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确很嚣张！”
望着顶部破了个洞的展柜、散落地面的小型激光切割机、黑色皮包和麻醉枪，章恒面露冷笑。
“之前我还无法断定盗窃绿梦的是人谁，现在有七成把握，绿梦就是孟子盗走的，她本人就混在那些游客中。”
“嗯，今晚的停电不是偶然，一定孟子的团伙干的。”看到地面的作案工具，陈经理逐渐整理出孟子的盗窃过程，“先让展览城停电，使得监控失效，再让同伙放催泪瓦斯，制造现场混乱，孟子就浑水摸鱼，用麻醉针将保镖扎晕，再用激光切割机强行破坏展柜，拿走绿梦。”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章恒微微点头，“正是因为孟子嚣张的做派，我才敢肯定她亲自来到了现场，这种嚣张，几乎是目中无人了。”
陈经理问：“我有两个疑问，孟子要怎样离开展览城？还有那五个光头，故意穿成那样，这不摆明了他们是孟子的同伙？”
章恒不由瞟了窗口一眼，他已知道孟子是趁乱将绿梦丢出窗外，再让那个送外卖的捡走，嘴上却说：“那五个光头只是雇佣来的，而出面雇佣他们的绝不是孟子，就算证据确凿，一旦撇清和孟子的关系，顶多一个危害公共安全罪，因为没有出现人命，压根判不了几年，他们应该都做过牢，只要代价足够，谁会在意再次做几年牢，至少牢里管饭。”
“妈的，不能便宜了他们。”陈经理咬牙切齿，连粗话都爆了出来，“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人证。”章恒说的很肯定，“只要现场有人看到光头放催泪瓦斯，并出面作证，他们一定要吃牢饭。”
“还有指纹。”陈经理目光一亮，“催泪瓦斯和银色包装纸上面肯定有光头的指纹。”
“肯定没有，包括地面这些，也不会有孟子的指纹。”章恒微微一笑，“这年头，稍微有点经验的，谁都知道要戴个头套或者手套。”
陈经理也没有反驳，他清楚章恒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那绿梦和孟子怎么办？”
“陈经理放心，我自有打算，今晚不会让孟子走掉。”章恒稍微停顿，“麻烦陈经理一件事，向刑侦三队报警，实话实说。”
“好。”陈经理转过身，“我去外面打，这里有点难受。”
“我也要出去了。”
陈经理兴许急着报警，走得很快，也没有回头，章恒故意走在后面，拿出滴眼液盒，又从盒内拿出绿梦，用那张银色包装纸裹住，再装进盒中。
快走到门口，一个兼职保安带着两个戴口罩的青年男女走进来。
见到章恒，兼职保镖说：“老大，这两人是曙光大学的学生，想看一下盗贼的作案现场，如果绿梦真的被盗，他们有话对你说。”
“行，我带他们去吧。”章恒转而问，“游客的情绪怎样？”
兼职保镖说：“他们虽然有些怨言，不够情绪还算稳定，那五个光头也不闹腾，安静地坐在一块。”
章恒交代：“行，你先出去，叫屋子注意观察游客的异常动静，比如那些玩手机的人。”
“那个……”兼职保镖挠挠头，“所有游客的手机都被收缴了，统一放在桌面上，这是两个保安队长的主意，屋子和谢经理听过他们的解释后，也是默许的态度。屋子叫我送他们进来，也是要向你汇报。”
章恒的双目眯起，稍微一想，就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这样也好，希望能钓到鱼。”
“那我先出去了。”兼职保镖转身离开。
章恒对那两个情侣模样的青年说：“我带你们去。”
女青年问：“你就是章恒？不要误会，我是格格的粉丝，我男票也是刘千秋的同系学弟。”
“哦？”章恒索性拉下口罩，“我就是章恒，如假包换。”
女青年打量了章恒一眼：“五一节的时候，我和男票出去旅游了，没能参加格格的签名会，真是一个遗憾，绿梦真的被偷了吗？”
“当然。”章恒索性点起一根香烟，多少能对抗催泪瓦斯，“盗贼搞了这么大阵仗，费了这么多心思，总不会在玩行为艺术。”
男青年和女青年拉着手，眼睛有些红，催泪瓦斯导致的：“绿梦能找回来吗？”
章恒吸了口香烟，模棱两可的回答：“事在人为，许多结果，往往要看天意。”
女青年又问：“听说格格前阵子又来海渊了。”
“是有来过。”章恒点下头，“不过已经回去了，她下学期要去欧洲留学，主修西方文学。”
三人走到展厅中央，女青年见到作案现场，立马说：“章恒，催泪瓦斯是那五个光头放的，我和男票看到了其中一个光头的手上拿着催泪瓦斯，我们可以作证。”
“行。”章恒往回走，“想要将他们治罪，确实需要证人，待会你们跟警方说，刑侦三队的人会过来。”
女青年问：“我们如果作证的话，有什么好处？”
“嗯？”章恒摸了摸下巴，“你想要的好处，难道跟格格有关？”
女青年稍微犹豫，还是直言不讳：“我想要格格的微信。”
章恒轻笑：“我跟格格是有些关系，但我很尊重她，这种事情可没办法答应你，不过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哪天你们被人欺负了，随时来找我，我会为你们出头。”
男青年面色一变：“是不是那些光头会报复我们？”
“那五个光头只是小喽喽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章恒吸了口香烟，“警方不会暴露你们的身份，你们不作证，也会有其他人愿意作证。”
男青年这才放下来，女青年想了想：“章恒，你先帮我问问隔格格好不好？”
“成……”章恒还没说完，孟阳就打开手机，“老大，追上了。”
章恒立马决定：“直接擒拿，不用跟踪了，免得夜长梦多。”
与此同时，展厅的灯光闪烁几下，忽然都亮了起来。
章恒摁断通话：“跟我去会会盗贼，让你们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