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很可疑,提速!”
大奔的光头老外从后视镜见到全速逼近的suv,不禁拔出一把手枪,装上消声器,冷然出声。
驾驶位上是一个大胡子老外,当下面色一狠,脚下猛地一踩油门,大奔陡然提速,然而suv已经超过了大奔,两辆车的最大车速不相上下。
忽然间,suv的后车门打开,严饰玉提着一个掀了盖子的白色小桶,将里面的黑色油漆全部泼出,几乎涂满大奔的前窗。
望着黑漆漆的前窗,大胡子老外怒骂一声,一边启动雨刮器,一边朝无线耳麦大喊:“我们遇到了袭击!”
与此同时,光头老外面色狠厉,一把降下车窗,将手枪伸了出去,准备攻击对方。
光头老外心知对方有备而来,却料不到对方的攻击计划,就在车窗刚降下一半,一颗闪光弹忽然穿窗而过,落入车内。
“天啊,闪光弹!”
情急之下,光头老外连开两枪,正要开门跳车,闪光弹就轰然爆开。
一声巨响伴随着大片白光,两老外头脑晕眩,两耳轰鸣,双目失明,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足以对他们造成致命打击。
严饰玉扔出闪光弹后,景塞急忙停车,光头老外打出的两颗子弹尽皆击在驾驶位的车窗上,由于是防弹玻璃,只留下两点细微痕迹。
大胡子老外下意识地停车,虽然浑身难受,耳目失灵,两老外却都能将车门打开,随即跌跌撞撞地下车。
这时候,全副武装的严饰玉和吴新春已经冲了出来,并发射短管吹箭,两根麻醉针分别钉在两个老外的颈脖上。
吹箭加上闪光弹的作用,只过了数秒,两老外就倒地而下,纷纷失去知觉。
严饰玉从打开的车门朝里边一看,切夫斯基和女保镖都在不在这辆车上。
忽然间,一阵引擎声从前方传来,景塞连忙提醒:“有车!”
来的是一辆宝马车,速度极快,从正面车窗根本看不出开车人的模样,严饰玉马上推断:“切夫斯基在那辆车上,快躲避!”
已经下车的章恒听到声音,连忙躲在suv的车头。
严饰玉的位置本来就在大奔车头,当即将吹箭换成带有消声器的手枪。
吴新春也料到什么,正要闪避时,却来不及了。
宝马车的右边车窗降下,一杆同样装着消声器的手枪伸了出来,砰砰两声轻响,两发子弹激射而出,正中吴新春的后背。
尽管穿着防弹衣,吴新春依然被子弹击得闷哼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上。
这时候,严饰玉连开两枪,子弹击向宝马车的前窗,使得玻璃龟裂出一道道痕迹,犹如蜘蛛网一般,触目惊心。
宝马车骤然停下,两边车门打开,两个老外下车,利用车门的阻挡,再次开枪攻击。
左门位置是个女老外,右门穿西装的老外,正是切夫斯基。
他们以为吴新春已经死亡,纷纷攻击严饰玉。
严饰玉一边躲着子弹,一边回了几枪,同样没能击中对方。
吴新春缓过劲来,趁机往前爬疾步,一拉车门,挡住可能袭来的子弹,身体迅速爬起,面色有些狰狞,掏出手枪疯狂攻击。
两边对击数枪,却处在僵持状态。
章恒瞅见车门无法挡住切夫斯基的双脚,连忙掏出两把飞刀,探出身子,左右手一甩,将飞刀激射而出。
紧接着,章恒马上躲到车后,嘭的一声,一颗子弹紧随而来,击在suv车身。
那是切夫斯基见到章恒探出身子,匆忙开了一枪。
景塞在逍遥门威风多年,没有经历过枪战,依然坐在驾驶位,随时准备开车。
一声惨叫响起,正是切夫斯基的两条小腿被飞刀击中,鲜血直流,痛入心扉,当即连开几枪,身体后退数步。
“好机会,震撼弹!”
严饰玉见状,顿时大喊一声,取出一颗震撼弹,扔向宝马车的左边车门。
吴新春也朝宝马车的右边车门,扔出一颗震撼弹。
女老外见到震撼弹飞来,不禁骂了一声,但反应非常快,身体朝后面一滚而出,随即单膝跪地,两手捂住耳朵,双目紧闭。
轰轰两声巨响,两颗震撼弹几乎同时爆开。
女老外没有受到伤害,小退受伤的切夫斯基就重蹈覆辙了,整个人被震撼弹的震波掀翻在地,连手枪都脱手而出。
如此良机,自然不容错过。
章恒将切夫斯基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当下猛冲了出去,半路射出一把飞刀,将地面那把手枪击得远远的。
同一时间,严饰玉和吴新春也冲了出去,两人奔向女老外。
吴新春举枪射击,一下打中女保镖的右脚板,对方是个狠角色,强忍着痛楚,转身回了两枪,只是没什么效果。
严饰玉也发出一枪,骤然击中女老外的手枪,随后枪口指着女老外,用俄语大喊:“不许动!”
这句俄语是严饰玉专门从章恒口中学来的。
手枪一被打破,连手指也受到了创伤,女保镖索性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态。
吴新春改用吹箭射击,随着一根麻醉针射入颈脖,几秒之后,女保镖昏迷在地。八壹中文網
得益于震撼弹的后遗症,章恒轻而易举地用手铐铐住切夫斯基的双脚,并拔出手枪,双手交握,瞄准对方。
吴新春凶态毕露,几步走来,将切夫斯基的双手也铐上,还拿出两条黑布,一条塞入切夫斯基的口中,一条蒙住他的双眼。
在枪口的震慑下,切夫斯基始终不敢抵抗,束手就擒。
“迅速撤离!豹子领头,寻找隐蔽安全的烂尾楼,老景开大奔,保镖和枪械都要带走,小吴帮忙,我开宝马殿后,快!”
久经阵仗,立刻做出安排,一阵忙活后,三辆车子扬长而去。
整个拦截和绑架过程,没有超过十分钟,公路的另一头有警示牌子,可以拦住车辆,至于启隆市区方向没有车辆经过,就是他们的运气了。
几分钟后,一辆小巴客车经过浦下公路,车轮碾过路面遗留的黑色油漆,犹如染了一块胎记,两边林木萧瑟,寒风呼号,似乎在讲述一起枪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