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僵米线店内，汤媛和章恒对瞅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姑奶奶要回去了。”
“说好的陪我一晚上呢？”章恒吸了口香烟，“这才吃了一顿夜宵啊，你个逃兵。”
“该占的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还想怎样？”汤媛抗议，“只花了五十来万，就想泡我？你也不打听打听，哪个对姑奶奶有企图心的，不是砸个好几百万？”
“你丫的，跟我讨价还价？”章恒敲敲桌子，耍起了无奈，“我不管，反正你说过了，要陪我一晚上，得兑现承诺。”
“哼，敢情你拿出的那张银行卡，就是全部家当了。”汤媛强烈鄙视，“没钱还敢来泡我，走出这个门后，咱们一拍两散，从明天起就是路人了。”
正在隔壁桌子收拾碗筷的老板娘，笑呵呵说：“小伙子，你要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不要被几句话给唬住了，小媛不是那样的人。”
汤媛一听，不由怒拍桌子：“大娘，谁让你揭我底细的？”
“因为大娘懂姑奶奶。”老板娘双手抱着碗筷，走进厨房，“能让你带来这里吃宵夜的，准是一只脚踏入你心坎的人了。”
“你不会轻点啊。”章恒一翻白眼，“将桌子拍坏了，我可没钱赔。”
“这桌子的骨头硬着呢。”汤媛没好气，“去哪？”
“你拿主意呗，找一个适合陪的地方。”章恒耸耸肩，掏出钱包，拿了一张五十元钞票，放在桌面上，“老板娘，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口水费。”
“呃呵，很大方啊。”汤媛站了起来，直接揪住章恒的耳朵，将他拉出店门，“姑奶奶今晚就给你上上政治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勤俭持家。”
一走出米线店，汤媛就放开了章恒的耳朵，自顾自往前走。
保时捷停在脊南夜市的另一端，他们是从夜市逛过来的。
章恒和汤媛并肩而行，一只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说真的，去哪？”
两人的姿态像情侣一样亲密，汤媛对章恒的举动并没有排斥，呐呐说：“最后陪你逛逛夜市吧，你不要想太多，真要陪你一晚上，就算你熬得住，我也受不了。”
章恒问：“刚才还没逛够？”
“刚才你说肚子饿，我为了带你吃夜宵，哪有逛街的闲适心情？”汤媛侧头一瞪，“我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本来想找个地方，陪你喝喝酒说说话，可那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意思。老娘虽然不是处女了，可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今晚就想要啪啪啪，那是没可能的事，至少我的心里还没准备好。”
“拜托，不要说的那么老气横秋，你如果再长五岁，我今晚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可就你现在这年龄，还是算了。”章恒稍微停顿，转移了话题，“我就奇怪了，徐浪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吧？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
“那家伙的妹妹是老娘的同班同学。”汤媛不大愿意深谈，“外国语高中实行欧式教育，里面的学生以外籍人和混血儿居多，一些想要出国留学的人也会去那里就读，我就是这种类型。就是说，我以后会出国留学，最多还能在海渊浪两年。”
“这年头，有钱人都往国外跑。”章恒轻笑一声，将烟头在垃圾桶盖上摁灭，“好像国外的空气比较新鲜似的。”
汤媛说：“出国留学，出国旅游，多少能长见识，改国籍就没必要了，都是土生土长的人，不能连祖宗都不要了。”
两人走出小巷，拐上脊南夜市，摆地摊的人大多没有收摊，摊上的物品琳琅满目，价钱又便宜，来来回回闲逛的人很多。
两人走得很慢，汤媛几乎对每个摊位的物品都要摸摸看看，甚至会跟老板唾沫横飞的砍价，砍到最后又不买，让地摊老板气个半死。
章恒很有耐心地陪她折腾，之间见到一个扒手偷了一个大汉的钱包，只是没有惹到自己身上，并没有去管他。
脊南夜市距离悦达ktv不远，总长度两千米，是海渊规模最大的夜市，两人花了半小时才逛完。
汤媛带着满意的心情坐进保时捷的副驾驶位，依然负责开车的章恒说：“没想到你砍起价来，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平时也这样？”
“外语中学的不远处也有一条夜市，但没有脊南夜市出名。”汤媛眉飞色舞，“老娘身上穿的衬衣和牛仔短裤都是在那条夜市买的，五十块钱不到。”
“哦？是吗？”章恒一边开车，一边拍拍自己的大腿，“坐到这边来，让我仔细瞅瞅。”
“鬼都知道你想做什么。”
汤媛的睫毛闪了闪，就脱掉鞋子，脚丫在座位上一踩，爬到章恒的大腿上，侧坐了下来，背部向着左车窗，双腿搁在副驾驶座上。
“过过眼瘾呗。”
章恒的左臂让苏幺幺的背部靠着，顺便把持方向盘，空出的右手伸向她的领口，就要解她衬衣的扣子，没想到被一只柔嫩的手掌挡住了。
“既然你对姑奶奶没兴趣，我也不想出卖色相。老实交代，跟其她女人上过几次床了？”
两人的脸庞离得很近，听得到彼此的呼吸，汤媛面露冷笑，却又吐气如兰。
“这哪能数得清，我曾经有一段荒唐岁月，后来在国外饱受战火洗礼，也需要来发泄一些东西。”章恒随口应着，右手朝下一伸，想要解开衬衣下摆的扣子。
汤媛再次挡住：“姑奶奶只上过两次床，那不是亏了？”
“亏损的次数，先记在账上，我早晚给你补贴。今晚你不能陪我，至少得让我大饱眼福。”
章恒一边开车，一边将右手伸向汤媛的牛仔短裤。
汤魔女没有再抵挡，牛仔短裤扒到腿弯，在路灯和霓虹灯的透射下，她的肌肤闪烁着别样光泽。
可也仅此而已，章恒确实没有跟汤媛滚床单的欲望，只是对方有海渊第一萝莉的名头，他多少存了猎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