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竹简都是师尊留下来的,而师尊只有少羽这一个弟子,这些东西除了少羽之外,还真没人有这样的资格来继承。
几乎没有多想,少羽一头就扎进了这些书籍之中。
这些书籍对于别人来说,没几年的时间都很难学完,就更不要说融会贯通了,可对于少羽来说,这可不是一件难事儿。
自红光入体之后,少羽的身上变化不仅仅在于手、眼、脚这些的变化。
其实,他最大的变化在于记忆,他拥有的是过目不忘之能,而且可以一目十行的浏览。
正是因为少羽对这些不世出重宝级著作的重视,所以他打算先把这些书籍全部记在识海之中,有空闲的时候再慢慢消化理解。
抱着这样的目的,少羽仅用去了七天的时间,就把这四本书籍中,浩如烟海的文字与地图全部记忆在了识海之中。
而且对它们的掌握竟然达到了理解的程度。
少羽并不觉得什么,可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话,恐怕不被吓死也会把他惊若天人,当神一样看待了,毕竟这可是过目不忘的神通。
不过,少羽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感,因为他如今的心思还全在修练和为母亲报仇的事情上。
不能解决修练问题,始终是少羽最大的心病,所以,他一旦把这些书籍完全记住之后,就打算开始修练了。
可就在他开始收拾满床的竹简之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满床的竹简轰的一些爆炸开来,化成了一床的木屑。
啊……
少羽惊呼出声,痛惜地用手在木床之上划拉着,师父人主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多,如今这些东西竟然全消失了。
不过还好的是,那本没有破封的竹简还在,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这让少羽心里多少还有了些慰藉。
把木床之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之后,少羽走出房间,现在是傍晚时分,可整片驻地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声音。
少羽走到千里眼的房门前,房门虚掩着,少羽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千里眼不在,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仔细算了一下,应该有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下可把少羽吓了一跳,他急忙走出千里眼的房间,穿过广场,向天聋地哑的院子里走来。
住在前排的少年也不在,房间里,就连重伤的被格也不见了。
走出被格的房间,在门口处,地哑婆婆正笑眯眯地看着少羽,把少羽吓了一大跳,不过,他马上平静了下来,向地哑婆婆见礼。
“地哑婆婆好,人都去了哪里?”少羽轻声问道。
地哑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少羽,抬手拉起他的胳膊向她的小院里走去,直接进了她那简陋的小木屋。
仿佛知道少羽今天会出来一样,地哑婆婆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盘兽肉、几样拿手小菜,还有白花花的米饭。
少羽对天聋和地哑又恨又敬,不过,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师尊的救命恩人,自己不能对他们表现出过多的不满。
这时少羽也真是饿极了,他谢过地哑婆婆之后,就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了起来。
地哑婆婆一脸慈爱地看着少羽,慢慢眼中竟流下泪来,拉了拉少羽的衣角,示意他慢慢吃,别咽着。
抬起头来,刹那间发现地哑婆婆那慈爱般的眼神,少羽瞬间呆在了当场。
曾记何时,母亲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自己是最幸福的时刻,然后会安然入睡。
滚滚泪水不知不觉间流淌而下,母亲的面容瞬间出现与地哑伯伯重合在了一起。
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少羽的面颊,帮他把泪水轻轻擦去。
少羽猛然抓住那只手,抓得很紧很紧,生怕他会消失而去。
地哑婆婆的手突然一颤,随即放松了下来,任由少羽这样紧紧地抓着。
少羽也猛然清楚,母亲的脸在他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哑婆婆陪他落泪的慈祥面容。
“婆婆……”
少羽猛地扑进了地哑婆婆的怀里,几年来的辛酸与苦楚,几年来的飘泊和生死间的挣扎,让他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
向前面前这位他刚刚憎恨过的老婆婆尽情地发泄着,在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亲人,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地哑婆婆也伤心地陪着少羽哭泣,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时,在房间的门口,天聋拄着拐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少羽虽然铁血到凶残,可在坚强的外表之下,他还拥有着一颗孩子般的软弱的心,他还没有长大,他太需要亲人的爱抚与关怀了。
少羽仿佛把这些年来的委屈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
哭着哭着,他在地哑婆婆的怀里安然地睡去了,英俊的面孔上虽然还有泪花闪烁。
可他睡的却是那样安然,睡的是那样的幸福,仿佛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地哑婆婆哭得一踏糊涂,直到天聋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再次把少羽抱得紧紧的,示意天聋不要打扰了少羽。
“把他放下,我有了新的消息要告诉我。”
天聋的声音在地哑的心头响起,而后转身走向门外。
地哑点了点头,不舍地把少羽放在了自己的木床之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屋外。
天聋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之上,低着头一脸的沉思。
“老头子,查到了什么?快跟我说说,孩子怎么跑到大荒里来了。”
地哑焦急的声音在天龙的心头响起。
“老太婆,事情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要坏得多,少羽并不是我们的孙子,他是风族部落大首领风胥的儿子,事情是这样的……”
天聋把少羽从出生到母亲巫女被害,他逃出风族,在风族高手追杀下逃向大荒中部寻找人主明钧。
之后认明钧为师,后明钧陨落,他充当人主明钧的信使赶到大荒西方的云雾山……
一直到他进入到圣地,最终被淘汰来到海昏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