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被齐玲珑吼得连续后退两步,低着头,害怕得躬着身,不敢再多言。
齐玲珑一脚就踹在铁柱上,疼得抱着右脚又是在那里直跳。桃红连忙上前扶着:“小姐,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
此刻的桃红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尽管每次齐玲珑生气就会拿自己撒气,可这次她反而更加的无辜。明明错不在她......
她不敢多言,只能是默默无言的扶着齐玲珑坐下。
却在这时,外面就传来阵阵的动静。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齐玲珑竖起眉头,就将桃红推出去。
桃红点点头,立马就站在最左边,恨不得是要将脑袋给伸出去看,她转过身来,惊奇道:“小姐,这守在大牢的侍卫突然间都出去了!”
“出去了?”齐玲珑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只是对这些很好奇。
而同时在外面,因为有不少的百姓已经最快先有了反应,那些染病的百姓就都被抬到督察院来。
如今督察院是一阵手忙脚乱。
萧景禹他们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躺满百姓,各个在那里难受的嚎叫,甚至还抓自己的身子。
“放在这里不是好办法。”赵云澜皱起眉头,盯着这些百姓说。
“肃风,南雷,你们速速去将督察院后面的荒院给整理出来,再将这些染病的百姓抬到那边去。”萧景禹登时吩咐。
“二师兄,药还没好吗?”纪云歌站在沈月风的身边,关切的问。
“药已经在路上。”沈月风对着萧景禹和赵云澜说,“现在状况你们也看见了,找到源头才是最要紧的,否则的话整个燕京都要遭殃!”
说完话,沈月风就跟随着那些被抬出去的百姓一道去后面的荒院。
纪云歌想要跟着去,但被莫遇拦住:“你不能去,那边有你二师兄就可以,山庄所有的药童都已经赶过来了。”
纪云歌抿抿嘴,只好不跟着贴乱。她突然间想起什么,对着萧景禹说:“当时在大街上的时候,我有问过那姑娘是从哪里来,她只说了个字,但我相信那个字就是我们要找的源头!”
“什么字?”赵云澜好奇的追问。
“义!”纪云歌答。
“义?”赵云澜有些奇怪,“有叫义的地方吗?”
“有!”萧景禹瞬时抬头,他的脑子灵动了下,想到了关键。
“什么?”赵云澜反问,众人纷纷看向他。
萧景禹转过身来,坚定的说:“义庄!”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赵云澜茅塞顿开,“小师妹说的时候,我的确没有想到什么地方是关于义的,却没想到是义庄!”
“是不是还不一定,需要查证才能肯定!”莫遇说。
“微臣现在就带人去!这里还望二殿下能坐镇!”萧景禹抱拳道。
赵云澜点点头,萧景禹极快就带着人先去义庄。
纪云歌望着那背影,没说话,连荒院都去不得,更何况是义庄。她自觉地不去添乱。
莫遇这回说:“现在街上不安宁,师兄先送你回太傅府去!”
纪云歌闻言,迫切的问:“大师兄,三师兄,我们留在这里吗?”
“不能!”赵云澜和莫遇异口同声道。
赵云澜认真的对着纪云歌说:“你若是留在这里的话,到时候你回去免不了又会被如何,况且你再回去,未必能让你进去!大师兄送你回去,这边的事情我们会好好解决。”
纪云歌也挺担心事情会恶化,耽误到时候的夏祭,如此的话四师兄就不能来了。
“好!”纪云歌不能忤逆几个师兄的意思。
莫遇护送纪云歌回府,坐在马车上的纪云歌时不时的看看街道上,就发现这人似乎少了不少。
等她回府的时候,上清阁就来人,让她直接过去。
纪云歌到上清阁之后,就发现父亲和三个叔叔都在,看他们的神色,纪云歌就能猜到几分。
纪平德竖起眉头,直接先发问:“云歌,你是从督察院回来的?”
纪云歌点点头:“云歌是从督察院刚回来。”
话落间,纪平统和纪平峰就率先后退,就连着纪平德也是如此。纪老太爷的脸色不好看,纪平期却是淡定的走到纪云歌的身边,接着问:“街上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现在外面好端端闹得人心惶惶,云歌,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了?”
“现在外面的确是发生了些棘手的事情,但是听说已经找到解决的法子,但暂且我们大家还是不要出去为好。”纪云歌棱模两可的说道。
“那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生的如此厉害!”纪平峰追问。
“是啊,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样好端端的来!”纪平统点头说。
“云歌,你还知道些什么,说出来看看!”纪平德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还想要让歌儿说什么?事情就是这样,外面出现了棘手的事情,不过已经找到解决的法子!你们是督察院还是禁卫军,需要调查的如此仔细做什么?不想要染病的话,那就看守好各院子的人不要出去!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纪老太爷拍着桌子,不悦的反驳。
他们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视线,也没再追问下去。
但这时的纪平峰就若无其事的开口道:“那云歌刚才也从督察院回来,我可是听说那些染病的百姓现在都在督察院呢,云歌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说着,他们又是后退两步。
纪平期皱起眉头扫过他们三人,冷酷的说道:“若是云歌也染病的话,燕世子又岂是能将云歌放回来!况且云歌自己也是大夫!”
如此一说,他们倒是觉得舒服些。
纪云歌没说话,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其它就不会多管。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告诉自己人别出去惹是生非!”纪老太爷直接下逐客令。
纪平德兄弟三人也的确没有多留,速速退下去通知自己院子里的人去。
眼看着没人,纪老太爷才是抬起头来,看着纪云歌,关系的问:“歌儿,告诉祖父,这病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