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歌惊喜的指着医书上的魂云草说:“这本医书上说吃下魂云草的人,其身上的血都是带有解毒功效,甚至还能作为药引的功效。”
红喜的确是认识几个字,她凑到纪云歌的身边,低着头就仔细看着医书上的字,凭着纪云歌刚才说的话,三两下红喜就彻底看明白了。她错愕且不解的看着纪云歌:“小姐,即便是如此这种事情咱们也不能说。”
顿了顿,红喜似乎就顿悟。“小姐,你该不会是......”
“这或许是个好法子。”
“小姐,你疯了?就算是你想要这样做,燕世子也未必会同意,沈公子他们更加不会同意的!”红喜说。
纪云歌微微一笑,安然的就将医书给合上。“二师兄不是说燕世子现在吃百毒丸也无济于事,那么如此的话,我的血岂不是现在给燕世子最好的解药。”
“小姐,这还只是医书上说的,咱们也得问问沈公子的意思,到底可不可行,若是恰好魂云草的功效对燕世子体内的毒没有效果呢?甚至还会有适得其反的现象呢?”红喜不依不饶的说。
纪云歌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等着外面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再去找二师兄说说看!”
说罢,纪云歌就已经起身,高兴的朝着外面走。
红喜在后面跟上,看着纪云歌如此,红喜也挺犯愁的。
若是这个法子可行的话,小姐岂不是要给燕世子放血,这恐怕三位公子都不会答应的吧。
到时候必然会惹出些事情来。
纪云歌率先出去,不想院子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正是纪倾玉。
多日不见,纪云歌险些认不出纪倾玉来,面黄肌瘦,双眼都凹进来,完全没有以往的风光做派。眼神之中都是充满了幽怨和愤恨,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纪云歌,都是恨不得要掐死她。
纪云歌不解,纪倾玉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下一刻,纪倾玉就气冲冲的走到纪云歌的面前来,她二话不说就准备扬手打下去,但被青如及时的给拦住。
“姑夫人闯进芙蓉苑,什么都不说就要冲着我家小姐打,这是何意?”青如竖起眉头追问。
“放肆!区区一个奴才也敢拦着我的手!不过是太傅府养得一条狗,也敢如此的嚣张!”纪倾玉言语很是不好听,但她眼底都是怒火,显然是没了理智。
纪云歌闻言,登时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纪倾玉,她几步上前,“大姑母现在来我芙蓉苑,看样子是要闹事的!”
“纪云歌!拍拍你的胸口说说,平日我们母子几个对你如何!在这个家里,谁都是看你不顺眼,我们母子几个回回不都是好好待你,好的东西也会往你芙蓉苑送。即便是全儿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你现在相安无事,全儿也已经为其付出代价,你为什么还要冲着我的东儿和慈儿下手!
还是联手二殿下!”纪倾玉愤怒的质问。
纪云歌丝毫不奇怪纪倾玉会知道。
不过是好奇纪倾玉现在才知道而已。
她镇定从容的看着纪倾玉,“既然大姑母现在知道这件事情,那不知道大姑母到底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
“还要多少了解!爹和司徒老将军是好友,如今司徒老将军回来,自然而然二殿下对你也多加照顾,你就稍微装个委屈,二殿下就会帮你做事!纪云歌,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你可是与萧景禹已经定亲,你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姑夫人,希望你能谨言慎行,此等话毁的不单单的是太傅府的名誉,还有皇家名誉!”青如不悦的说。
“你给我让开,信不信我现在就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纪倾玉狰狞着面孔,反驳道。
“青如,退下!”纪云歌站在那里不动,面不改色的发话。
“小姐!”
“退下!”
青如咬咬唇,果真是放下,但还是站在纪云歌的身边。
而放下的瞬间,纪倾玉就重新抬起手来,就准备朝着纪云歌的脸打下去。
但纪云歌却是面不改色的说:“大姑母,你可要想出去,这巴掌下去的话,在祖父和父亲面前,你又该如何交代!”
顷刻间,纪倾玉的手差分毫就要打在纪云歌的脸上。
“你敢威胁我!”
“当日的事情也有不少的百姓看见,云歌不知表妹和表哥是如何与姑母说的,若是姑母觉得此事真的错于云歌的话,那么到时候就将二殿下和当时的那些百姓找来,好好对峙,如何?”纪云歌说完话时,就冷不丁的盯着纪倾玉。
丝毫没有退缩和害怕。
“你就是存心的!”纪倾玉捏着手,咬牙切齿的说。
“大姑母可真是冤枉云歌,当日表哥和表妹可是真真切切的说南宫家不做太傅府的生意,甚至将云歌赶出来。二殿下就是恰好路过,看见表哥和表妹此等行为,从而才会责罚。又如何是云歌的存心?”纪云歌反问。
“你胡说!东儿和慈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姑母自然看不出来,否则的话又如何猜得到南宫全会是如此阴险狡诈之人呢?”
“你!”
“云歌说的很明白,可以对峙!”纪云歌直视着纪倾玉,重复道。
“就算是他们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如今南宫家已经是这个下场,你为何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知不知道现在南宫家已经大不如从前,更是丢掉了许多的生意!”纪倾玉咬着牙说。
“这与大姑母有何贵干?”
“我!”纪倾玉险些反驳不回去,“东儿和慈儿是我的儿女!”
“但他们姓南宫,并非姓纪!既然大姑母已经和南宫家彻底的脱离关系,现在却又是为了南宫家说话,难道大姑母是不怕这些话被祖父知道的话,到时候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纪云歌一步步靠近,纪倾玉听着这些话,莫名有些慌张。
但看着纪云歌正在逼近,纪倾玉突然间就咆哮:“你敢这样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