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纹路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为幽光瞬间返回了我的手中,没入了我的体内。
紧跟着,我就感觉到一股森凉之意在我的体内游走盘旋,最终没入了我的丹田之中。这一刻,我体内的暗劲像是比以前增强了一点。
这是什么情况?
黄泉送葬干掉了尸鬼之后,还能够反哺我自身?
以前怎么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我的实力最近变强一些了,所以施展风水天书内的一些手段之后也随着发生了一些变化?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道闷响从不远处传来。
皮蛋在那房门前站了一会之后,直接一脚踹开了那间房门,微皱眉头迈步走了进去。
在皮蛋踹开那房门的同时,我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六楼这一层的阴气比之前变得更加的浓郁起来,隐隐还有一种刺骨冰寒之意。
刚刚那尸鬼看样子似乎只是个小喽喽,老板让我们过来处理的主要目标,应该就在那房间里了。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去,跟在皮蛋的身后进了那间房。
大白天的,房间内却黑乎乎的,窗户等处都被封死了,没有丝毫的光亮透进来。除此之外,我还看到在卫生间、厨房、卧室等门的上面都有尺余长的黄纸符贴着,像是在镇邪似的。
看到这一幕之后,我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一个画面。
这间房内的情况,和三叔的房间似乎有点像啊!
三叔的房间内,就是窗帘紧闭,天花板、墙壁和地板上都贴着密密麻麻的黄纸符,也不知道那是他的怪癖还是怎么回事。
皮蛋走进这房间之后,径直走向了客厅的窗帘处,猛地一把扯下了封得死死的窗帘。
在阳光照射进来的瞬间,房间内的阴气瞬间消散了不少,与此同时,那些贴在卫生间等门上的黄纸符也出现了变化。
道道黄纸符上的鲜红符文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不断的蠕动扭曲着,随后汇聚成了鲜血的样子从门上流淌下来。
“蓬蓬蓬……”
那些黄纸符瞬间自燃起来,而那些流淌下来的鲜血则是宛若活物汇聚,朝着主卧的房间门缝处钻了进去。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头皮有点发麻,心中的直觉告诉我,在这房间内的主卧之中,肯定有个很难缠的脏东西。
皮蛋看向主卧那紧闭的房门,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老板让咱俩过来了,因为整个事务所里,只有咱们俩跟三叔的关系不错!”
“嗯?”
我疑惑的看了皮蛋一眼,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扯到三叔身上了?
“老板没跟三叔提及这事,估计也是担心他会受到什么刺激吧!”
皮蛋幽幽说了这么一句后,胖胖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对我说道:“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我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皮蛋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啥意思啊?能不能说点人话啊?搞得跟打哑谜似的烦不烦啊?
皮蛋指了指紧闭的主卧房门,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说道:“那房间里的布置,十有八九和三叔房间内的布置一模一样,信不信?”
咱也不知道皮蛋为何如此的笃定,像是知晓了什么秘密似的。
还未等我回应,皮蛋直接走向了那主卧门前,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暴力踹门而入,而是很礼貌的敲了敲主卧的门。
“客人都进门了,你这个主人家还不赶紧出来迎接吗?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皮蛋的话刚落,卧室的门就诡异的开启了。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阴气阴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腐烂腥臭味。
我忙掩住口鼻,皮蛋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走了进去。
进了房间后,他直接打开了主卧的灯,灯光暗沉,只能照亮主卧一点点布置。
跟皮蛋说的一样,这主卧的布置,跟三叔房间内的布置一模一样。不论是床的位置还是电视柜等,几乎分毫不差。
天花板、墙壁和厚厚的窗帘上,贴满了黄纸符,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这房间和三叔的房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床头上方悬挂的那幅画了。
三叔的房间里,床头上面悬挂的那幅画是一位老道士的画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心中莫名的就感觉那幅画有点邪门。
而此时的这间主卧之中,床头上也悬挂了一幅画,在朦胧的灯光之中,那幅画中似乎也是一位老道士,只不过画像之中画着的是老道士的背影。
画中的老道士,脚下尽是蛇蝎毒虫,还有累累骸骨,给人一种很森然的感觉,不知这幅画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床边,此时坐着一个人,背对我们的方向低着头,肩头不时的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哭泣似的。
那是个女人,身材有点臃肿,身上穿着的居家服有些污渍,隐隐还有些许的血迹。
房间内的阴气和那腥臭腐烂之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比刚刚我们遇到的那个尸鬼浓郁了数倍有余。
这也是一只尸鬼?
皮蛋眯着眼睛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淡声说道:“行了,别装神弄鬼了,说说吧,这里是谁搞出来的?幕后的人在哪?”
我有点听不懂皮蛋的意思,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是说有人故意把这里弄成了这般鬼样子?眼前的这个臃肿的女人还不是真正的源头所在?
“死了……都死了……”
那臃肿的女人似乎哭的更加的伤心了,声音有些凄厉的惨嚎着:“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你走了,我还怎么活啊?”
女儿?说的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尸鬼吗?
我瞥了皮蛋一眼,皮蛋似乎有点不耐了,迈步朝着床边走去。
蓦然间,一道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床下爆射而出,瞬间缠住了皮蛋的小腿。八壹中文網
那是头发,黑色的长发宛若活物一般,缠住皮蛋小腿的同时,快速的朝着他的全身蔓延,想要要将他彻底包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