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空之下,同一片土地之上,同一时间,有一辆银色的希腊千金捷豹E型跑车正在道路上疾驰。 为了更快一点,遇到弯道它甚至侧抬了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吹向百老汇。 “也不是很可怕嘛,对不对?”
工藤有希子笑道,“你看,我就说我们能准时赶到吧?”
工藤新一懒得跟自家老妈计较。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紧跟着他们停在了剧院门口。 工藤有希子的脸上浮出冷汗,尴尬不已:“呃,看样子我们还是被警察抓到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是一副无语的模样。 一个留着金色卷发的高个警察朝希腊千金走来,他用警棍子敲了敲车窗:“女士,行驶证和驾照出示一下。”
“OK,OK~”工藤有希子非常配合地奉上证件。 “时速规定40英里,你是在表演特技吗?”
警察一边查看证件一边吐槽。 工藤有希子笑着说:“我们有点急事啦~” “嗯……”警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说,“你看起来挺眼熟的。”
“呃,那你一定是……” “你一定是在哪个案子里见过她。”
一个圆滚滚胖墩墩的中年警探走了过来。 警察看到他立即正色:“队长?”
“她是一名密探。”
中年警探解释道,“看起来她一定是在追缉某个逃亡的要犯。”
在中年警探的帮助下,起初的那名警察立刻放弃了对工藤有希子飙车行为追责。 工藤有希子见状由衷感谢道:“谢谢你,拉迪修,还好碰到你。”
“哪里哪里,你该谢的人不是我。”
“诶?那我应该谢谁呢?”
“你要谢的话……”中年警探将手放在脸颊旁,轻轻一撕,同时嗓音变成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女声,“应该谢我才对。”
在周围人震惊的注视中,原本胖乎乎的警探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婀娜的白人女郎。 虽然女郎的脸上因为岁月流逝多了些皱纹,可她的气质和美貌仍然吸引着众多人的目光。 这个人赫然就是打扮过的贝尔摩德,她微微一笑道:“要谢就谢我莎朗·温亚德吧!”
工藤有希子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莎、莎朗,你怎么会……” “不只是我哦。”
贝尔摩德朝旁边还没走远的年轻警察看去。 工藤有希子想到了什么,张大嘴巴:“该不会他也……” 郁江用行动打断了她的话。 随着面具撕扯,乌丸郁江那张帅气苍白的脸庞出现在工藤有希子的视线中,虽说十多年过去郁江长大了不少,她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可左下眼睑处的伤痕都仍然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郁江!!”
工藤有希子一下子笑了出来,她开心地开门下车,走到郁江身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郁江小师弟!”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贝尔摩德解释道:“我们刚才正在和我的一名警察影迷聊天,后来收到了无线电,听说有一辆银色的捷豹正以疯狂的速度朝这边驶来,我们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赶在警察之前解决这件事。 “代价不小哟,”贝尔摩德一边脱掉身上的男款外套一边说,“这个外套花了我一大笔钱,郁江为了借那辆警车也费了不少功夫。”
“那就谢谢你们咯~”工藤有希子真诚道谢,“你只说要和我聚一聚,可没告诉我郁江也会来。不过没关系吗?你这个样子可是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哦~” “没问题,我一点都不担心。”
贝尔摩德早就告诉剧场外等候的观众她要在这里拍电影了,反正百老汇这条街经常被各大影视节目用作取景地,而她又是知名女演员,说的话本身就有可信度。 工藤有希子听后朝贝尔摩德展颜一笑:“莎朗,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旁的工藤新一听得云里雾里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易容这种可怕的技术! 工藤新一指着贝尔摩德夸张质问:“这个美国的大明星还有她旁边的男人为什么可以随意伪装成别人的样子啊?!”
工藤新一实在太震惊了,他的音量把工藤有希子吓了一跳。 工藤有希子歪头:“啊啦,我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我也会的哦~” 工藤新一:“?!!!”
“十五年前为了饰演好角色,我和莎朗拜师一位日本魔术师学习伪装技巧,郁江是莎朗朋友的孩子,因为兴趣和我们一起学习。 “嘛,不过我没有他们那么厉害,他们想伪装任何人都是轻而易举的。”
毛利兰大抵是三人中最兴奋的,她憧憬地望着贝尔摩德,眼中满是亮闪闪的小星星:“太好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莎朗·温亚德诶。真是要感谢神明!”
闻言,贝尔摩德眼眸微敛,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恰好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贝尔摩德从怀中掏出雨伞撑开:“这个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诶?”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神的存在……那我们这些拼命生活的人就不会发生不幸了。”
贝尔摩德垂下眼睑,嘴角清浅的弧度难以揣测琢磨,“至少我可以肯定,天使是不可能对我露出衷心的微笑的。 “一次也不可能。”
她的话让毛利兰惊愕不已,就连跟她相熟的工藤有希子也是一副懵逼的模样。 一片寂静中,只有雨滴坠落地面的声音。 郁江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忽然咧嘴一笑:“说什么废话?这可真不像你啊,莎朗。我们这种人何需祈求天使的垂怜?难道天使对你笑一笑你就能得偿所愿了吗?”
雨珠落在郁江的睫毛上,在霓虹灯牌下闪闪发亮。可他的眼眸却是一片漆黑,半点光都看不见。 “……” “说的也是。”
半晌后,贝尔摩德轻轻附和。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原本躲在云层后面偶尔还能露面的月亮已经彻底消失无踪,眼前的一切逐渐交叠成黑暗。 毛利兰注视着贝尔摩德,感觉心脏钝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