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房间里面有异动。 随着房门咯咯咯被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进来。月光明媚,紧致婀娜的身姿惹人心猿。 “玉清妹妹吗?”
我问着打开灯。 王玉清被吓了一哆嗦。随着灯光乍现,我看到她捂着肚子娇怯怯地看着我。 “吕夏哥哥!”
她叫了一声,尴尬而羞怯地说:“我……来月经了!”
“哦……哦……”我连忙爬起来,绕开她,从小雪的房间找来卫生棉。 “谢谢吕夏哥哥”王玉清腼腆妩媚地对我笑了笑,罗倩给她解开的制服纽扣没有系上,走近她,不免束目。 “你不要紧吧!”
我关切的问。但又意识到什么,手足无措的瞎甩了甩:“我说的是,喝醉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已经好多了。”
王玉清一只手嵌着卫生棉,另一只手覆了覆额头:“有点头痛,脑门一胀一胀的。”
“嗯,你们喝的太多了!以后再遇上这种场合,注意点” 王玉清却眉关紧了紧,欲说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对我慧心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卫生间。 待她转身,我看到她制服上有血渍,凝神想了想,还是敲门对她说:“玉清妹妹,小雪的房间有睡衣,你把衣服换下来洗一洗吧!洗衣机是即干的,洗好可以直接穿。”
听到里面嗯了一声,我才回房间接着睡。但这时候已经凌晨四点钟了,再躺下已然睡意全无。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干脆不睡了,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 屋外月明星稀,脚下霓虹万盏。马路上安静平和,时而会有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子驶过。 看着看着,我好像又变成了一只盘爬在玻璃上的壁虎,窗外是冰冷的河流。河水滔滔,却找不见那一尾会唱歌的金色鲤鱼! …… 第二天把两个满血复活的仙女送去单位楼下,才回去上班。但刚要离身,就看到了王经理。 王经理看到我连忙扑过来,就差摇尾巴了。 “吕经理别着急走啊!好不容易来一趟,进来喝口茶吧!”
“不好意思呀!我还得回去打卡”我说着关上车门,从窗口探出头来,对他说:“经理也要守规矩、按时打卡。要不然,前程可就危险了!”
王经理脸皮抽了抽,殷勤地朝我挥挥手:“那真是可惜了,等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客!”
“好呀!”
我无心地随口回答。他却很热衷,追在窗口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噢!还是那家餐馆,您一定要赏脸哈……” 我头也没回的驾车驶去,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回到公司,先是让小刘给我查一点资料,接着开会,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妥当。 富二代打来视频通话是在下午。 夏天的午后昏昏欲睡。给任中涂上风油精、又抿一口咖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这时手机震个没停,再翻起来一看,一下子就精神了。也不知道是被富二代的名字给吓的、还是风油精起了作用。 “老吕,完犊子了!”
富二代学着东北口音在那边说。 我看到镜头一直在晃,她应该正在走路,但脸凑的太近,看不到背景是什么。 “公主,你又怎么了?该不会又是要借钱吧?”
“老吕,你赶紧给我转1029元,要不然,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 我觉得她有时候为了讨钱,会毫无底线。我也着实拿她没了办法,心里暗暗计划着,是不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舅舅。 韩大庆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但富二代会不会因此和我绝交,就很难说了。 越想,我就越按耐不住。虽然知道富二代是在完全信任我的情况下才这样,但我毕竟只是一个月薪有限的员工。长此以往,虽然不至于倾家荡产,但迟早要精神崩溃。 “公主,你真把我当取款机了?”
“吕夏……”富二代冲着视频喊了一句,眼眶里面有些湿润:“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快点转给我。我刚刚看了,广州飞合肥的机票需要1029元。我今天必须去你那。”
“什么?”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紧着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我没心情跟你解释。”
富二代面显难色:“还有,韩大庆要是给你打电话,一定要说不知道。知道了吗?”
我一听这话,顿感不妙,后背没来由的发凉,阵阵冷汗嗤嗤嗤的往外钻。 “我去~!公主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呀?我是个小人物,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富二代却冲我愁了愁脸,吸着鼻子说:“吕夏,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人,但这一次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这个世界上,我只能相信你了!”
说完她挂掉了视频。看着归于平静的手机,我的内心却是跌宕起伏、忐忑不安。 正有点神驰意远,忽然手机又震了震,富二代给我发来一条语音: “吕夏,我已经到机场大厅了,你赶紧转账,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见我没有回应,稍许之后富二代又发来语音:“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反复听着富二代的语音,我的心脏好像灌了铅,一个劲的往下沉。 暗暗咬了咬牙,把韩大庆的电话调出来,准备打过去。 把一串数字输入之后,却怎么也按不下拨通键。看着电话上绿色的按钮,手指莫名的颤抖起来。 最终握起拳头狠狠地锤在文案上,退出了拨号的页面。 将钱转过去,我的心里更加慌张,预感到一场不好的灾难正在悄悄靠近。 果然,很快韩大庆就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吕夏,我外甥女找你了吗?”
韩大庆在电话那头盛气凌人的问,好像没有丝毫的感情,像审讯恶鬼的阎王。 “韩科长,我很久都没有大小姐音讯了呀!”
我捂着扑扑心跳,强迫自己把谎话说完:“她……,不该在广州家里吗?”
“没有去找你吗?好,我知道了”韩大庆没有再追问,好像很匆忙,说完就要挂电话。 我心里有点没底,追问道:“那个……,韩科长,大小姐怎么了?”
“别瞎打听!”
韩大庆叱责一声,想了想又说:“吕夏,如果她去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她最近情绪不太好,如果给你打电话,尽量安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