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歌当然知道自己的体力支撑不到那么久,她笑笑道:“当然是毒药!”
“你骗我!你不过是个寻常官家女子,怎么可能会随手带毒药!”娑那语气很是肯定。
“寻常官家女子的确是不会带,但我并不是寻常官家女子。”纪云歌淡定的说,“你现在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嘴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娑那抿抿嘴,果真是。
“你最好不要挣扎,也别想着将毒给逼出来,到时候可就是回天乏术了!”纪云歌将钗子直接顶在娑那的肉上,“还有我手上的钗子!”
娑那身躯一震,咬牙切齿。在她眼里,大兴女子都是柔弱如水的。
倒是眼前这个,屡次让她刮目相看。所以才会吸引了殿下的注意!
娑那内心对纪云歌的妒忌和恨意,越发的深。
“站起来!”纪云歌忍着难受,翻身先站在一边,而娑那不敢挣扎,任由摆布。“走,去前面!”
娑那竖起眉头,听着她的话,朝着前方走。
此刻,火堆那边遍地都是被萧景禹打成重伤的朝丽人,唯独国师和两个随从护着男人,他们两边隔着火堆。
但男人的手已经被萧景禹的弩箭所伤。
男人虽然被护着,可并没有因为手臂的伤而生气,看见萧景禹的时候,反而是高兴。
“她没死,是不是?”
萧景禹的目光阴寒,周身散发着杀戮之气。
“闯我大兴,乱我大兴,朝丽族的手伸得可真是长!”萧景禹脚下一瞥,那弯刀已经轻松握在手中。
他踏步向前,登时飞沙走石。
阿奴和鲁山双双向前,左右夹击,与萧景禹打得不可开交。
国师从刚才就见识到萧景禹的实力,竖起眉头护着男人说:“殿下,我们快走,萧景禹武功高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男人不悦的说:“当初你们调查萧景禹的时候,说他可是个花瓶子世子。”
国师自己都没想到,这种事情调查了将近一个月还有假。
但眼下根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殿下,快走吧!”
男人很不高兴,不情愿的就被推到大雕的后背上,竖起眉头,直接飞上天去。
与此同时,萧景禹一脚直接将阿奴和鲁山给踢到在地上,弯刀一挥,两人的手臂都被划伤,而他的右脚一踢,火堆里的火棍直接击中,国师的胸口。
噗通一声,国师摔倒在地上。
“说!你们来大兴是要调查什么?”
“就算是死!我们都不会说!”阿奴咬着牙,坚定的说。
“本世子最讨厌和人废话,既然不说,那就去死!”萧景禹眉头一蹙,弯刀即将下去的时候。
身后大雕直接扑过来,萧景禹整个人往后一滚,避开大雕攻击的时候,还被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给划伤了手臂。
萧景禹一拳过去,男人顺利躲开。而他更是后退散步,再次避开男人的偷袭。
“燕世子可真是好武功!我们朝丽人虽然进大兴是悄悄的,但也只是为了学大兴的一些东西罢了,可没有要和大兴对着干的念头。”男人已经将手臂上的弩箭给拔,出,来,淡定的站在萧景禹的面前。
“大话说得倒是猖狂。”萧景禹阴沉的盯着他。
“当时在北市的时候,我们的确是动手杀了不少人,可谁叫你们大兴人如此的过分,非要欺负人!”男人开着天窗说废话。
“本世子倒是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能将杀人说得如此随便,你们小小的朝丽族看样子是闲得慌,非要闹点事情来。”萧景禹缓缓抬手,弯刀对准了男人。
“知道为什么上次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但大兴皇帝却一直没有派兵去朝丽吗?”男子勾起唇,笑吟吟的问。
“殿下!”国师心头一颤,及时的喊住他。
萧景禹凝视着他们的神色变化,反而是装得格外的没所谓。“你是觉得本世子该继续在这里听你说得风凉话?”
“既然不想知道的话,那就算了!”男人耸耸肩。
话落间,男人先发制人而上,萧景禹不甘示弱反击。二人出手都是那般快狠绝,但萧景禹的速度更胜出,百招不到,男人的身上又挂了彩。
可偏偏这个时候,男人的手中突然洒出一些粉末,萧景禹及时捂嘴避开,但不想男人偷袭一脚将他踹开。
“住手!”纪云歌当即一喝。
男人余光看了一眼,手中的剑登时收回。
单膝跪地的萧景禹抬眉望去,错愕的看着纪云歌正架着娑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男人看见纪云歌,顿时高兴起来。
“你果然没有死!”
娑那愤怒的瞪眼,殿下先关心的不是她!
纪云歌厌恶的看着男人一眼,很快又是担忧的看向萧景禹。
果然,如果她不出现的话,萧景禹一定是有危险。
“如果不想你的人死在我手里的话,那就动手!”纪云歌恶狠狠地威胁道。
“娑那!”国师担忧的喊了声,他立马走到男人的身边,“殿下,救娑那呀。”
男人对纪云歌是越来越兴致了,不过他看得出纪云歌的异常端倪来。下一刻,男人就丢掉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手,“我手上已经没有武器了。”
纪云歌担忧的看向萧景禹。
见他已经迅速的将旁边拴着的马儿给放开,翻身一跃上去,驾着马儿就朝着纪云歌而去。
纪云歌机敏的将娑那推向那边,手臂抬起,转瞬间就上了马儿。
男人皱眉,很是不高兴的想要追上去。
但没想到萧景禹的弓鹭还有箭。
嗖的一下,速度飞快,直接刺中男人的胸口。
“殿下!”
萧景禹立马抓住缰绳,驾着马儿奔跑在林间,后面的火堆越来越远。纪云歌担心的还是会转过头屡次看,确保没有人追过来的时候,才暗自松口气。
“萧景禹,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嗯。”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感觉。
纪云歌立即察觉不对劲,“萧景禹,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萧景禹嘴角流淌着黑色的血,身体的痛苦万分,但他却硬是保持着将纪云歌护在怀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