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的傍晚时分两人就已经到达了祖城,没有预想之中的生灵涂炭,也难怪帝释天和紫羽会有这样的想法,南疆发生巨大的水患且这水患在只要是有心人都知道出的蹊跷,稍加琢磨就知道一定是天脉山的异族作怪,有了这样的想法很多人也就有了自己的猜测,一时之间放驹龙地界之上也就开始有了有关天脉各族涂炭南疆的说法,而南疆也就成了一处禁地似的存在,想是在不过多久这样的传闻不止在驹龙也将流向整个景脉。相较于传言之中所说映入帝释天和紫羽的眼中的景象就是天差地别,没有想象之中涂炭生灵,有的却是比以往更加繁荣的祖城,看到这场景帝释天和紫羽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可以看到这繁荣的背后,如今的祖城可谓是人满为患,这样的现象只有一个解释,南疆水患毁城掠地无数民众流离失所,在巨大的恐慌驱使之下民众能想到的安全之地就只有在南疆名望最大的祖城了。看着这喧闹异常的祖城可想而知有多少城池毁于这场水患之中,紫羽可以想到,这人群之中怕是也有来自夫役的民众。想到这里紫羽止住飞驰的身形便是要进城看看,帝释天一把抓住她,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进入祖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现在的祖城看似杂乱无章那也只是对普通民众而言,南疆造次非同寻常的水患,定是已经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之心,他二人莫说进城哪怕是靠近祖城的地界,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祖城的手段帝释天和紫羽都是见过的,要是他二人被发现指不定蔡行几人又会生出什么想法来,到时可能又是纠缠不断的结局。有的话不明说紫羽也是能够了解,祖城等人一切以自身利益当先化的态度紫羽可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的,能和这样的人稍大些交道就稍大些交道为好,心中升起的那点冲动也在这一刹那消减,两人扭头之下已经继续赶路,再是行了有一日的时间,眼前的景色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水泽紫羽之感浑身无力,以紫羽的影响就算以他们想再的修为全力之下向着夫役而去也要两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自此主一天半的路程之后皆已经被水患所毁,可以想象南疆到底遭到了怎样的灾难,难么作为离天脉山最近的夫役又是否有人逃此一劫。没有幸存者!紫羽的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眼底之间渐渐涌出血丝来,她本就有着那种杀伐狠辣的性子,这时那还掩盖的住。浑身杀气四溢之际整个人一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着夫役而去,帝释天担忧了看了一眼离去的紫羽,却也只得跟上,两日半的路程硬生生的被所见到了一天,等到两人赶到昔日夫役的所在地之时,都是面有苍白之色,待是看到已被汪洋大泽所覆盖取代的一切,紫羽的面色就已经是白的吓人,极致的寒气不受控制的溢体而出,直逼的帝释天退出双之外不敢靠近。“紫羽莫要冲动!”
看着此刻紫羽的状态帝释天顿时心急起来。被帝释天这一声大喝之下,紫羽几乎已经被愤怒充斥大脑渐渐的有了些许的理智:“让你担心了。”
紫羽这样说着眼中的愤怒却是难掩。见是溢散而出的极寒之气被紫羽收敛帝释天才是上前:“不要心急,我们不是要去天脉山吗,正好去去探探天脉山中情况。”
……却说帝释天和紫羽刚刚今日天脉山中的第一日,驹龙皇城之中,一身着黑袍之人刚从左师的居所之中出来就有以同样身着黑袍之人飞身上前,其人挥手打断来人刚刚到嘴边的话。片刻驹龙皇城一处居所之中,两名黑袍之人以前以后的进入大殿之中,前者退去罩在头顶的黑袍衣帽露出自己的面目,此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刚毅的面上满是深沉之色。此人名唤齐于稚,乃是归兮之中很是受重用的一人,修为已至符纹七铸之境,转身坐下沉声问那一直静候之人:“那人已到何处?”
