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浩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扫视着众人,满眼尽是审视。
“接下来,我们讲最重要的议题。”
“我想知道,我们异情局的行动,是如何被敌方知道的,以至于他们布下陷阱等着我们?”
施浩的话,犹如重型炸弹,在众人的心中猛地一炸,杂乱思绪骤起!
他们一惊,眼睛瞬间紧眯起来。
起初,他们也有想过,敌人为什么知道异情局的行动,从而布局等待。
但他们不敢去想,他们知道一旦去想了,去追究了,或许会重演几十年前,那血腥的时刻。
他们不敢去想,但施浩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这让他们知道,异情局的最高意志,居然打算追究了。
到底会不会重演那一次的血腥,他们不知道,但异情局会乱上一阵子,这是他们能肯定的事情。
他们不再和之前一样,全都没有开声交谈,施浩一说完,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有些压抑。
众人不说话,场面有些严肃,身为裁决者之首,林路知道自己必须打破僵局。
他紧皱着眉头,看着施浩问道,“守望者,你是想说,我们异情局……有内鬼?”
点了点头,施浩回答,“不然无法解释我们的计划,为什么被魔鬼所知。”
“会不会是行动时,被他们察觉到了而已?”
林路不死心的问道,就连他,都非常不希望异情局有内鬼。
因为他不希望,众人同心的异情局里,有背道而驰的家伙,有不为了异情局的大业着想,而暗地里使坏的人。
林路不希望异情局里有内鬼,更是因为,他怕极了再次出现那一次的清洗事件。
从长辈们的口中,林路知道,那一次的清洗事件,是多么的恐怖,几乎血洗了异情局大量中高层人员,让异情局瞬间被削弱了不少!
施浩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有些沉,荣牧高声回答,“经过我们分开审问,大部分的俘虏,都有一致的回答。他们是在我们行动前的一天,到达了魔鬼的研究所,被派发了布局反杀异情局的任务……”
林路哀叹一声,他知道,这一次的清洗,势在必行了。
众人戚戚然,不敢出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既然是清洗内鬼,那他们也是有份的。
施浩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的内心,犹如被重鼓猛击。
“实话说,上至林路,下至每一个行动人员,都有嫌疑,所以这一次的清洗行动,我让异情局之外的人来开展。”
林路疑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不能确保他们会秉公处理。”
施浩摇了摇头,“必须由他们开展,在结果出来前,你们依然都被怀疑。”
不在乎自己的话太过直接,施浩继续说:“我会负责整个行动,这个调查小组,会受到我的监督。还有,从现在开始,异情局的大事务都由我负责。阿路,委屈你了。”
虽然开始清洗内鬼,连林路受到牵扯,但施浩知道林路是一个信得过人。不过为了公平,所以他算是暂时剥夺了林路的裁决权力,一切由他自己决定。
林路摇摇头,他不在乎暂时失去权力,只怕异情局在这一次的清洗行动中大伤筋骨。
“守望者,这一次的行动小组,由谁组成?”
荣牧有些好奇,沉声问道。
“情报局,所属统领部。”
施浩的话语一完,众人心中的苦涩更浓了,竟然是让他们来负责。
这个情报局,不同于异情局的情报部。
这个情报局是独立于异情局之外的,受统领部管辖,只向统领部负责,与异情局同级。
看来这一次,是腥风血雨了啊!
……
缓缓地睁开眼睛,沈勋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晃白。
头颅有些阵痛,他扫视了四周,不由心中哀叹。
又是康复中心,又是这片晃白,又是这熟悉的药味……
看着手上插着的管子,沈勋有些不爽,他想学电影里的人一样,哗地就把它们拔了。
但想到自己妥妥的一个玉面小帅哥,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况且如果喷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了看一旁的机械盒子,发现它闪着蓝光,沈勋便轻问,“多少点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他人。
这时候,一道空洞的女声响起,声音有些甜美,但更显机械感。
“医疗设备——拥护008号为您服务。现在是金陵时间,下午四点整。”
“我昏迷多久了?”沈勋问完,暗自祈祷着,希望自己不要像上次那样,昏迷太久。
“您昏迷了十天零一个小时。”
沈勋大惊,“我去!”
“血压升高,请放松心情。”
听到这句话,沈勋一阵无语,“你找个女人来陪我,我就放松心情。”
“有这么饥渴吗?”
沈勋一笑,“废话,老子十天没见着女人了,能不饥渴吗?”
刚说完,他才发觉这个声音有些熟,不仅非常好听,还不似之前的机械声音。
沈勋不由一惊,赶忙改口,“我肯定不饥渴啦,我跟你说,像我这么见义忘色,非常可靠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噗哧!就你贫嘴。”
声音响起,一个绝美的女子走进了看护房,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沈勋转头一看,发现正是施慕晴,他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改口了,不然自己伟光正的形象就毁了。
“施审,你来啦,有受伤吗?”
“没,被一个傻瓜拼命护着,怎么会受伤。”
施慕晴感激的说着,她一双美目注视沈勋,眼神很是温柔。
沈勋暗自期待,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再不济的话,来个感激的吻也行啊!
看到沈勋满眼尽是期待的神色,施慕晴一笑,转头望向其他地方。
“对了,施审,你说过活着出来的话,就告诉我前段时间你不理我的理由。”
施慕晴听了,有些呆愣,“我有说过吗?”
沈勋大喊,“施审,你可不能装傻啊,也不能耍赖!”
“因为我来那个了,行了吧?”施慕晴轻笑回答。
沈勋自然知道施慕晴的说的那个是哪个,“我不信,就算你来那个了,为什么你理别人,却不理我?”
施慕晴眨了眨眼睛,“谁让你调戏过我?”
虽然逻辑上有些说不通,但沈勋知道,女人就是不讲逻辑的,所以他只好姑且相信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