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抹掉,然后进行了自我的说服,穿云梭毫不犹豫就指使着邵郎进行行动,管它呢,若真的成功了呢,这样也就正好摆脱了这潜在的危机了;但若是不成功呢?不可能,怎么会不成功呢,这可是老主人提供的资料啊。
对于老主人的信任,穿云梭可以说是百般信任的,他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的老主人亲口告诉他的东西,也就是说凭他的个人想法与直觉,按照老主人所教授的方法与提供的信息,他可以构建出一个不错的计划。
“前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邵郎使得自己的身形不断地往下下落,那急速的速度,让他短时有点不太适应的感觉,正是因为从来没有在使用丹药与外物辅助的情况之下,尝试过如此可怕的飞行速度,特别是利用了惯性降落的速度,从他的面红耳赤的脸部就能够看出来了,他也是在极力克制与忍受中度过着。
“小子,你还行不行了?不行的话,我允许你暂时将速度放慢一点的呵呵。”穿云梭也不是一个心狠之辈,强制性地要求别人做这做那,还是他们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看起来怎么都有一点勉强吧。
在他的心目中,邵郎的实力其实已经非常的可观了。很多后备在跟自己同行的时候,都会主动的要求自己放慢速度,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不动神色的跟了自己这么久,而且飞行速度依旧未曾下降。
听到穿云梭这般说,邵郎顿时心中不由一喜,看这样子,他话中的信息含量挺大啊,难道里边有戏吗,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前辈,真的吗?我可以降速飞行?”
说到底,邵郎还是不愿在自己的仆从面前示弱。要不然的话,自己该多没面子。
一想到不用这样痛苦地忍受这个降落的速度,邵郎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穿云梭对待他这个新主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说这主仆的关系看起来似乎是呈现颠倒的关系,看起来都有点奇怪,但是邵郎只要知道自己能够不用这样玩命般地提升飞行的速度,那就乐呵多了。
邵郎不由自主的顺口说道:“多谢前辈了。”他这句话只是单纯的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而已。但却无情的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哼”。邵郎不由得一阵无语,可是他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与对方发生龌龊。
只是,才刚高兴不久,穿云梭一盆冷水又不合时宜地浇了上来:“减速那是相当没有问题的呀,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只不过你自己难道就不担心由于你的速度太过缓慢,导致被血墨上人的神魂分身即刻就追赶上来,或者说后面的血鹰群突然就一下子追上了呢,嗯哼?”
穿云梭其实也知道,就算邵郎稍微放慢速度,敌人也不见得就能在短时间内追上来,不过,他这个人天生不喜欢给对方好脸色看。也就是说,他嘴欠的很。
“……”邵郎不由得一阵无语,心中暗道,你这到底是要不要我休息?不过,他虽然心中稍微有些不满,但嘴上还是淡淡的说道:“嘿嘿,这个嘛,前辈说的是,看来我还真的只能忍受一下这个未曾达到过的速度来一场追逐比赛了啊?呵呵,这难道就是凡人之中的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不不,你说的老鹰抓小鸡这个还不够贴切,应该是官兵捉强盗,只不过呢,你这个强盗呢,刚好就打伤了官兵的头目,然后还顺便得罪了另一个贼,刚好黑吃黑嘛,嘿嘿嘿,听起来会让你内心感到不少的刺激吧。”穿云梭调笑道。他有意要吓唬一下这个年轻人,这才如此措辞。
邵郎不由就顿时无语地感受着穿云梭那儿不断传达来的心念了,不由就对于这个准神器的器魂形态的前辈感到一阵无所适从,呵呵,官兵捉贼?我捉你妹啊,这种关键的时候,弄不好的话就会丢掉小命,而且好像说的是他邵郎自己打伤那个血鹰之王的一样,这一切莫非不是穿云梭所为?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毕竟,穿云梭从头至尾,都没有表露出要害他的迹象。自己就算再多疑,也要用对地方才好,万一惹得穿云梭不高兴了,自己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穿云梭忽然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血鹰群追上来,我可以凭借着多年的修为逃遁,你嘛,他们见了仇人,只怕会实力大增,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到了那时,只怕……”
他的话说到这里时,非常自然的停住了。不过,傻子也能听出他话中的含义,以及他未说完的那半截话。
听了穿云梭的话,邵郎顿时颇为无语。要不是现在大敌当前,非好好反驳他一顿不可。不光反驳的他哑口无言,最好还得在他剑身上撒泡尿,活活气死这个老东西。
邵郎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呢,穿云梭反倒一下子就将所有做的坏事全部退到了他这个当事人的身上,这分明就是无赖啊,想到这里,邵郎不由心想:“祖师爷啊,你到底是当初怎么制造的这个穿云梭,他怎么就好像一头恶魔一般的感觉呢给我?”
这一路虽说都是穿云梭因为接了宗门的任务才来帮他的忙,帮助他逃亡,帮助了他许多的事情,原本邵郎还是满怀感激的,可是当穿云梭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他头上的时候,他马上就将原本的那一丝感激之情全部消弭干净了。
同时,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年龄大的老滑头,还真的不好惹。不动声色的就把责任全部甩给别人,这样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十分滑头呢。不过,这家伙说的也没错,不会有哪个傻瓜会傻到放着这么强大的魂器不要,硬生生的将他毁灭的。
只是现在还需要继续借由穿云梭的辅助,来躲过这次灾祸,所以邵郎还是得继续依靠他,不由就感到了一丝窝囊。也罢也罢,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