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俊介狼狈地逃离了爆炸的仓库。 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生怕这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他临死前的幻觉。 终于,山本俊介遇到了前来接应……不,应该是来为他收尸的公安警察。 在公安的帮助下,山本俊介才算是真正脱离了危险。 在警车上,山本俊介拨通了上司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钟后,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只不过对方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活着?”
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山本俊介。 山本俊介面露愧色,似乎没有如愿以偿的死亡令他郁闷不已:“我们的计划被人洞悉了,那个人干掉了所有杀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我,甚至还摧毁了磁盘。 “但是!”
赶在上司说话前,山本俊介急匆匆地补充,“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了,他是赤井秀吉!!”
…… 策反青川煜失败并未给威士忌组的工作生活带来多少影响。 甚至他们的任务更轻松了。 因为自从那件事后,郁江把独自行动写进了威士忌组的“宪法”,基本每三个任务之中就有一个是他独立完成的。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青川煜知道这是郁江不再信任他们的表现。 不过就像他从不后悔成为公安卧底组织一样,青川煜同样不后悔拒绝郁江的策反。 他不可能背叛他所效忠的国家和国民,他也不愿意欺骗郁江。 或许表面答应,背地里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更符合卧底的人设,但青川煜不想变成他自己都厌恶的样子。 一个人行动得多了,关于帕佩特不合群的说法就开始在组织内四散传播。 这一天,照旧是郁江独自行动的一天。 只是他还没踏出公寓,就收到了来自BOSS的邮件。 【郁江,半个小时后基地见。】 郁江严重怀疑那个人表面上答应他使用帕佩特作为代号,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所以不愿意用帕佩特称呼他。 赶到基地的时候,郁江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琴酒。 两人同样作为日本地区特别行动小组的负责人,身份地位角色定位都很相似,BOSS同时召见他们似乎很正常。 只是他们两个本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组织干部,却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互相看不顺眼。 在琴酒眼中,郁江依然是当初那个做事鬼鬼祟祟唯利是图的小人,而在郁江眼中,琴酒大概和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在组织高危的工作环境中压抑久了,精神出点奇奇怪怪的毛病再正常不过了吧?琴酒只是表现得比别人都明显,理解一下。 “好久不见,琴酒。”
郁江率先跟琴酒打招呼,“听说你又去了一趟美国,怎么样,美利坚的阳光依然热情似火吗?”
琴酒冷笑一声:“美国的阳光怎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倒是听说你们小组的任务又失败了。”
“嗯?有这回事?”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自从上次你们JPN特别行动小组在区区协助任务上失利,后面的几个任务你们完成得都不太好。”
琴酒开始阴阳怪气,“怎么,难道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就那么差,一点风浪都经受不起?”
“啊!”
郁江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抱歉道,“我们小组成立一年多,失败的次数总共只有两次,没有那么多风浪锻炼我们的承受能力。还是你们琴酒特别行动小组的运气好,今年的任务完成率有百分之七十吗?”
琴酒的脸成功黑成了煤炭。 任务完成率是他的心病,任何人提起他都会生气的,OK? 大家同样都是成立不到两年的特别行动小组,威士忌组任务完成率将近百分之百,而他们则屡屡碰壁。 琴酒一度怀疑自己今年是不是水逆。 见琴酒露出一副谁都欠他一个亿的表情,郁江满意地笑了。 嗯,很好,任何质疑他们JPN特别行动小组任务完成率的人都该是这个下场。 要知道他们任务完成率之高已经引起了日本公安的警觉。 当然,这里的警觉并非忌惮。 据青川煜所说,公安方面甚至因为这个夸张的数据开始怀疑自家卧底的纯度了。 我派你们卧底是为了给组织刷业绩的吗?啊?! 对此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表示无可奈何,大多数任务都和公安无关,他们总不能为了不让组织获利暴露身份吧?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帕佩特在虎视眈眈,传递情报不能太目中无人了。 两位负责人在门口相互嘲讽了一番,双方都满意了,这才恢复表面上“团结友爱”的假象,肩并着肩一起踏入会议室的大门。 此时BOSS已经挂在墙上等了很长时间了,看到还在努力营业的两人后,BOSS阴沉着脸警告琴酒:“琴酒,你都追随我十多年了,怎么还跟一个新人斤斤计较?”
“是。”
琴酒虽然心中不服,但表面工夫还是做得很有一套的。 他知道那位先生希望他们相互竞争但彼此友爱。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而郁江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垂着头,没有看那个人一眼。 “最近FBI那边动作有些频繁,负责北美情报的情报课二组已经损失了好几个联络员。”
BOSS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前看来,还是日本最让我放心。”
郁江在心中嗤笑。 能不放心吗? 他把最信任的人都派到日本,如果日本再出事,组织基本就可以宣告解散了。 似乎注意到郁江不忿的表情,BOSS忽然Cue郁江:“我记得去年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训练营毕业的?”
郁江垂眸,面无表情地应道:“是。”
去年的最终考核真正完成任务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个第一名实至名归。 “前段时间皮斯克告诉我今年也有……” “喵呜~” 视频中传来一声柔肠百转的的猫叫,打断了BOSS的讲话。随即一只黑、白、橘三色的小猫轻盈地跳上BOSS的肩膀,站在他耳边继续喵喵叫。 BOSS扒拉开准备吃他豆腐的小猫,费力地对镜头说:“今年训练营第一名是个女人,她也是近三年唯一获得代号的女性。可惜了去年那个俄罗斯人……” “咪一嗷呜——” 三花贴着BOSS的耳朵,暴躁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