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等待二十几分钟，章恒收到网页的一条客服信息，里面只有一条链接。
章恒点击链接，出现一个对话框，一串英文同时闪现出来：“嗨，海鸥，好久不见？”
章恒用英语输入：“我叫筋斗云，是海鸥的朋友。”
“噢，上帝，这是什么？在空中翻跟头的云？哥们，你这名号太长了，而且不好记，不如叫哈利波特的魔法云。”
“这人肯定是个黑人逗比。”
章恒笑骂一声，才打字：“哥们，说正事。”
“魔法云，根据规定，你要购买超过100万华国币的军火，才能成为vip客户。”
“介绍下银质左轮枪。”
“魔法云，我先问个问题，你如果知道答案，就不用我啰啰嗦嗦地在线科普了。你知道世界上最小的左轮枪吗？”
章恒都不用网络搜索，直接打字回复：“吉尼斯纪录的最小左轮枪，由瑞国的smg公司生产，长5.5厘米，重19.8克，子弹口径2.34毫米，子弹飞行速度121.92米/秒。”
“哦，魔法云，你的记忆力太棒了。那把左轮枪有个优雅的名字，叫‘银魂’。是一名哥伦国毒枭向smg公司定做的，作为他第十八个女儿的十周岁生日礼物。枪身没有商标，加长了枪管，长度达到12.8厘米，重量28.6克，子弹口径也是2.34毫米，飞行速度142.77米/秒。那名毒枭被暗杀后，他的女性家属全部被拐卖，银魂左轮枪下落不明，上个月才被我们从一个落魄的鹰国子爵手里买到。”
“我想买下银魂左轮枪，但嫌价格太贵。”
“魔法云，我不能告诉你银魂的进价，但可以保证，进价很不便宜，就像那个英国子爵，落魄到要卖掉所有值钱的家具，依然露出高傲的面孔，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一拳。除了昂贵的进价，银魂就像那个有着飞狼刺青的西欧大盗一样善于隐藏，能通过地球上大部分的安检门。它的子弹不是特制的，只要你有钱，我们甚至可以无限量供应。最重要一点，这种子弹射入人体后，会炸为碎片，调查人员无法通过常规弹道学进行追踪。”
章恒想了想，利落地打字：“我买了，外加30发子弹。”
“哦，魔法云，我爱你！一把银魂左轮枪，三十发子弹，去掉零头，一共33万华国币……我的算术太棒了！魔法云，等你转账后，就能成为vip客户了。”
章恒马上转账：“多长时间能到货？”
“亲爱的魔法云，你要耐心等待。由于华国特殊的法律，我们需要不断伪装，避开那些充满恶意的眼睛，至少需要十天时间。现在请你给我一个安全的邮箱，我将第一时间通知你拿货，用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方式。”
章恒输入邮箱地址：“我期待你带来的惊喜，顺便问一下，你们那里有没有高仿的手雷？”
“冒牌的手雷？当然有！这单交易给我带来了大约一万华国币的抽成和三天假期。我可以做主，免费送你几个，不用向那个长着一身肥膘的苛刻上司申请。但是我很不喜欢冒牌的手雷，因为它像那些骗吃骗喝的混蛋邻居，每时每刻都在打你腰包的主意。”
“少特么废话，来五个！”
“好，绝对没问题。”
对话框消失后，章恒也将网页关闭，然后掏出两根香烟，递一根给潘玮杰。
潘玮杰给章恒点烟：“vip客户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章恒靠在转椅上，“vip客户是首次交易的基本条件，否则他们宁愿退款。”
……
赵玉淇在前台闲得胸疼，就边值岗边玩手机。
虽然她觉得以安心公司宽松的上班环境，在无聊的情况下，玩玩手机应当没什么，可第一次上班的她还是有心理作用。
赵玉淇一边在微信的闺蜜群里水群，一边瞟向玻璃门。
那玻璃门能反照出过道的情景，一旦见到章恒出现在过道，就会立刻收起手机。
这时候，赵玉淇往闺蜜群发了一张照片，是她之前偷拍的章恒背面，还配了几条信息：
“速度围观”
“我们公司的型男总裁”
“颜值碾压小鲜肉”
“改天爆正面照”
钢化玻璃门半开着，一颗美女的脑袋忽然探了进来。
这美女正是警花林幺幺，贼溜溜的眸光四处一扫，最后定在赵玉淇身上：“恶魔呢？”
赵玉淇正在跟闺蜜斗嘴，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桌面上，连忙抬起头：“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没有恶魔。”
林幺幺依然在门外斜着身子，脸上露出冷笑：“在这里上班，连恶魔都不知道，你新来的吧？还偷玩手机，小心被炒鱿鱼。”
赵玉淇收起手机，站了起来，露出一丝微笑：“麻烦你说下恶魔的姓名。”
叮噔一声，某扇电梯门打开，舒小白和张怡芷走了出来，那眉开眼笑的样子，显得很开心。
舒小白立马见到林幺幺站在墙边，双手撑着墙壁，歪着半边身子，脑袋还探向门口。
她不禁停下脚步：“林幺幺，你杵那干嘛，练瑜伽？”
林幺幺听到舒小白的声音，立刻站直，两手负在身后，慢慢转过头：“老娘执行公务，正好路过这里，就来查查岗，看看恶魔有没有偷偷的作恶。”
“老大起先还在公司，现在不知道在不在。”舒小白一挥手，“你先进去坐会呗。”
林幺幺说：“恶魔如果不在公司，老娘明天再来查岗。”
赵玉淇终于知道恶魔是谁了，连忙说：“舒子，老大还在公司，应该在办公室。”
林幺幺一听，自个走了进来，气势汹汹说：“大白天的躲在办公室，准没干好事，肯定在泡妞。办公室在哪，老娘要去瞅瞅。”
赵玉淇手一指：“过道走到底，右手边就是。”
林幺幺走进过道：“恶魔，老娘来也，这次看你往那跑！”
“舒子，这人谁啊？”
张怡芷盯着远去的林幺幺，扯了扯舒小白的袖口。
舒小白都不知道怎么介绍，想了好几秒：“她是刑侦队的实习组长，也是老大的业务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