“会主上的话,他们已经进入了天脉山。”
“他们?你是说那个紫羽也和帝释天一同进入了天脉山?”
“是的”听了这话期于稚站起身来一脸沉思之状:“烛影。”
“属下在!”
“驹龙这边有我一人坐镇即可,你速带人前往天脉山无比见其斩杀!”
烛影乃是期于稚这一只归兮势力之中最受期于稚信任之人,闻言之下从来不对期于稚的命令有所怀疑的烛影有些犹豫起来。“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大人,并非在下怀疑您的能力,只是这左师不得不防。”
期于稚眼中目光沱河下来,这烛影能的他信任除了其修为之外,也是因为其人能够有为他处处着想闻言之下不仅耐心解释:“哼,就算他左师不死心又能如何,流炎山已灭,现在的他已成丧家之犬,放心他不敢有所异动。”
说着期于稚转过身来面有慎重道:“倒是那帝释天,乃是尊上一直想要斩杀之人,至此一点便能看出其人定是有非凡之处,不除恐为日后大患。”
期于稚这一番话下来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可是却还是不见烛影动弹,期于稚眼神微动:“有话直说不要和我绕弯子。”
烛影跟随期于稚多年对期于稚的性子算是最了解的了,知道不惜拐弯抹角尤其是对自己的下属,可是这次烛影明知于此还是语焉不详,期于稚也发现烛影今日的不同之处起来。犹豫半响才听烛影道:“大人这是在帝王玩尊上之间做出选择了吗?”
听着这话期于稚的瞳孔都为之一缩长久的沉默起来,末了伸手拍了拍烛影的肩膀,他也就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也就这么一个真心为他着想之人,要知在如今复杂的情势之下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实属难得。想到这些素来无情的期于稚出言提醒:“烛影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想要活的久些就老老实实的办事旁的就算见了也就当作没看见,听了也权当没看见。”
烛影身子顿时为之一阵双膝一弯便是跪倒在地:“属下知晓。”
“知道了就去办事吧。”
烛影跟随期于稚多年,虽说在归兮之内从来都没有感情可言,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可以控制的,烛影跟随期于稚多年,在归兮这种近乎残酷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期于稚多年来的提醒以烛影这耿直的性子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耿直是一回事,却不能说烛影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相反烛影的眼界是很开阔的很多事情就是期于稚也没有烛影看的长远,多年来若说期于稚对烛影有活命之恩,那么烛影对期于稚也是多有助力,很多事情要不是烛影这个耿直之人提醒期于稚也不会是先就想好对策,就比如说这次,可以说他二人是互补的。说了自己心中该说的,烛影自知期于稚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应了声“是”之后就转身离去,烛影的动作很快半个时辰之后就已经带着一行六人出了驹龙。皇城之中左师站在书房的阁楼之上眺望远方,片刻才是问道:“阿御有什么话就说吧。”
“帝释天进了天脉山。”
“还有吗?”
“我们的人在追踪帝释天的时候发现了期于稚的亲信烛影。”
“大哥我们……”不等左把话说完左师就打断道:“留在城中的两人你找个机会和他们见见,然后就送他们离开。”
说完这句话左师就挥手示意左御下去。犹豫半响左御还是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想要做的,是不现实的,只是他心中多有不甘。翌日,在驹龙的高层之内发生一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突然出手袭击期于稚,却反被期于稚重伤,若非左师及时出手就下左御,左御怕是不死也要受些苦头,至于为何左御突然对期于稚动手的原因想想也就在明白不过的了,现在的驹龙也就只有期于稚一人坐镇,他们以武力使得左师屈服让谁去想都能想到,这样的服从是危险的。不过这次左御的突然动手却显的有些鲁莽,只要对左御稍有了解之人都能想到这其中定是有诈,其实就连期于稚本人也是明白,左师是想利用此事让左御脱身而已,心中明白至于期于稚也是卖了这个人情他们要的是左师而不是左御,左御的去留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