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勋心中全是疑惑,“那为什么不让孟海含当首领?”
孟常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问过叔叔,他不告诉我,就说让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就杀了我。”
沈勋暗自摇头,亏得殷宏堡一副高人的模样,竟然靠杀人这种低级手段来恐吓别人。
要是自己来的话,必须得烫他!
静下心来,沈勋快速思索。
老首领的儿子不当首领,然后找了一个好控制的人当首领,紧接着就向异情局投降,这一串一串的事件连在一起,让沈勋有些恍然大悟!
这么说的话,他们的投降绝对有阴谋!
沈勋的眼睛缓缓眯起,看着录了音的手机,他的心沉了下去。
右手一扬,沈勋重重的打在孟常刁的脖子上,将他打晕过去。
想问的沈勋已经问了,剩下的殷宏堡有什么图谋这些问题,问了孟常刁也不知道,所以沈勋懒得去问。
看了看时间,居然过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四点。
虽然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没有问出沉沙,但知道了鬼脸的投降人员心怀不轨,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收拾了一下,将孟常刁装进麻袋里,沈勋扛着朝停车位走去。
他边走着边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异情局这件事情呢?
光靠说的话,异情局是不可能会信的。但如果拿出录音的话,那岂不是让异情局知道自己动用私刑了?
异情局最忌讳的就是属下不服从,之前沈勋就被林路因为这个原因针对过。
不服从也就算了,居然还动用私刑,这不就意味属下有什么事情想瞒着自己?
因此,对于不服从特别过分的,例如私底下动用私刑的人,异情局以后基本不会重用。
所以沈勋才不会冒着风险,跑出去跟高层说‘我发现了鬼脸的秘密,快来表扬我’之类的屁话。
想了想,沈勋决定自己再进一步观察一下再说,必须打有把握的仗,这是他的原则。
随意开到一个无人的臭水沟,沈勋将昏迷的孟常刁扔下去后,便施施然的往家里开去。
下午4点多的阳光正好,将沈勋晒的暖洋洋的,浑身尽是懒意。
慵懒的开着车,沈勋发现忙碌之下,偶尔能这样休闲一下也是挺好的。
……
“什么!不见了?”殷宏堡的眼里,凶光霍然绽发,后来又隐藏下去,“孟常刁那家伙,到底哪去了?派人找了吗?”
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殷宏堡霍地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喊道。
看到孟海含惊异的眼神,殷宏堡发现自己失态了,他才隐下了浮上脸部的神情。
孟海含知道事情有多严峻,他点点头,“我找了金陵的地痞,给了他们钱去找孟常刁。但下午3点我打他电话不通后,直到现在5点了,整整两个小时,一点音讯都没有!”
“那些人都找不到?”殷宏堡的眼中,煞气缓缓浮现。
孟海含点点头,“嗯,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
“他绝对是出问题了!”殷宏堡眯起了眼睛,一丝犀利声色弥漫其上,“继续找!让那些地痞多派点人,把金陵翻个遍,我不信还不能找到孟常刁!”
殷宏堡的声音,蕴含了明显的怒气,似乎对于孟常刁的不省心而大为光火。
“都到计划的关键时候了,这家伙居然出事了……唉!”孟海含也无语的摇头轻叹。
殷宏堡目光忽地一凝,“给我找到他,之后决不允许他再离开我的视线!”
他的话语中,有着极其浓重的威势,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
……
吃完晚饭后,沈勋坐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书。
时间正是7点多,夕阳全落,夜幕完全笼罩着整个金陵市。
在皎洁的月光下,沈勋静静的看着书,在书中熏陶着内心。
在这浮躁的世界里,不论是普通的世界,还是异能世界,都需要一个强大而坚定的内心,才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而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要做到这一点,他就需要多经历,去历练自己的内心。除了这个,就还需要静下心来,去静思,去学习进步,了解先人优秀的品质,并以此武装自己。
这是沈勋所知道的,也是他一直在做的。是他能克服很多诱惑,始终坚定不移的原因。
……
“还没找到吗?”
房间里,殷宏堡紧皱着眉头,他的脸上尽是怒意,以及懊悔,整个脸都暗沉了下来。
孟海含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叔叔这个样子,他的心中也变得极为的焦躁不安。
“还没。”
殷宏堡眼睛一蹬,怒意上头骂道,“已经5个小时里,那群家伙只会收钱吗?”
虽然殷宏堡的怒气不是对着自己发的,但孟海含依然满心畏惧。
孟海含知道,从他小的时候,殷叔叔一直到是笑眯眯的。但自从父亲出事后,鬼脸的重担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殷宏堡的脸上就慢慢出现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例如怒意,懊悔和忧愁……
这让孟海含有些失落,是他自己没用,才导致了叔叔一个人扛起这个担子。要知道,即使以前殷叔叔的女儿死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如今竟然一下子露出了这么多情绪,违背了喜怒不言于色的性格,这让孟海含知道,殷宏堡的心中,已经被重任所占满了……
“我跟他们说了,再过一小时还找不到,那鬼脸就与他们为敌,不死不休!”
听到孟海含极有魄力的话,殷宏堡转头望去,满脸尽是满意,看来海含也快长大了。
突然的铃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孟海含赶紧拿起手机,“找到了没?”
他的语气很是急切!
“找到了!在郊外的一条臭水沟里!哎我去,臭死了都!”
孟海含一喜,“还活着吗?”
“活着呢,没什么大碍。”
听到答话,孟海含急速喊道,“把他弄干净,然后送到我这里!”
“好!”
孟海含刚一挂电话,殷宏堡就皱着眉头问,“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