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方杰收起了调侃的表情，他的神色有点变化莫测，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
“你说的气味，是怎样的？”他的语气也透着好奇。
杜晨轩皱了皱眉，似乎正在回想着之前的味道，他顿了许久才开口道：“是火药的味道。”
“火药？”公良方杰似乎对这一形容十分好奇，“我们现在早就不用火药了，我都没闻过火药是什么味道的。”
“那芒光榜之前的烟火晚会你总算看过吧，烧尽的烟花就是那种味道。”
“原来如此。”公良方杰点了点头，复又好奇地问，“可是，曲明的身上怎么会出现火药的味道？那代表着什么。”
杜晨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个就有意思了。”公良反击托着下巴，歪头沉思着，“不过，他这次出现在拍摄现场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去看左子蝶？毕竟你们今天拍了吻戏……”说到这里，公良方杰神色一顿，看着杜晨轩的神色有些古怪。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杜晨轩的心底有些怕怕，他瑟缩着脑袋，不由得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在拍摄这场戏之前，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过吻。”
“拜托，我还是个孩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纯洁，尽关心这种八卦？”杜晨轩不满地叫嚣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羞于和公良方杰谈论这种话题，他的脸颊也有点发红，脑中也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芒光榜结束后，和公良方杰的那个意外之吻，只不过那只是亲吻脸颊。
“也就是说，左子蝶夺走了你的初吻。”公良方杰似乎对这种话题有一种深深的执念，他说完，看着杜晨轩的目光更加意味不明，“怎么样，被校花夺走初吻的感觉应该不差吧？”
“所以我说你是个神经病吧。”杜晨轩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啊，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初吻还在。”
公良反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杜晨轩竟然又给他做了一番解释：“因为我觉得男女主的情绪在那样的环境下还不到位，不能接吻，所以我临时改接吻为拥抱了。”
“哈。”对面的男孩竟然无声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晨轩觉得公良方杰的心情比之前好像好了不少，也不知道他究竟高兴个什么劲。
“我只是觉得，你保留初吻，就可以给你之后的粉丝更大的幻想，这样，等你拍摄真正的吻戏的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给你造势，让你获得足够的热点。”公良方杰竟然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下。
杜晨轩吐出一口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其实，他真的不是很关心这件事。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你已经不像是一个狗仔了，倒是特别像我的经纪人。”杜晨轩动了动身子，似乎觉得现在有些闷热了，便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毕竟你现在没有经纪人，我一个知名狗仔愿意跟你合作，肯定要让你红起来，否则我不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跟你合作的价值又是什么？”公良方杰倒是特别的有理。
“好吧，你长得帅，你怎么说都有理。”杜晨轩已经放弃了和公良方杰作辩解。
“对了，你刚刚说曲明跟你有一样的能力？”公良方杰转移了话题。
杜晨轩点了点头：“我的鼻子特别的灵敏，曲明也是，当初他知道我是异人，就是闻出来的，但是我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前我其实一直怀疑他有某种我不知道的能力，可以隐藏身上的气味……”
“等等。”公良方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忽然打断了杜晨轩的话。
“怎么了？”
“你是说，曲明和你有一样的能力？”
“对啊，我……”说到这里，杜晨轩也沉默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对啊，为什么曲明会和我有一样的能力，我是凤凰基因啊，难道曲明也是……”说到这里，无数个想法窜进了杜晨轩的脑海里，但他找不到头绪，只能半张着嘴作出吃惊的表情。
公良方杰要比他冷静许多，他皱着眉头，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也说过，拥有凤凰血统的人寥寥无几，正因为稀少，你杜晨轩才成为了蒲公英想要抢夺的对象是吧？”
杜晨轩僵硬地点了点头。
“而且，在蒲公英的内部，也有个高层代号叫‘凤凰’，也拥有一半的凤凰基因，对不对？”
杜晨轩又点了点头，但这次他很快就意识到公良方杰想要说什么，立马开口否决道：“我不觉得曲明就是那个所谓的凤凰，毕竟他只是鼻子好，说不定他的身上只是拥有了狗的基因。”
“如果他就是凤凰呢？”公良方杰丝毫不给杜晨轩自欺欺人的机会，立马打破了他的幻想，“那就可以解释曲明为什么会背叛自保社了，安娜的被抓就是整个自保社土崩瓦解的转折点，而安娜就是曲明揭发的，现在他加入了探异社，说不定也是偷偷混迹其中，求得什么重要的情报，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好解释了。”
杜晨轩张了张口还想反驳，但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和凤凰相处时的事情，他觉得凤凰很好相处，也让他觉得熟悉，甚至凤凰曾经还三番四次地救过自己，如果他是曲明，也可以解释当初这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凤凰为什么会救下自己了。
“所以，你也觉得他就是凤凰？”公良方杰一眼看穿了杜晨轩的情绪。
“可是，怎么可能呢？”杜晨轩苦着脸，依然沉浸在不敢相信的情绪中，“曲明怎么会是凤凰呢？那他这次出现在拍摄现场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左子蝶。”公良方杰揭开了这道神秘的面纱，“你知道的，曲明曾经暗恋过左子蝶，知道她拍摄吻戏，特意过来看看也不为过啊。”说到这里，公良方杰忽然笑了起来，“杜晨轩，你的的机会来了。以前的你觉得无法探知曲明，但是现在，曲明竟然会为了左子蝶而来，也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并非无坚不摧，他是有软肋的，那个软肋就是左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