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内，严饰玉笑着说：“宫剑锋会在第二天派人找到三个老外，并负责事情的善后。这次行动，我们没有白忙活，顺利达成了目的。”
景塞瓮声瓮气问：“四姐，像这种行动，就是你说的改革？”
章恒问：“什么改革？”
景塞边开车边说：“四姐想把朱雀堂改革成纯粹的灰色组织，还让我去学枪械射击。”
“灰色组织也能做有意义的事，比如今天的行动，洗白一个黑帮，间接除去一个黑帮，打击一个境外黑帮，这未尝不是另外一种收获，也是灰色人员的存在价值。”严饰玉瞟了章恒一眼，“以后跟豹子合作，类似的行动不会少。”
“嗯，我听你的。”景塞一转方向盘，suv拐进一条岔路，“这种灰色行动也不是白折腾，还有钱拿。”
吴新春说：“就这次行动来说，我们倒跟赏金猎人有点相似，拘捕要犯，拿赏金。”
“差别太大了吧？”景塞摇头晃脑地接腔，“四姐去年和林国栋出国拘捕夏明辉，那才有点赏金猎人的意思。菲国警方早就对夏明辉悬赏通缉，悬赏金大约30几万人民币，四姐事后拿到了那笔悬赏金。”
严饰玉轻笑：“通过菲国的洪门组织出面就行，实际到手的只有10万出头，一部分给了菲国的洪门组织，一部分贿赂菲国的警方高层。”
“在灰色行动中捞钱很正常，古代那些行侠仗义的武林好汉都要捞外快，不然他们喝西北风。”章恒一转话锋，“由于态国的那次爆炸事件，黑蝴蝶上了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悬赏金额达到百万美元，据说国际赏金猎人已将她当成猎物。我们如果杀了黑蝴蝶，那报酬才高。”
吴新春一听到黑蝴蝶，不由双拳紧握，目中露出仇恨的神色：“会有这么一天的。”
章恒拍拍吴新春的肩膀：“小吴放心，铲除蝶影组织，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各种情报表明，蝶影组织是非常专业的杀手团体，她们的危险程度，要比那几个额国人高出几个级别。说实话，像今天这种行动，只能算小打小闹。”
景塞说：“这次回去，我会加强射击训练，希望到时候能帮上忙。”
“老景，真要学射击的话，各种枪械一块学，尤其是狙击枪。狙击枪是职业杀手，甚至特工钟爱的暗杀工具，学会狙击枪，你就知道怎么反狙击。”章恒望向吴新春，“小吴，回海渊后，你没事也去训练枪械，就和老景一起。”
“好。”吴新春点下头。
景塞说：“想来蝶影杀手中，应该有狙击枪高手。”
“这是肯定的。”章恒不由想起三起枪杀案的凶手，掏出软中华香烟，各发了一根。
严饰玉没有接烟，抽自己的女士香烟：“豹子，既然知道了蝶影组织的委托方式，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或者引蛇出洞。”
“我分开来表达。”章恒点起香烟，吸了两大口，“首先是顺藤摸瓜，一个成熟的杀手集团，需要情报、业务、杀手、后勤等几个部门，其中的业务员是金字塔结构，分为几个等级，不同等级的业务员单线联系，同等级的业务员互不相识，赫尔维拉斯提供的，只是蝶影组织一个最低等级业务员的联系方式，根据他的供述，蝶影组织的业务员应该有三个等级，通过这样的藤条，我们很难摸得到瓜。”八壹中文網
景塞囔囔一声：“蝶影杀手的组织真特么严密。”
严饰玉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引蛇出洞更为可行。请一个蝶影杀手至少需要500万人民币，出这笔费用不难，让蝶影暗杀谁才是关键。我们也可以鼓动某个人出钱，委托蝶影杀手出手，然后伺机潜伏，对付蝶影杀手，但那要等待机会。在灰色世界做事，一些原则还是要讲的，无所顾忌的话，不会有好下场。”
章恒轻笑：“还有一种方式。”
吴新春连忙问：“什么方式？”
章恒说：“据我所知，华国有一种僵尸户口存在。我们大可委托蝶影杀手暗杀僵尸户口，然后找人假扮僵尸户口，假扮那人必须是个高手，这样对生擒蝶影杀手也有帮助。”
严饰玉疑问：“僵尸户口？”
“我举个例子。”章恒弹了下烟灰，“比如张三由于偷渡，死于海南，船主没有将死讯告知张三的家人，反而将张三的身份信息卖给控尸人，控尸人会找人扮演张三，向他的家人谎称在国外打工，偶尔跟他的家人通话，还会寄点钱回去，那张三的户口就是僵尸户口。华国早年没有网络科技，经济落后，僵尸户口很好操作，死于非命的年轻人成了僵尸户口的主要来源，与其销户一无所获，还不如卖给控尸人，得一笔不菲的钱财。据说米国也有类似的东西，叫隐形人户口，还有完全捏造的。”
吴新春大为惊奇：“有人会买这种户口？”
“有个在海外暴露身份的华国特工，他的退隐方式是买下一个僵尸户口，伪造新身份，然后整容成僵尸户口原主人的模样。假如特工买了张三的户口，就可以用张三的身份偷渡回国，让户口自然嫁接。”章恒进一步解释，“华国的僵尸户口最早是卖给那些黑户口，后来才被某些犯罪分子炒出高价，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不够警方掌握有不少僵尸户口，如果我们有需要，完全可以找林国栋。”
严饰玉大有深意地望向章恒，微微一笑：“豹子，在国外这几年，你学了很多东西啊，我越来越期待跟你的合作了。”
“以后有行动肯定会叫你。”章恒一转话锋，“关于朱雀堂的改革，我有个建议，整合海渊的灰色组织，形成一个整体，当做我们的资源。”
“建议很好，不够跟其它三个堂口有矛盾，要从长计议。老景，你专门负责这块，先整合咱们地盘的灰色组织。”严饰玉掏出手机，翻看刚收到的信息，“宫剑锋倒是讲信用，150万尾款已经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