边久坐在保姆车中,焦急地等待着餐厅里面的消息。 很快他就看见了贝尔摩德,只是跟着贝尔摩德一起进去的男人却并未出现。 “克丽丝,羽田呢?!”
渡边久着急地询问。 “当然是留在餐厅陪伊萨·卡托纳吃饭了。”
渡边久脸色微变:“小祖宗,你又做什么妖?羽田是咱们工作室的艺人,出了事也会影响你的声誉!”
见贝尔摩德毫无反应,渡边久气得直跺脚:“我刚才就不该听信你的鬼话放你们两个人进去,不管怎么说,我是经纪人,有责任约束艺人的行为!”
“喏!”
贝尔摩德朝着餐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看他挺乐意的,你觉得呢?”
渡边久随之看去,顿时无语。 只见伊萨·卡托纳搀着脚步虚浮的羽田丹也从餐厅中走出,很快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 羽田丹也虽然步伐不稳,不过他看起来神志还算清楚,完全是半推半就地跟伊萨·卡托纳上了车。 如果他不情愿,随时可以挣扎求救,渡边久会立刻冲过去解救自家艺人——但他没有。 渡边久甚至注意到,某个瞬间,羽田丹也分明看到了这边的保姆车,可他却无动于衷,选择无视。 算了。 连艺人自己都不在乎,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黑色轿车载着郁江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此时,根据药效,郁江已经基本丧失了反抗和思考能力。他就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玩偶,被伊萨·卡托纳扯来扯去。 伊萨·卡托纳是这家酒店的VIP客户,他有一间常租套房。 五分钟后,郁江和伊萨·卡托纳已经在他的常租套房内了。 伊萨·卡托纳把郁江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就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忙着布置各种角度的摄像头。 这是他每次“活动”必需的环节,他习惯用这些视频威胁艺人。 年轻艺人最吃这一套,他们生怕视频流出影响星途。有视频在手,就相当于拿捏了这些艺人的命脉。 伊萨·卡托纳得意地以为郁江也不免俗。 然而等伊萨·卡托纳布置好,回头一看,却惊悚地发现本该昏迷的郁江竟然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醒了?醒了也好。”
事已至此,伊萨·卡托纳咬咬牙,朝着郁江走来。 没办法,谁让这个亚裔男孩正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喂,我说。”
郁江开口了,声音带着一股浅浅的慵懒,“你为什么会以为克丽丝·温亚德需要通过这种手段为旗下艺人争取角色呢?”
这个男人笨得让郁江无法理解。 难道在演艺圈混迹多年的名导,竟然连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都分不清吗? 伊萨·卡托纳冷哼:“克丽丝·温亚德那个女人不识好歹,但她现在可有把柄攥在我手里,就算是为了讨好我,她也得学会低头!”
“哦!”
郁江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个啊。”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磁盘,把玩起来。 伊萨·卡托纳脸色骤变! 他连忙伸手去摸磁盘,然而空空如也的夹层告诉他,郁江偷走了磁盘!! “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伊萨·卡托纳忽然感觉脊背发凉,郁江清秀帅气的面庞也逐渐变得狰狞恐怖。 郁江笑了:“怎么,只准你对我动手动脚,不准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站起身,迎着伊萨·卡托纳,缓缓走来。 伊萨·卡托纳的兴致已经彻底浇灭,他害怕地朝后退去。郁江进一步,他能倒退两步,直到脊背贴住墙壁,退无可退! “我得谢谢你支走了FBI。那些讨厌的家伙虽然影响不到我,但也会给我造成少许困扰。”
郁江用磁盘挑起了伊萨·卡托纳的下巴,“现在,让我们给你选个合适的死法吧,你喜欢怎么死?”
伊萨·卡托纳冷汗涔涔。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看似弱小的男人威胁了! 大不了打一架!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想清楚后,伊萨·卡托纳鼓起勇气,突然偷袭,一拳朝郁江的脸庞挥了过去! 然而一出手他就觉得不对劲! 只见郁江用拿着磁盘的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他用尽浑身力气的一记拳头。 怎、怎么回事? “真是不长记性啊,卡托纳先生。”
郁江遗憾地摇头,“你连自己准备的药的效果都记不住了吗?”
伊萨·卡托纳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浑身乏力。 他居然没有中招?! 伊萨·卡托纳太了解那种药的药效了,至少在四个小时内,他将失去所有反击的能力,任由郁江处置。 这下他终于开始崩溃,他哭着喊着乞求郁江饶命。 郁江咂了咂嘴:“既然你没有特别喜欢的死法,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